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氣得臉都黑了。
隆慶帝卻被逗笑了,“你一個大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裴淵勾唇,“賞心悅目是好事,京城百姓們都是如此說的。”
隆慶帝被勾起了好奇心,轉頭問蔡沖,“百姓們真的夸六皇子好看?”
蔡沖掩嘴一笑,“百姓們都說京城有兩位如玉公子,便是六殿下與小沈大人。
六殿下俊美不凡,風流倜儻,小沈大人俊雅端方,芝蘭玉樹。”
裴淵十分不屑,“兒臣覺得自己比沈初好看又有氣概,將他與兒臣相提并論,著實貶低兒臣了。”
沈初......
隆慶帝捋著胡須,目光掃過裴淵和沈初,見面前兩人一個身穿紅袍,俊美灑脫,一個身穿紅色短打,俊逸出塵。
兩人站在一處,竟一時分不出誰好看來。
再轉頭看看三皇子.....
嗯,都是自己的兒子,雖然三皇子長得也不丑,但有裴淵和沈初兩人珠玉在前,頓時就覺得三皇子有些普通了。
這樣好看的沈初,怎么會看上普通的三皇子?
再一聯想到三皇子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言,隆慶帝心中便有了數。
他冷冷瞪了三皇子一眼,“行了,一場誤會,還不趕快向小沈愛卿道歉,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再有下一次,朕絕對不輕饒你。”
三皇子滿心不甘,卻也知道今日討不到好果子吃了。
他收起心中的不滿,向沈初拱手道歉,“今日是本皇子誤會了你,改日設宴向你賠罪。”
沈初并沒錯過三皇子眼底的冷光。
她捻了捻手指,心中有些憤懣。
明明是三皇子調戲他在前,但她沒有證據,只能暫時先忍下。
今日的事,她會讓三皇子付出代價。
“三皇子嚴重了,微臣不敢當,龍舟賽快開始了,微臣下去準備了。”
隆慶帝見令人言和,捋著胡須笑了。
“好,好,都下去準備龍舟賽吧,小沈愛卿,朕聽說你也參賽了,好好表現,若贏了,朕重重有賞。”
他也知道今日是三皇子唐突了沈初,只能用這個法子彌補了。
沈初猜到了皇帝的心思,謝恩后退了出去。
裴淵收起扇子起身,“兒臣也過去湊湊熱鬧。”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滄浪亭,朝著放龍舟的碼頭走去。
沈初想了想,還是對裴淵道謝。
縱然裴淵不是特意幫她,但幫到她是事實。
“方才多謝六殿下解圍。”
裴淵背著手與她擦肩而過,神色冷淡,“說了不是幫你,本皇子以后有機會隨時都會折磨你。”
沈初.....小氣男!
裴淵走遠了,金寶湊過去小聲問:“殿下之所以幫小沈大人,是想起自己小時候了吧?
殿下十歲的時候,被冤枉偷了太子的東西,當時所有人都不相信殿下。
就連陛下都不肯信,還打了殿下二十大板,今日奴才看到小沈大人被圍在中間,就想起了那時候的殿下。
小沈大人既聰明又沉得住氣,面對這么多人的攻訐,竟然頂住壓力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說起來小沈大人和殿下有些同病相憐呢。”
裴淵腳步微頓,冷冷睨了金寶一眼。
“誰和他同病相憐了?還有,本皇子出手,是不想讓他被別人折磨死了,我要留著他親自折磨。”
金寶捂嘴笑,“奴才知道殿下嘴硬。”
“滾。”
沈初走在后面,遠遠地看到裴淵踢了金寶一腳,不由撇嘴,喜怒無常!
她走到碼頭,李承宣正急得團團轉呢。
“阿初,我們有個隊員胳膊摔斷了,咱們人數不夠了,這怎么辦啊?”
沈初皺眉,“不能再找一個人么?”
李承宣道:“現在大家都組隊完成了,上哪里再找別人去?再說剛拉過來的人,沒有默契不說,萬一他給咱們搗亂怎么辦呢?”
沈初也覺得有些棘手。
世家子弟或者朝中官員都有玩得好的圈子,更別說一年一度的龍舟賽了。
每個船隊都有自己固定的隊員,像他這種臨時被李承宣拉進來,也是因為隊友們都是李承宣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平日里又總是聽李承宣提起他。
所以眾人才不排斥他。
“你就沒有替補的隊友嗎?”
李承宣撓頭,“我們年年拿倒數第一,實在沒人當我們的替補隊友,這十個人還是我用斷交威脅,才沒退隊的。”
沈初......
確實,每年拿倒數第一挺丟人的,都是京城世家子弟,誰也不想丟人。
她沒好氣地道:“現在臨時上哪兒找人去?”
李承宣眼前一亮,“有了,我知道找誰了。”
他指了指前方,“阿初,你去和六殿下說說,讓他加入咱們這一隊唄。”
沈初抬頭,看到裴淵正站在碼頭旁,似乎在欣賞莫愁湖的風景。
似乎察覺到自己打量的目光,他轉過頭來,桃花眼冷冽地掃向沈初。
沈初倏然收回目光,“你怎么不自己去邀請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見到六皇子就兩腿打顫,話都說不出來,阿初,還是你去吧。”
沈初搖頭,真心建議:“退賽吧。”
她才不去招惹裴淵。
“別啊,”李承宣急了,“我是真的想要那桿紅纓槍,阿初,咱們是好兄弟,你不能不幫我啊。”
“阿初,求你了,我沒有這桿紅纓槍,我會茶飯不思,我會日漸消瘦,我...我會活不下去的。”
他雙手合十,滿臉祈求,就差抱著沈初哭了。
沈初被他磨得沒辦法,想想先前李承宣冒著風險幫自己打探皇帝的行蹤,引皇帝到公主府去,只為了幫她謀官職。
她不忍心拒絕李承宣。
“丑話說在前頭,我只能試試,如果他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
李承宣頓時笑了,“六殿下對你不一樣,你去說,他說不定會同意呢。”
沈初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這家伙哪只眼看到裴淵對她不同。
她拉著李承宣一起走過去,說了李承宣船隊的情況。
“......不知殿下可愿加入承宣兄的船隊?”
裴淵挑眉,神情淡淡地掃向李承宣,嚇得李承宣兩腿一哆嗦,差點就要跪下。
“沈初,你難道不知本皇子從來沒參加過任何一場龍舟賽?”
沈初傻眼了,她今年才進京,哪里知道裴淵以前沒參加過。
她以目光詢問李承宣。
李承宣雙手合十,朝他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沈初磨牙,硬著頭皮對裴淵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殿下武功卓越,睿智不凡,區區龍舟,對殿下來說肯定不難。”
裴淵嗤笑,“自然不難,只是本皇子為何要幫你...你們?對本皇子有什么好處?
你莫不是忘了咱們之間還有賬沒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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