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途回頭看著這一男一女,心中疑惑重重。
男同學最后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別封閉自己?
他拎著東西走出商場之后沉默了良久,然后做出了一個決定。
人要勇敢的邁出第一步,他要賺錢。
給這個世界的母親良好的生活,也不能剛來第一天就讓這位母親得到一個吃白食的兒子。
很快楚鴻途走到了旁邊的體彩店,將身上一千全部壓了輸贏,今天賠率沒什么特色,不過也可以一夜之間將這一千塊變成兩千塊。
只要這次過后一切正常沒有被抹除的話,那接下來楚鴻途自信在這一個月時間內徹底改變沒錢的命運。
這次的世界杯中,冷門可不少。
何況楚鴻途一開始就知道冠軍是誰,想不掙錢都難。
前提是,他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被抹除。
從體彩店出來后楚鴻途騎著小電車往家趕去。
三十的年紀,連輛車都沒能混上,實慘。
小縣城距離楚鴻途的家也就二十里地,半個小時楚鴻途已經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村莊。
這個季節騎著小電車,他凍的跟三孫子一樣,不過村口情報中心的人卻似乎不怕凍,嗑著瓜子不知道聊些什么。
見到楚鴻途一個個目光看了過來,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根據記憶中的情況,楚鴻途跟這些老太太打了招呼。
楚鴻途走遠一些之后,老太太們彼此湊近了一些,“這小子算是咱們村的光棍頭子了,看樣子這輩子都這樣了。”
“三十的人了,就算打車回來也不騎電車回來,不嫌磕磣。”
“嫌磕磣?嫌磕磣就不當保安了,年紀輕輕的干什么不好,搬磚都比當保安強,村里那些在工地的小伙子,成家的都不少了。”
“楚鴻途他媽,又開始急著張羅了,想讓人幫忙說媒,但楚鴻途自己不爭氣,誰愿意嫁給他。”
楚鴻途聽不到這些,聽到了也不會在乎這個,他現在心情很不錯,從體彩店出來的時候心情就美麗了不少。
倒不是因為要掙錢了,他不在乎那個。
他高興的是買了體彩沒有被抹除,這證明他這樣做是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可以給這個考驗世界的母親提供好生活。
來到家門前,看著這個家,楚鴻途腳步有些遲疑。
“狗兒子,你回來了。”
楚鴻途一愣,一個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他回頭一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他揉了揉眼,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幕,和他記憶中的母親出入竟然不大。
眼前這張臉根本不像五十歲的女人,要讓楚鴻途猜的話,往大了猜也就三十出頭。
只是穿的樸素。
“沒見過本太后,狗眼珠子不想要了?”母親擰住楚鴻途的兒子,“去給你爸請安。”
她看了看楚鴻途帶的那些東西,“來都來了,還拿什么東西。”
......
楚鴻途感覺自己跟客人一樣,這話說的這么有藝術嗎?
還有,給楚天雄請安,他算個屁。
“老baby,你看看誰回來了。”楚鴻途的母親揪著楚鴻途進了院子,朝院子里正在曬太陽的男人喊了一具。
楚鴻途有些沒反應過來,老baby,秀恩愛嗎?
“看什么看,你有自己的baby嗎?”老媽瞪了楚鴻途一眼,“單身狗。”
楚鴻途沒接住話,看向了那位老baby。
老baby轉動輪椅,看向楚鴻途,“別聽你媽瞎說,狗都不單身,你不如狗。”
這特么......
楚鴻途看著這個盯著楚天雄名字的陌生男人,有些別扭。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有些熟悉,還想親近的想法。
一定是受這個世界楚鴻途的影響。
老媽松開了他的耳朵,正在翻看他買來的那些東西,很快瞪了他一眼,“不孝的東西,沒給你爸買點酒回來?”
楚鴻途一直都沒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這樣的家庭場景,他沒經歷過。
看的出來,哪怕這個楚天雄是個殘疾,老媽依舊很寵他。
只是......
楚鴻途發現他接受到的記憶,是殘缺不全的,這個陌生的楚天雄是怎么殘疾的,沒有相關記憶。
可以肯定的是,并非天生殘疾。
“別傻站著了,推你爸出去透透氣。”
楚鴻途哦了一聲,推著楚天雄走出了院子。
一路上父子是沉默的,哪怕知道以前那個楚鴻途和楚天雄的父子關系不是這樣,但他還是不想開口和楚天雄多說什么,扮演楚鴻途這件事,他心里有些障礙。
“是我拖累了你們娘倆。”楚天雄突然開口,“要不然你也早就結婚了,你媽也不用整天羨慕別人抱孫子。”
“爸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啊,真有喜歡的就要鼓起勇氣去追,得不到心也要先得到人,連坐牢的勇氣都沒有,你還算什么男人。”
楚鴻途剛開始還感覺這個殘疾男人有些當父親的樣子,怎么這話越說越歪?
“你坐不坐牢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你媽抱孫子,你懂嗎?”
我懂你大爺。
“當年你媽的心也不在我身上,還不是靠我的魅力把她拿下了。”
村邊有一條河,楚鴻途推著楚天雄走在河邊。
突然楚鴻途問道:“老登,你洗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