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469章 你確實不配
  “你...你們敢讓朕退位?你們真想造反不成?”

  隆慶帝坐在龍椅上,暴怒讓他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整個人神色猙獰。

  梅老先生搖頭。

  “他們不想造反,這話也只有老臣這個黃土埋半截的人敢說。

  陛下失德,君臣離心,百姓怨懟,如此下去,必將會引發朝堂混亂,今兒禍亂百姓,引發大魏江山不穩。

  為江山永固計,還請陛下退位讓賢,選賢者居之。”

  隆慶帝眼球突出,脖子上青筋暴起。

  “賢者?誰是賢者?“

  他發出刺耳的笑聲,怒氣沖沖指著裴淵。

  “你們說的是他嗎?是說讓陸湛繼承我裴家的皇位嗎?”

  “朕告訴你們,門也沒有。”

  他惡狠狠地看向裴淵,“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都在你的算計之內,是不是?”

  “你讓所有大臣都見識到朕的卑劣,他們不得不跟你站在一邊。

  因為他們害怕,害怕只要我還在位一日,就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所以他們只能聯合起來,逼朕退位,然后想讓你繼位,是不是?”

  最后一句是不是,十分的兇狠與不甘。

  “是,朕是處置了你陸家,你父親在涼州,時常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由,擅自行事。

  又不聽朕的阻攔,私自擴大陸家軍的規模,說什么北戎人賊心不死,早晚老犯?

  哼,這不過都是他想趁機擴張勢力的借口而已。”

  他仰著頭,不甘的擺動著雙臂。

  “朕才是大魏的主人,是天下之主,他不聽朕的命令,就是有了反叛之心,朕處置他難道錯了嗎?”

  “告訴你,朕沒有錯,朕永遠不會錯,陸湛,你看看你今日的舉動,與反叛有何區別?”

  “早知道有今日,當年玉妃死了之后,朕就應該讓人將你掐死才對。”

  隆慶帝喉嚨里發出怪舛的笑聲,吼吼吼聽著像有痰卡在喉頭一般。

  他又轉頭瞪著沈初。

  “還有你,朕自認對你并不薄,你女扮男裝,入朝為官,多次欺騙朕。

  都不僅饒了你性命,還恢復了你寧安侯府的爵位,你倒好,居然沒有絲毫感恩之心,反倒聯合他們來逼迫朕。

  朕真后悔啊,當日知道你女扮男裝的時候,朕就應該砍了你的腦袋。

  也省得有今日被你們這般算計。”

  “你們兩個這般來害朕,和亂臣賊子有什么區別?”

  沈初和裴淵對視一眼,朗聲道:“不管陛下出于何故赦免了沈初,沈初都感激涕零。

  但一碼歸一碼,陛下殺害了護國公和鎮國公府,還有五萬陸家軍,這些賬不能不算。”

  裴淵上前一步,冷冷看著隆慶帝,神情復雜而冷淡。

  “你習慣了將所有人視作棋子,任你擺布的棋子,一旦棋子不聽話,你便想除掉。

  可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我父親身為涼州主帥,涼州城外便是虎視眈眈的北戎人。

  他招兵買馬是為了護衛大魏百姓,根本沒有絲毫反叛之心。”

  “而你,不過是寫了罪己詔,便問我行了嗎?

  五萬陸家軍的性命,最后只換來一句道歉,一句留名青史,你覺得行嗎?”

  隆慶帝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你們還想怎么樣?”

  裴淵眼眸低垂,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放心,我不會反叛,我父親當年沒做的事,今日我也不會做。

  今日事已了,我會帶著妻子兒女回到涼州去,重整陸家軍。

  至于請你退位讓賢,是陛下的所作所為令他們寒了心,是他們自發的行為,只因為.....”

  頓了頓,他深深看著隆慶帝,緩緩吐出一句。

  “你確實不配。”

  說罷,他握著沈初的手,轉身走向殿外。

  沈默也跟著退了出來。

  身后只有隆慶帝憤怒的叫聲。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啊!”

  殿內響起眾位大臣響亮整齊的聲音。

  “請陛下退位讓賢!”

  “亂臣賊子,啊....啊啊啊!”

  里面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似乎什么人摔倒一般。

  緊接著殿內傳來嘈雜的聲音,“陛下!”

  “快,宣太醫。”

  沈初與裴淵對視一眼,緊緊握著對方的手,大步向宮外走去。

  似乎里面的嘈雜已經與他們無關。

  沈初的手心一層冷汗,濕漉漉的。

  裴淵眉頭微挑,幫她擦去上面的汗,“緊張了?”

  沈初瞪了他一眼。

  “能不緊張嗎?這么大的事,縱然你已經暗中布局許久,但真到了大殿上,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么事。

  今日的事,真是半點差錯都出不得,若是城陽大長公主不相信我的話,或者她不愿與陛下撕破臉。

  若是陛下和安定侯互相袒護,一口咬定陸家軍反叛。

  若是恒王事先補下埋伏,或者若是梅老先生斥責不了陛下,若是眾位大臣沒有被督察院眾人帶動情緒。

  甚至若是禁衛軍不管不顧,真的聽了陛下的命令砍殺眾人.....”

  裴淵修長的手指輕輕壓住沈初淡粉色的櫻唇,淡笑搖頭。

  “不會有那么多的若是,城陽大長公主年輕的時候便是一個愛憎分明,正直坦蕩的人,又事關她的夫君,兒子和孫子們,她不會不信的。”

  是啊,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親人都被害死了,她怎么能不恨?

  “至于安定侯,這些年行事囂張,周貴妃在后宮也是越發弄權,皇帝心中不滿很久了,一旦形勢不可控,一定會推他出來頂罪。”

  “恒王嘛,呵呵....”裴淵冷笑,“咱們在飛鷹衛挑起周衛宗鬧事,你和小哥高調相認。

  恒王便一門心思認為抓住了我的把柄,滿心以為今日能將我拉下馬來,他不會做過多防備。”

  “至于禁衛軍,禁衛軍統領高杰受過我的恩惠,他只要不發話,那些禁衛軍內心猶豫,不會敢亂動的。”

  只要做到了這些,剩下的就都在掌握之中。

  沈初輕笑。

  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這么一出大戲,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都有可能導致最終結果出了偏差。

  兩人并肩走出宮門。

  宮門外的學子們尚未散去,看到他們出來,紛紛起身行禮,改稱陸世子。

  隆慶帝寫的罪己詔已經被張貼在宮墻上。

  裴淵,沈初與沈默三人斂容,鄭重其事向學子們行了一禮。

  而此時的宮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隆慶帝吐血中風,嘴歪眼斜地躺在床上,卻還是努力吩咐暗衛。

  “給朕殺了裴淵,不,是陸湛。”

  他憤怒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嘶吼。

  “殺了陸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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