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86章 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下一刻,卻聽到裴淵問:“蔡公公,五城兵馬司的賬冊我看過,也查過,收支清晰,不可能有問題的。”

  蔡沖道:“殿下別急,奴才帶人搜了整個五城兵馬司,在副指揮使裘剛的房間內找到了另外一本賬冊,這本賬冊上收支清晰,還有六皇子的簽押。

  另外,奴才在裘剛房間還搜出了一萬兩銀票,以及他的私賬,上面記錄了他收受賄賂的具體數額。”

  蔡沖躬身,將一應賬目以及戶部整理的奏陳呈上。

  沈初長長松了口氣。

  裴淵竟然聽懂了她隱晦的暗示,不僅如此,還將計就計,反殺一招。

  不用想,這個裘剛應該就是恒王安插在五城兵馬司的人吧?

  想必早就被這只大野狼盯上了吧?

  他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隆慶帝看完賬冊,火冒三丈,將賬本重重砸在了裘剛頭上。

  “好你個裘剛,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栽贓陷害六皇子?”

  裘剛不停地磕頭求饒。

  那些銀票他分明已經放在了六皇子房中,不知為何又回到了他房里。

  還有他私賬記錄,他藏得十分隱秘,怎么會被翻出來呢?

  沈初突然開口,“裘副指揮使就那么相信你的同伴,相信他不會出賣你?”

  裘剛臉色慘白,想起自己的父母妻兒,下意識扭頭看向趙德文,“是不是....”

  趙德文一臉痛心的看著裘剛,“裘副指揮使好糊涂,構陷皇子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你不為自己,難道一點也不顧惜家里的親人嗎?”

  裘剛愣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質問頓時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他的罪已經板上釘釘了,但不能再咬出別人了。

  留著趙德文,多少會對他的家人照顧幾分。

  裘剛默認了趙德文的話,“臣認罪。”

  趙德文暗暗松了口氣,道:“你那邊剛要陷害六皇子,沈初這里就搜到了六皇子貪污受賄的信息,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隆慶帝也覺得一切都過于巧合,“沈初,你怎么解釋此事?”

  沈初早就料到事情敗露,趙德文會將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她不慌不忙地道:“趙大人的意思是懷疑我與裘剛合謀了?”

  趙德文:“本官只是覺得太過巧合。”

  沈初徑直轉頭,“裘剛,你且說說我與你是否見過面?如何聯系,我當時穿了什么衣裳?說了什么話?”

  裘剛面對沈初一連串的質問,目光閃爍,支支吾吾。

  事情變過太過突然,他根本沒想過計劃會失敗,臨時嫁禍給沈初,難免漏洞百出。

  隆慶帝大怒,抄起鎮紙砸在裘剛頭上,“老實交代你是否有同黨?”

  裘剛不敢再攀咬沈初,面如死灰道:“一切都是臣所為,沒有同黨。”

  趙德文見栽贓沈初失敗,有些失望,臉上卻一臉懊惱樣子跪下請罪。

  “今日沈初突然拿著材料來找臣,說查到了六皇子的罪證,臣一時被沈初蠱惑,險些誤會六皇子,還請陛下治罪。”

  他很了解陛下的心思,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最容易引起陛下懷疑。

  果然,隆慶帝再次露出狐疑的神色,“沈初,你那些材料哪里來的?朕要聽實話。”

  沈初一臉惶恐,“陛下英明,奏折確實是臣寫的,但材料是趙大人給的。

  趙大人說臣若不聽他的安排,年底就將臣的考績評為差,然后將臣下放到窮鄉僻壤之地。

  臣不怕下放,但臣怕不能再時時得見天威,聆聽陛下教誨。”

  旁邊響起一聲輕微的嗤笑。

  沈初跪在地上,輕輕轉了轉眼珠看過去。

  裴淵一臉嘲諷,輕輕吐出三個字:“馬屁精。”

  沈初.....

  趙德文臉色一白,卻堅決不承認,“陛下他胡說,臣沒有。沈初,你說本官威脅你彈劾六皇子,證據呢?

  陛下面前,總不能全由你信口胡說吧?”

  沈初:“趙大人經常用年終考績為由,脅迫下屬們聽其命令,陛下可派人去督察院問一問,便能知道臣所說并非虛言。

  便是今日臣被威脅一事,想必督察院也有人聽到。”

  趙德文冷笑,“胡說八道,本官在督察院為官多年,深受下屬愛戴,怎么可能做出以考績威脅人的事。”

  隆慶帝皺眉,低聲吩咐蔡沖兩句。

  蔡沖轉身出去。

  趙德文懸著的心落了回去。

  如果任由沈初說下去,他還會擔心兩分。

  但去督察院問話,他有信心,督察院這些人不會出賣了他。

  畢竟都在他手下多年,誰還沒有點把柄在他手上呢。

  等蔡公公問話回來,沒有證據證明他威脅沈初,沈初就只能自己頂下這個構陷皇子的罪名。

  只要將沈初這根刺頭拔除,督察院就還是他一手遮天的地方。

  趙德文得意的撇了沈初一眼。

  這一次蔡沖回來的很快,“稟陛下,這是督察院一眾人的供詞,上面列了趙御史曾脅迫他們做的事,上面有所有人的簽字畫押。

  另外,錢亮等人可以證明趙大人今日確實叫了小沈大人進屋,并盯著小沈大人寫完了彈劾六皇子的奏折。”

  “不可能。”趙德文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隆慶帝大怒,將供詞重重甩在了趙德文臉上,“好你個趙德文,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

  趙德文兩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供詞上面列著的事他都熟悉,確實是他安排下屬做的。

  下面下屬們的簽名他也都熟悉,可是他不明白,督察院眾人怎么可能會出賣他而選擇沈初?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憤怒的看向沈初,目光恨不得吃了他。

  沈初眼一臉無辜,“大人擔心下官向六皇子通風報信,一直不允許下官離開你的視線,下官哪里有時間動手腳?”

  是啊,他根本沒時間動手腳才對啊。

  趙德文臉色陡然一變。

  不對,沈初離開過他的視線。

  換衣裳的時候。

  可他的值房里沒有人,只是換了件衣裳,出來和錢亮寒暄了兩句,怎么就讓那些人都背叛了他?

  趙德文想不明白,唯一明白的一點是....

  “沈初,你蓄意害我!”

  他憤怒的瞪著沈初。

  沈初垂眸,遮去眼底的情緒,“我不是,我沒有,大人不要胡說。”

  她考中狀元一心想入督察院,想為父親申冤,怎么可能不對督察院多一些了解?

  趙德文的所作所為她早就有準備,原本沒打算這么早爆出來,然而他逼著自己陷害裴淵,她無奈之下只得先將趙德文除掉。

  她借著換衣裳的時候,拿出自己這些日子早就整理出來的資料,上面分別記錄著趙德文這些年命令眾人做的事。

  當然,都是沒辦法拿到臺面上去說得事。

  她將資料放在官袍下,吩咐錢亮去為她收拾衣裳。

  錢亮收拾衣裳的時候定然會看到這些,上面的內容記的并不止錢亮一個人的事。

  再一聯想到她進宮的事,錢亮定然會心生擔憂,以為自己要進宮告狀,將他們一鍋端了。

  憂心忡忡的時候,蔡公公前去問話,誰還愿意替趙德文遮掩?

  當然是先把自己摘出來,摘得越干凈越好。

  趙德文想不明白此中關鍵,還想再為自己辯解。

  隆慶帝卻懶得聽了,冷聲道:“你身為上峰,脅迫下屬,以權謀私,網羅罪名,構陷皇子,立刻削去原職,杖責五十,流放嶺南。”

  趙德文眼前一黑,差點被嚇暈過去。

  “且慢!”

  一直站在旁邊懶洋洋看戲的裴淵突然攔住了進來拖人的禁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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