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周生如故:不知公主是夫郎 > 第252章 面對面 中
“姑娘這樣武藝高強的青樓花娘,本座也是第一次見,不知姑娘花紅幾何,今夜本座十倍花紅包了你。”祭見她躲到屋檐另一頭,倒是一副無所0謂的樣子。
蒼羽下意識地按著面紗,目光閃爍地刻意拔高了聲音道:“我已經有了恩主,客官還是去選別的姑娘作陪罷。”
還好夜色深濃,否則即使自己這副打扮,這么近的距離之下,她還是覺得不一定能瞞住祭。
祭漫不經心地朝著她走過去:“是么,你的恩客可是那位姓蒼的公子?”
蒼羽越發地緊張起來,心虛地厲聲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是‘他’讓你在臺上把錢公子給廢了的?為什么?”祭慢條斯理地向她逼近。
她被對方那黑暗冰冷的強大氣場逼得忍不住又退了一步,咬牙道:“你……站那!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你這樣……你這樣……。”
“這樣如何?”祭好整以暇地微笑。
蒼羽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忽想起自己此刻還是個女人,立刻道:“你這樣,我害怕,我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穿成這樣,是不是想劫財劫色!”
暗處的云醒和風眠一干人等聞言,忍不住眼角一抽,
殿下會……劫財劫色?
自家主子就是財,就是色!
不過這話,倒是讓祭停住了腳步,他定定地看著她片刻,忽然輕笑出聲:“你這口齒伶俐不知所謂的樣子,倒是挺像那姓蒼的野狐貍,所以,你們是臭味相投么,還是……。”
感覺到了祭目光里的狐疑,蒼羽心中暗暗焦慮,她只是把自己的外表刻意向摩爾娜的西域風情靠攏,但是并沒有真正去模仿過任何一個人,遠看還能唬人,近看……怕是不成。
祭的眼神如此毒辣,心思狡詭,萬一真的動手扯下面紗,她沒有把握自己的秘密不被發覺。
畢竟連錢公子最后都能發現她不是摩爾娜。
她急中生智,忽然冷聲道:“住口,不許你如此說阿羽,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要怎么對本座不客氣?”祭頓住腳步,他挑了挑眉,仿佛頗有些詭異的興奮感。
說話間,他忽然看似隨意地一抬手。
蒼羽就發現,自己周圍忽然飄出了一道道詭魅的黑影,將她困在中間,她——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包圍圈。
祭和他手下那些影子,她是體驗過他們厲害的。
蒼羽心中暗自焦灼,她怎么就惹上了這么一個瘟神?
祭仿佛感受到她身上的緊張,像一只被逼入了墻角的獸,齜牙咧嘴地做出兇狠的樣子。
他再次慢悠悠地向她走過去:“你叫他‘阿羽’,如此親密,你與蒼羽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本座在你和‘他’身上都聞見了同樣的味道。”
蒼羽下意識地向后小小步子地退去,她自己身后已經是懸空,退無可退。
面前危險的男人一步步地向她逼迫過來,帶著讓人驚慌的懾人氣息,向貓在戲耍著老鼠。
這種感覺讓蒼羽很是懊惱,卻又無能為力。
她第一次后悔自己的任意妄為。
如果落在祭的手里,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子,但她想,那一定是自己不想看見的后果。
“我跟阿羽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告訴你,你跟‘他’又是什么關系,怎么不見你告訴我?!”蒼羽咬著牙,實在不想這樣窩囊,直接站定之后,瞪著祭喝問。
她暗中卻渾身緊繃一定有機會的,就算祭和他的人馬再厲害,但是不可能完全沒有破綻!
她需要一個契機,就算最后被抓住,也要一搏才肯甘心!
所以,這個時候,她只能出聲擾亂對方的思路。
她的喝問似乎有些效果,祭又在離她兩丈之外停住了,若有所思。
“本座與蒼羽什么關系?”
他幽沉的眸子里閃過晦暗的光,仿佛在思索什么,沉吟著道:“‘他’沒告訴你么,‘他’還欠了我很多東西,所以……。”
他頓了頓,微微歪著頭,似在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定義:“‘所以……他’是本座的人啊。”
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雖然低,桀驁又張狂。
最后的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男聲音微微地沙啞,仿佛帶著一種奇怪的曖昧。
聽得蒼羽莫名其妙地耳根子發熱,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你的人?!”
她蹭了下耳邊,忍不住跳起來罵:“你說什么,她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人,她不就欠了你一個人情嗎,也答應了要還你的,總不能從此賣身給你吧!”
祭面具后的幽瞳閃過詭涼的笑,意味深長地道:“可不止一個人情,蒼羽還欠本座不止一條命,‘他’自己賣身未必還得上,加上拿你一起來還,也許可以試試。”
蒼羽聞言,簡直服氣了,這家伙真是夠厚臉皮的,說謊不打草稿,張口就說她還欠了他不止一條命!
她欠了命的也就是那位皇女殿下,什么時候又欠了這貨的命?
“你放屁,阿羽可沒告訴我這些!”
如果不是她不敢暴露自己力大無窮的特點,她就該撲上去把這不要臉的揍一頓才是!
祭輕笑了一聲:“是么,‘他’沒說,那本座告訴你!”
說罷,他忽然往蒼羽腳下扔了一個東西,里面瞬間滾出來一片叮叮當當的亮色。
蒼羽嚇了一跳,瞬間躍起:“你卑鄙,放暗器……!”
但是話音沒落,她就看見那滾出來的東西不過是十幾顆赤金打造的的金花生,一看便是有錢人家賞賜人的。
她警惕地看了眼那些金花生,又看向祭:“你砸錢出來,想要干什么!”
祭輕描淡寫地道:“你的夜渡資。”
她一呆,隨后趕緊踢開那些金花生:“你拿走,我說了不要!”
這陰陽怪氣的家伙是聽不懂人話嗎?
祭抱著胸,朝她勾了勾戴著皮質手套的手指:“一手交錢一手驗貨,你是打算自己摘下面紗,還是本座親自伺候你摘下來?”
蒼羽差點氣得跳腳:“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不要啊!”
這個神經病是腦子有問題?
祭卻淡淡地頷首:“要本座替你摘么,行。”
說罷,他瞬間朝著蒼羽掠了過去。
蒼羽只覺得眼前影子一閃,一道詭魅的冷影直逼面門而來。
她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依然避之不及,尚未作出任何動作,對方的長指已經抓到了她的面門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