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說你是泡湖水解了迷情藥的,沈初,本皇子當日看到過你脖子里的痕跡。”
沈初攥了攥手心,當日故意模糊過去的焦點,如今都被裴淵一一挑了出來。
“怎么不說話?莫非你剛才說的是假話?還是說你....”
裴淵神情一凜,“你真的和本皇子,葉側妃一起.....”
“沒有,絕對沒有。”沈初連忙擺手。
“微臣不敢,是微臣的婢女紅袖。
微臣深感不能玷污殿下和葉側妃,咬牙離開湖邊小屋離開,恰好碰到了來找微臣的紅袖。
微臣那天夜里是和紅袖在一起的,天亮時微臣發覺荷包不見了,才又回到湖邊小屋去找荷包。
微臣見殿下不記得昨夜的事,怕惹怒殿下被責罰,所以才隱瞞了此事。
后來也是因為那夜的事著實不好啟齒,所以微臣才想著悄悄地把荷包拿回來。”
沈初一臉懊惱,“是微臣想左了,微臣就應該當面向殿下坦誠罪過,要回荷包。”
她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裴淵的神情,心下有些忐忑。
說得半真半假,不知道裴淵能否相信。
她不怕裴淵去調查,那天夜里湖邊被三皇子提前清過場,巡邏的人都很少,根本沒人發現她的蹤跡。
而且紅袖當時確實隨她去了秋獵行宮,不過她嫌棄秋獵行宮沒有好吃的,沒過兩天又偷偷跑回京城了。
紅袖一個六品官的婢女,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裴淵垂眸看著她,桃花眼半瞇著,看不出眼底的情緒,也不知道是否相信她的話。
沈初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問:“殿下,看在微臣這么坦誠的份上,能不能把荷包還給微臣?”
“想要荷包?”裴淵晃了下手里的荷包,微微挑眉,“你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沈初立刻舉起兩根手指,“微臣對天發誓,若微臣有半句虛言,就讓微臣英年早逝在六品御史這個位置上。”
反正她本來就打算為父申冤后就假死跑路的,老天爺懂她。
“殿下,微臣說得句句屬實,可惜微臣進去的時候,葉側妃已經昏睡過去,不然也能給微臣做個人證。”
沈初悄悄在心里給自己樹了個大拇指。
完美,她可真是個小機靈,把葉清霜這里的漏洞都堵上了。
“殿下,現在可以把荷包給微臣了嗎?”
她滿臉期盼地看著裴淵。
裴淵定定地看著她,捻了下荷包,輕輕一笑,“不過是一只舊荷包,本皇子很好奇,小沈大人為何如此緊張在意?”
沈初深深嘆了口氣,眼圈頓時紅了。
“殿下有所不知,荷包雖然舊,但卻是微臣亡母唯一留下的遺物。
微臣六歲的時候,亡母就追隨亡父而去,臨終前只留下了這只荷包。
后來微臣顛沛流離一年多,才被師父收養,得以過上有飯吃,有書讀的日子。
這些年每次微臣遇到困難時,都是這只荷包陪著,才能獲得力量,所以這些年來微臣一直貼身帶著它,寄托對亡母的思念。”
裴淵摩挲著下巴,突然笑了,“唔,很熟悉的一番話。”
沈初......
誰先說了她的詞啊?
她自然不知道,葉清霜先前也在裴淵面前說過類似的話。
“這真的是微臣亡母的遺物,還請殿下還給微臣。”
她雙手作揖,恭敬地行禮,然后眼睜睜看著裴淵將荷包收進了懷里。
沈初....就很想罵人。
裴淵徑直起身,玉骨扇輕輕敲了敲她的肩膀,聲音微涼。
“沈初,你褻瀆了本皇子,好好想想怎么向本皇子賠罪吧。
什么時候本皇子氣消了,什么時候允你把荷包拿走。”
沈初眼睜睜看著裴淵施施然離去,只得干巴巴地喊了一句:
“殿下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那真的是微臣亡母的遺物。”
垂頭喪氣地回到家,扶著腰從茅房出來的紅袖有氣無力的問:“公子,荷包是不是拿回來了?”
“沒有。”沈初悶悶地說,“還險些被裴淵抓包,幸好我機靈,否則你家公子今天都回不來了。”
她渾身無力地癱坐在葡萄架下。
演戲真累,今日這一場戲耗盡了她前面休養數日的體力。
“怎么可能?”紅袖驚呼,“奴婢找的人應該很可靠啊,怎么會被發現?”
事實就是被發現了,沈初已經沒有心力研究裴淵是怎么發現的。
紅袖湊上來,“公子你是怎么忽悠六皇子的?”
沈初掃了她一眼,想起裴淵當時猶如吃了一坨屎的模樣,哼笑,“我說我覬覦他,摸了他,才把荷包掉在他那里了。”
“啊?”
“我還說我已經把你收房了,記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可別在外面說禿嚕嘴了。”
“啊啊!”
紅袖的驚呼聲一聲比一聲高,“這和奴婢有什么關系?公子,你是不是怕六皇子也對你起了覬覦之心,所以拉奴婢擋槍?”
“呵呵,你說呢?”
“奴婢覺得公子多慮了,六皇子長得比你還漂亮,不會覬覦你的啦....啊,奴婢又要去茅房了。”
沈初望著再次向茅房狂奔的紅袖,心中的郁悶淡去不少。
唉,她要怎么向裴淵賠罪才能拿回荷包啊?
也不知道裴淵到底信沒信自己的話。
差不多的對話也在裴淵書房里上演。
金寶正在聽孫嚴轉述,忍不住驚呼,“天啊,殿下,你真的被小沈大人給摸了?”
裴淵一個冷厲的眼神射過去。
金寶捂了下嘴,又忍不住笑嘻嘻的道:
“小沈大人長得玉樹臨風,芝蘭玉樹的,說起來殿下也不算吃虧。”
裴淵眉心跳了跳,忍無可忍,“沈初他是個男人。”
“那也是長得好看的男人。”
裴淵......
“殿下,你相信小沈大人說的話嗎?”孫嚴小聲問。
裴淵不置可否,“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孫嚴想了想,“屬下覺得小沈大人沒有欺騙殿下的理由,他說的嚴絲合縫,也都能解釋的通。
如果荷包真的小沈大人的,那葉側妃為何要騙殿下,說荷包是她的呢?”
裴淵眉心微蹙。
是啊,如果荷包是沈初的,葉清霜為何要撒謊?
她在隱瞞什么?
“走,去葉清霜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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