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萬壽平生最喜歡趙景洲的畫,他最大的遺憾也是至今都沒能收藏到趙景洲的畫作。
他沒想到在這次壽宴上竟然能夠得到這樣的禮物。
齊昊宇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上前把畫遞了過去。
誰都知道,齊昊宇要發達了,攀上何家這樣的大樹,齊昊宇必定飛黃騰達。
鄭曉月看著周圍那些人的表情變化,心中同樣美滋滋的。
與有榮焉。
很快,何萬壽打開了那幅畫,他仔細的看著,神情越發激動。
“美......太美了。”何萬壽贊不絕口,臉上皺紋都舒展了不少,“真跡,真跡啊,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收藏到趙景洲的真跡。”
“年輕人,你叫什么?”何萬壽把畫卷收起來看著齊昊宇。
齊昊宇站的筆直,“回何老的話,我是北區昊宇集團的齊昊宇。”
“原來是小齊啊,果真是年輕有為,英豪。”
何英豪急忙上前,“爺爺。”
“我看這個小齊不錯,以后多多合作。”
何英豪點了點頭,“爺爺你放心,我會安排的。”
這爺孫兩個的對話,讓四周眾人更加羨慕。
何家作為云海八大豪門之一,在八大豪門之中也是靠前的。
何萬壽的這句話,足以讓齊昊宇一步登天。
“多謝老爺子。”齊昊宇恭敬鞠躬而后再次開口,“何老,我有位朋友這次也準備了一份厚禮,還挺神秘的。”
“不如讓他現在把禮物呈上來怎么樣?”
何萬壽慈祥的看著齊昊宇,“快讓你朋友過來。”
齊昊宇當即看向還在窗戶邊坐著的楚鴻途,“楚鴻途,我聽你說你這次準備了一份大禮,何老叫你呢,快把禮物帶過來。”
何英豪微微皺眉,這是打算讓楚鴻途當眾出丑啊。
但既然他送了討爺爺歡心的禮物,何英豪對此也沒說什么。
“丟人現眼的東西,讓你過去你還真過去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鄭曉月見楚鴻途真的走過來,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冷冷開口。
楚鴻途并沒理她,走到何萬壽那一桌前把畫軸遞過去,“老爺子,真是巧了,我今天要送的也是趙景洲的賀壽圖。”
什么?
此話一出,全場沉默。
在場有一些了解趙景洲的,知道趙景洲作畫從來都不會重復。
這賀壽圖,出自趙景洲之手的必然只有一幅。
“楚鴻途,你這有點嘩眾取寵了啊。”齊昊宇看著楚鴻途,“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你要是送一幅假的畫作,是不是有點太不把何老爺子放在眼里了。”
鄭曉月也趕了過來,“你有點腦子嗎?你是誠心惡心我是不是,昊宇送賀壽圖你就說要送賀壽圖,這里是開玩笑的地方嗎?”
鄭曉月冷冷的瞪著楚鴻途,“趕緊滾蛋。”
所有人也都看著楚鴻途,目光復雜,這小子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但看熱鬧,誰嫌事大呢?
楚鴻途看了看鄭曉月,“不要太拿自己當回事,我沒時間在你身上花費心思。”
跟鄭曉月說了一句楚鴻途看向何萬壽,“何老,不妨打開看看,既然你鉆研趙景洲的畫作,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何萬壽看著楚鴻途,“小伙子,今天是我的壽宴對我個人而言很重要,別讓大家臉上都難看,坐回去好好吃飯喝酒。”
顯然,何萬壽并不希望在他的壽宴上出現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他剛才已經看了齊昊宇送的畫,認為是真的。
“何老,今天的日子對你來說確實非常重要,你寬宏大量不予追究令人敬佩。”齊昊宇繼續道:“但我想說的是,遇到想要投機取巧的人就必須嚴懲。”
“這個楚鴻途說送賀壽圖,這分明是說我送的是假的,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何老,希望你能為我做主,當場驗看他的賀壽圖。”
齊昊宇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加上他送出了賀壽圖本來就贏得了何萬壽的好感。
何萬壽再次看向楚鴻途,“給昊宇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楚鴻途皺眉,“何老先生,你就那么肯定他送的一定就是真的?”
“你說什么?”何英豪臉色一冷,“我爺爺一輩子的心血都傾注在對趙景洲的研究中,這世上還沒有第二個人在這方面超越我爺爺。”
“智者千慮或有一失,看看我的畫作難道很難嗎?”
何英豪瞪著楚鴻途,剛想開口被何萬壽攔了下來,“小伙子,人貴有自知之明,有臺階就要下。”
“我敢肯定昊宇送的是真的,現在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真讓我看了你的畫,就不是道歉能解決的了。”
“還愣著干嘛?”齊昊宇瞪著楚鴻途,“道歉啊。”
“道歉,然后滾蛋。”鄭曉月也走了過來,“別在這丟人。”
“別讓我爺爺重復第二遍。”何英豪冷冷盯著楚鴻途。
羅沉魚看不過去,來到楚鴻途身邊看著何萬壽,“是真是假,總要看過才知道,何老先生你不認為這樣做太武斷了嗎?”
“武斷?”何萬壽看了看楚鴻途,“你們兩個是質疑我的專業性嗎?”
“是真的想讓我在今天這個特殊的場合發火?”
“送禮還送出問題來了?”楚鴻途冷笑一聲,“呵......看來上趕著還真不是買賣,那這賀禮免了吧。”
楚鴻途轉身就走。
“站住,誰讓你走了?”何英豪臉色一冷,他一開口,立馬有人圍上來擋住了楚鴻途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