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238章 爬著走與抱頭飄,沈初沒有嫌棄他
  長寧侯還在喃喃敘說著自己覺得無比悲慘憤懣的年少時期。

  一抬頭卻看到一個無頭尸身在門上晃悠著,仿佛隨時要走近一般,手里還抱著一顆腦袋。

  抱頭而來的鬼啊。

  耳畔還有仿佛從地獄傳來的幽冷之氣,令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看我這顆頭,它又大又圓,摘下你的腦袋來玩腦袋碰碰碰啊?”

  長寧侯嚇得面無人色,整個人緊緊縮在桌案下,上下牙不停地打顫。

  “不...不...”

  “沈知海,你猜人被砍頭后,是腦袋先感覺到身子沒了?

  還是身子先感覺到腦袋沒了嗎?”

  長寧侯抱著桌子腿抖成一團。

  他不想猜,也不想知道。

  耳畔有風聲過來。

  長寧侯眼睜睜看著那顆“腦袋”朝他飄了過來。

  恐懼和對于死亡的驚恐徹底讓他嚇破了膽,兩眼一翻,一頭撅在了桌子底下。

  沈初看得目瞪口呆。

  裴淵倒立爬過去的影子嚇到長寧侯的時候,她當機立斷,扯開了自己的束發。

  披頭散發模仿爹爹沈知行的聲音,徹底嚇壞了長寧侯,也讓長寧侯將壓抑在心頭多年的秘密脫口而出。

  她聽得滿心憤懣。

  寧安候府與長寧侯府祖上同出一宗,后來長寧侯府沒落,她祖父寧安候憐惜家族后生,讓長寧侯與沈氏其他族人一同在府里族學讀書。

  因長寧侯與爹爹沈知行同歲,祖父親自給二人開蒙,時常指點他們功課。

  卻沒想到祖父的慈善之心竟然養出了一頭白眼狼。

  竟然是長寧侯親自偷了父親的家書,偷偷給了馮家,才讓馮家有機會找人模仿爹爹的字跡,寫出了通敵叛國的書信。

  怪不得這次她要調查寧安侯府的案子,長寧侯一直極力阻攔。

  她本以為是礙于太子與馮家的權威,卻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他的齷齪。

  也難怪太子會對長寧侯十分維護,原來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她攥著拳頭想沖出來狂揍長寧侯。

  就在這時,裴淵突然縱身一躍,將自己掛在了多寶格頂上。

  室內一片黑暗,多寶格的高度完整地擋住了他的頭,只將他的身子投出一道淡淡的影子在門上。

  看起來跟一個無頭鬼一般。

  他的另外一只手緩緩托起一樣東西。

  黑暗中看不真切,只隱約看著圓圓的,像是人的腦袋一般。

  于是就有了上面這一幕。

  長寧侯徹底被嚇暈,書房里終于安靜下來。

  裴淵從多寶格上跳下來,將手里的“腦袋”丟開。

  “腦袋”輕飄飄落在地上。

  沈初離得近,這才發現竟然是長寧侯剛才掉落在門口的燈籠。

  她......

  就離譜。

  沒想到裴淵竟然用爬著走和抱頭飄兩招嚇暈了長寧侯,還意外詐出了爹爹一案的另外一個參與者-李將軍。

  距離她為爹爹和寧安侯府申冤昭雪又近了一步呢。

  這一切多虧了裴淵。

  她內心激蕩,卻不知道裴淵此刻內心正無比懊惱。

  我在干什么?

  我,堂堂六皇子,向來放蕩不羈,竟然因為被親到喉結而心亂如麻。

  又是爬著走,又是抱頭飄。

  沈初心里會怎么看我?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

  裴淵頓了頓,將到了嘴邊的那句:“我平時不這樣”又咽了回去,換成了:

  “你想怎么處置長寧侯?我可以現在就讓人把他抓入飛鷹衛。”

  沈初想了想。

  “他是寧安侯府案子中關鍵的一環,不能現在抓他,免得打草驚蛇。

  我倒有一個好主意。”

  裴淵:“說來聽聽。”

  沈初輕聲道:“殿下借個輕功高強的飛鷹衛給我,再做個假腦袋,以后夜夜抱著腦袋來找他玩腦袋碰碰碰,殿下覺得如何?”

  黑暗中裴淵的眸子頓時亮了。

  沈初竟然提議用抱頭飄這招來嚇唬長寧侯。

  是不是意味著他并沒有嫌棄剛才的自己?

  “殿下覺得這主意不好?”

  “不,我覺得很好,想必以后長寧侯沒有時間找你麻煩了。”

  沈初勾了勾唇,重新點亮火折子,上前將丟在地上嚇唬長寧侯的山川賦撿了起來。

  她輕輕抹去上面沾染的灰塵,小心放入懷里。

  裴淵耳尖微動,“你剛才用什么嚇唬長寧侯?似乎是道折子?”

  沈初輕輕嗯了一聲。

  “是沈知府年少成名寫的山川賦,被長寧侯偷了來,如今倒是可以當作證物。”

  “山川賦?”裴淵詫異,“我曾讀過手抄本,文章沉博絕麗,大氣磅礴,令人拍案叫絕。

  讀的時候我竟莫名有股熟悉感,忍不住想能寫出這般精妙絕倫文章的人該是何等的郎絕獨艷。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才氣縱橫之人,讓人忍不住心向往之。”

  沈初聽他說起爹爹,眼眶微熱,下意識脫口而出。

  “他曾游歷天下,踏遍山川河流,也曾挑燈夜讀,只為一點疑惑徹夜翻閱典籍。

  心中有之,眼中見之,寫出來的便是真情感之。”

  裴淵長眉微挑,“嘖,這脫口而出的樣子...你對沈知府的事很了解?”

  沈初默了默,道:“小時候很喜歡讀他的山川賦,所以就找師父打聽過他的故事。”

  裴淵低低地笑了。

  “原來你也喜歡他的山川賦,也是,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寫的那篇罵我的文章,

  說起來就頗有沈知府的風采,可見小時候沒少讀他的文章。”

  才不是呢。

  沈初眼底有些酸澀。

  她小時候調皮搗蛋,只知道追著湛哥哥玩。

  爹爹幾次教她背山川賦,都被她撒嬌混過去了。

  最后湛哥哥背會了,她連開頭都不會背呢。

  想起往事,她的心底泛起綿密的疼痛,猶如針扎一般。

  縱然這些年她讀書的時候,將山川賦背得滾瓜爛熟,心底還是會忍不住懊惱當時沒有跟著爹爹一起背。

  裴淵似乎察覺到她突如其來的情緒低落,問道:“在想什么?怎么不說話了?”

  沈初回神,輕聲道:“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輕手輕腳離開了。

  翌日一早,長寧侯的書房中傳來一聲大叫。

  隨后長寧侯衣衫不整,面色驚惶地從里面跑出來。

  “來人啊,快來人。”

  “有人夜闖侯府要害本侯,立刻給我四處搜查,務必拿下賊人。”

  護衛們領了命令,四散而去,分頭搜查。

  幾個護衛沖進沈初院子里的時候。

  紅袖雙眼一亮。

  嘖,公子說得可真準啊。

  這不,小產的時機來了呢。

  紅袖摩拳擦掌,挽起袖子,挺著小肚子就朝護衛們撲了過去。

  她心心念念的花生燉豬蹄,紅棗鯽魚湯,烏雞湯,鴿子湯啊

  已經在向她招手了。

  裴淵就在這時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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