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90章 沈初怎么可能是女人?
  此時沈初還在質問老大夫,“確定是喜脈?”

  老大夫就差賭咒發誓了,“夫人,我若不是貪上個敗家子,絕對不會起了貪心收便宜藥材的。

  我不會診錯的,你脈象平滑,血氣充盈,如盤走珠,絕對是喜脈無疑。”

  沈初雙眸微瞇,“你剛才不是說我氣血兩虧,憂思過重,孩子很難保住?”

  老大夫支支吾吾,“我...我就是想賣你藥,若是不說得夸張點,你不買安胎藥怎么辦?”

  “所以我的孩子沒有事?我沒有滑胎的跡象?”

  老大夫縮著脖子小聲道:“夫人身體好得很,別說懷一個,懷三個也滑不下來。”

  沈初被氣笑了。

  自幼在藥王谷長大,有大師兄盯著,她除了胃不好吃不了辛辣之物,身體壯得跟小老虎似的。

  剛才老大夫說她氣血兩虧的時候,她便有些疑惑,還以為是懷孩子的緣故,沒想到是老大夫為了賣假藥給她。

  “你身為醫者怎能賣假藥給病人,萬一吃死人怎么辦?”

  老大夫小聲辯解,“真不是假藥,就是藥效差了一點點,吃不死人的。

  我也是被敗家子逼得沒辦法才起了貪心,誰知道第一次就碰上官爺上門來查。”

  “你還想有第幾次?就算吃不死人,但藥效差也可能會將病人從小病拖成大病。

  真死人了你要坐牢賠命的,你都敢喪良心害人命了,不敢豁出命教育你兒子?”

  沈初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庸醫!”

  噼里啪啦。

  桌子瞬間碎成了一堆木條。

  老大夫嚇得抱頭縮在地上,“女俠饒命,我以后不敢了,以后再不賣假藥,也不敢騙人。”

  紅袖朝著老大夫揮揮拳頭,“再敢胡亂行醫,拆了你的醫館。”

  “嗚嗚嗚,真不敢了。”

  “算了,走吧。”

  沈初叫住紅袖,裴淵既然盯上了這家醫館,想必以后會時常讓五城兵馬司的人來看看,老大夫若是要命就不敢再行騙。

  兩人剛出醫館,迎面就看到裴淵和孫嚴去而復返,正朝著他們快速走來。

  “你們倆,站住!”

  這個時候站住的才是傻子!

  沈初和紅袖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抬腿就跑。

  裴淵眼一瞇,“追!”

  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沈初罵娘的心都有了。

  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歷。

  “分開走,一會兒你把馬車趕到牌坊街。”

  好在城南巷子特別多,她和紅袖分別轉入不同的巷子里。

  東轉西轉,聽到身后腳步聲漸遠,她不由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裴淵那家伙為什么會去而復返?

  難道是發現了什么?

  她連頭都沒抬起來過,裴淵應該不會認出她來才對。

  待氣息喘允了,抬頭才發現自己竟然進了一條死胡同。

  正要退出去,卻聽到外面響起裴淵的聲音。

  “人應該就在這附近,找找看。”

  陰魂不散的家伙。

  她暗罵了一句,看到巷子盡頭有個小門,似乎是一戶人家的后門。

  沈初輕手輕腳地翻了進去,躲進了靠墻而放的木柴堆下。

  墻外傳來腳步聲以及孫嚴的聲音。

  “殿下,這里是條死胡同。”

  裴淵輕輕嗯了一聲,隨即沒了動靜。

  緊接著墻上忽然多了一抹人影,嚇得沈初差點叫出聲來。

  裴淵站在了墻頭上,在打量整棟院子。

  察覺到他的眼神落在木柴堆上,她緊張得幾乎忘記了呼吸,努力吸氣,將整張身子都貼在了墻上。

  木柴堆放得緊密而結實,從墻頭往下看,只能看到碼放整齊的木柴。

  裴淵緩緩收回了目光,跳下墻頭。

  “走吧。”

  墻外腳步聲逐漸遠去。

  沈初長長吐出一口氣,發覺手心全是汗。

  怕裴淵又去而復返,她沒敢立刻出去,在木柴堆下又藏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正要出去,忽然看到前院轉過來一群人。

  待看清為首的人是誰時,她連忙又縮了回去。

  陳氏怎么會在這里?

  她不是被皇后娘娘接進宮里了嗎?

  陳氏笑瞇瞇地道:“李嬤嬤,這宅子雖然在城南,但也干凈整齊,用來盛放賑災的米糧再合適不過了。

  何況太子賑災也是從南城門離開,這里距離城門口又近。”

  她旁邊站了一位發髻梳得一絲不茍的嬤嬤是太后身邊的心腹李嬤嬤。

  李嬤嬤道:“陳夫人這宅子確實寬敞,奴婢回去會向太后娘娘稟明陳夫人的心意。”

  “有勞李嬤嬤。”

  陳夫人與李嬤嬤一前一后離開。

  沈初揉著發酸的腰,從木柴堆下鉆出來。

  沒想到陳氏在城南還有棟宅子。

  她在宅子里轉了一圈,沒有什么發現,便從后門離開,直接去了牌坊街。

  再說裴淵那邊,轉了一圈沒找到人,便回到了醫館。

  老大夫正坐在地上,如喪考妣地收拾被沈初拍碎的桌子,一邊哭一邊嘀咕。

  “今天沒看黃歷啊,本以為能有筆大生意,誰知道竟然碰上一對公母夜叉,真是賠了桌子又折藥材啊。”

  “誰是夜叉?”

  老大夫聽到裴淵的聲音,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嚎起來。

  “大人,我真的只收了那兩種藥效不好的藥啊,多余的一錢都沒有。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別抓我啊。”

  裴淵勾了張椅子坐下,“我問你,你可認識先前那兩個女子?她們是來看什么病的?”

  老大夫一聽不是來抓他的,頓時喜笑顏開。

  “大人問那位夫人和她的婢女啊。”

  “夫人?”

  老大夫點頭,“她是喜脈,懷孕一個半月了,看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百姓,自然是位夫人啊。”

  裴淵蹙眉,“喜脈?”

  若剛才的女子真是那夜與他纏綿的人,算算時間,難道她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這個念頭讓他心頭微跳,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開來。

  孫嚴小聲問:“殿下你確定是她嗎?莫非咱們一直以來追查的方向不對?”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排查當日跟著太后去上香的貴眷,莫非與殿下在一起的人其實是住在城南的普通百姓。

  裴淵沒說話。

  他并不能確定。

  那夜纏綿的暗房是凈國寺用來存放香燭的房間,香燭散發出來的香味太過濃郁,掩蓋了女子身上的氣息。

  只是因為沈初身上有股紫藤般淡雅的香味,那種香味能讓他安然入睡,所以他推測那夜女子身上也有類似的氣息。

  嚴格說來,剛才來看診的那位“夫人”身上的氣息,與沈初身上的氣息更相似。

  但沈初怎么可能是女人?

  倒是剛才那位“夫人”,很可能就是那夜與他纏綿的女子。

  裴淵捏了捏眉心,問老大夫:“你記得她們的樣子嗎?把她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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