樂樂文學網 > 重生之吳霸春秋 > 第369章 王者之師
  “長公子大才!”

  吳鴻所提出的對策,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

  在場的所有大臣,都很是贊許的看著公子鴻,心中暗贊不已。

  就連慶忌,也是不禁對吳鴻刮目相看!

  公子鴻自幼聰慧,堪稱是神童一般的存在,只是性格懦弱,唯唯諾諾,一向不為慶忌所喜。

  吳鴻的性格之所以會這樣,很大程度上,是跟母親如夢有直接聯系的。

  如夢在面對慶忌的時候會曲意逢迎,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只是為母則剛,她總是在兒子吳鴻面前展眼示出強勢的一面。

  這就導致公子鴻很難硬氣起來。

  父母皆是這般剛強,如之奈何?

  “善!”

  慶忌當即捋須笑道:“句無城,恰好是會稽郡有名的鑄劍之地,材料應有盡有。傳寡人詔令,即可打造銅錘一千把,錘頭加長柄即可!”

  “大王英明!”

  群臣盛贊道。

  這時,慶忌又忽然眉頭一皺,道:“眼下,寡人所慮者,尚屬南蠻之動向。”

  “國內之主力大軍,無有一兩個月的時日,不可抵達句無。然,南蠻缺衣少食,又無攻城器械,只可圍困句無城,難以攻陷。”

  “以夫差之心性,再加上南蠻子之暴虐,恐怕會越過句無城,四面出擊,以擄掠工匠為自己制造攻城器械,以就地取食而濫殺無辜。”

  “范蠡,你即刻傳達寡人詔令,凡會稽郡內,堅壁清野,城外鄉民全部回城,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切記,絕不可留給南蠻子一粒糧食!”

  “臣,謹遵王命!”

  范蠡立即答應下來。

  慶忌的這種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南蠻大軍有萬余人,但是他們很少耕作,行軍打仗之時,也根本沒有后勤保障,糧秣輜重的說法。

  那么,南蠻大軍何以確保自己沒有后勤上的煩惱?

  一個字,搶!

  這些暴虐成性的南蠻子,只能是用以戰養戰法子,來不斷掠奪敵方的糧草,補充自身,然后再繼續發起進攻。

  所以,慶忌必須要考慮到這一點。

  ……

  句無城下,夫差眼看著吳軍充當縮頭烏龜,不敢出戰,旋即就派出幾十名嗓門較大的士卒,到城門口叫罵。

  “城內的吳軍將士聽著!爾等之國君,慶忌,不過一鼠輩,縮首如龜!膽小若鼠!”

  “慶忌不過是一欺世盜名之徒也!枉有‘吳國第一勇士之稱’!”

  “彼吳國無種乎?”

  “以慶忌之膽識,慶忌之懦弱,他只配給我們大王提鞋,倒尿壺!”

  “哈哈哈哈!”

  城下的南蠻軍將士罵的正歡,對于慶忌更是貶低不已。

  這讓守城的吳軍將士無不義憤填膺,恨不能立馬沖下去,將這些口無遮攔的狂妄之徒大卸八塊!

  要知道,慶忌在軍中的威望極高,早已經被將士們視作父親一般的存在。

  他們怎能容忍別人辱罵慶忌?

  只是,在沒有得到軍令的情況下,他們只能忍受著敵人在城下不斷叫罵,不可擅離職守!

  這個時候的慶忌,已經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吳鴻與吳熙一起來到城頭上。

  聽見下面的南蠻子不斷叫罵,羞辱慶忌,二子臉上都很是憤慨。

  公子熙更是咬牙切齒的道:“父王,何不出兵教訓一下這些狂徒?”

  “真是豈有此理!竟敢將父王這般貶低,他們當真不懼王者之師,雷霆之怒乎?”

  好一個王者之師,雷霆之怒!

  公子熙年紀雖小,但是受到的教育程度,還是挺高的。

  但,慶忌只是睥睨了在城下叫罵的那群南蠻子一眼,隨后云淡風輕的笑道:“隨他們去吧,被人辱罵,寡人身上也不會掉一塊肉。”

  “鴻兒、熙兒,記住,莫要憤怒。憤怒會降低人的智慧,使人喪失冷靜,失去審時度勢的能力!”

  慶忌還不忘諄諄教導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說道:“這些在城外辱罵寡人之南蠻子,不過是在無能狂怒。”

  “他們攻不下句無城,無計可施,故而只能以言語辱罵,刺激寡人。然,寡人權當是夫差作為敗犬的狺狺狂吠,不必放在心上!”

  “諾。”

  吳鴻與吳熙連忙躬身道:“父王,兒臣受教!”

  慶忌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這時,向來是對事物都抱著好奇心的吳鴻,疑惑的問道:“父王,兒臣聽聞,這夫差與父王是為從兄弟,不知是也不是?”

  ”不錯。”

  慶忌意味深長的道:“說起來,這夫差是你們的族叔,關系匪淺。”

  “昔日寡人之曾祖壽夢有四子,長子諸樊,次子余祭,三子余眛,四子季札。”

  “壽夢偏愛季札,欲以季札為儲君,季札避讓,乃將王位傳于諸樊。這諸樊,正是公子光之父,公子光是為夫差之父也!”

  “諸樊薨,因感念季札之賢能,欲讓位于季札,季札又避之。”

  “于是余祭繼位,余祭薨,且欲禪位于季札,仍不受,于是王位就落到先王僚之父,即寡人之祖父,爾等之曾祖余眛頭上。”

  “余眛薨,且季札一心辭國,乃傳位于先王僚。”

  “我吳國,本就是父死子繼之宗法制,因先王壽夢之偏愛而禍亂,兄終弟及也。”

  “公子光為諸樊之子,自以為應當君臨吳國,故而對先王僚心生不滿,乃以專諸刺王僚,在吳國開弒君篡位之先河,貽笑大方矣!”

  聞言,吳鴻與吳熙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父王,這季札,可是太宰,兒臣之曾叔祖?”

  “不錯。”

  吳熙搖搖頭道:“曾叔祖的確賢能,可以德服人,稱得上是正人君子,有上古先賢之遺風。只是其三次讓國,未免太過愚鈍,愚不可及也!”

  吳熙顯然是瞧不起季札的。

  在他看來,季札是過于仁厚,愚蠢至極!

  吳熙的三觀,明顯是跟慶忌相同的。

  只不過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價值觀……

  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于殿上!

  吳國發生這樣的內亂,的確跟季札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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