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 35.人間清醒
  岳文軒走在院子里,四處打量了一番,好奇的問道:“這里不是岳秀才家的祖宅嗎?這可是十里八村最好的一座宅子了,什么時候成村委會了?”

  支.書解釋道:“剛解放沒兩年,岳秀才全家匆忙搬走了,后來再也沒有任何音訊,也不知道是全家都遇難了還是出了什么事。

  他們搬走的挺匆忙,家里的祖宅也沒留個說法,前年的時候經過商議,就把這個院子收歸了集體,現在是村委會所在地。”

  “是應該收回來,就算岳秀才一家沒有搬走,這座大院子他們也留不住,早晚也得收歸集體所有。

  就是可惜了他們一家,岳秀才挺好一個人,我還跟著他念過半年私塾呢。”岳文軒有些感慨。

  “確實挺可惜的,這么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十有八九是遇難了。”

  兩人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都期盼著岳秀才一家能在某個地方順利落腳。

  岳秀才是個良善人,同時也是一個聰明人,搬走的時機卡的很好,他剛搬走沒多長時間,就開始劃分城.忿了。

  以他的聰明勁兒,就算沒出國,遠遠的找個地方落腳,現在的生活想來也差不了。

  這個話題有點敏感,兩人都默契的不再談論。

  岳文軒轉移話題道:“剛進院兒就聞到香味了,今天這魚是誰燉的?手藝肯定錯不了。”

  提起這個,岳支.書可就有話說了:“還能是誰?當然是你二哥岳文遠了,今天中午那桌菜就是他張羅的,你不知道啊?”

  “我還真不知道,我二哥什么時候有這手藝了?”

  “你二哥雖然沒有專門拜名師學過,但他挺有做飯的天賦,而且也喜歡干這一行,這些年村里有紅白喜事,大廚都是他。”

  嘆了口氣,支.書有些遺憾的說道:“你二哥做的飯挺地道,人人都夸,可惜沒拜過名師,都是自己瞎琢磨的,這要是跟大廚專門學一學,今后肯定能在這一行站住腳。”

  “我還真不知道二哥有這個本事,回頭我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他找個進修的機會。”岳文軒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在前身的記憶中,大爺家里的兩個堂兄和他的接觸都不多,主要是兩人和他的年齡差距的有點大。

  在記憶中,岳文遠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僅有的一些印象都和吃有關。比如給他燒知了猴(蟬蛹)吃、野外烤麻雀,甚至還有一起在野外燒螞蚱吃的經歷。

  想到這些,岳文遠有做飯的天賦,好像也不是什么讓人意外的事。

  進屋聊了一會兒,一桌子菜就都端上了桌。

  今天的菜都是硬菜,而且分量十足。

  一大盆兒家常燉草魚、一尺半長的清蒸鯉魚、一盤子紅燒鱔段、白灼大蝦、辣炒河蚌,還有精心調制的幾個素菜。

  雖然岳文遠沒有專門和人學過廚藝,但這幾個菜看著很是那么回事,瞅一眼就讓人直流口水。

  把白灼大蝦端上來之后,岳文遠說道:“就差一個清燉甲魚了,你們先喝著,這個菜得小火多煨一會,再有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文遠,既然菜都差不多了,那你也別忙活了,坐下一起喝點。

  今天中午你家人太多,你也沒上桌,晚上咱們人少,你正好陪你兄弟多喝幾杯。”

  有岳文軒的面子在,支.書對岳文遠說話,比平常客氣了許多。

  “不了不了,你們喝你們的,我一個廚子上什么桌呀。”岳文遠連忙拒絕。

  岳文軒說道:“二哥,你就坐下吧,今天也沒外人,中午就想和你說話來著,也沒找著機會,正好晚上有的是時間,咱哥倆多嘮一會兒。”

  岳文遠看了桌子上的眾人一眼,不再拒絕,“那行吧,我和文軒確實好多年沒見了,還真是有很多話要說,那我就坐下喝幾杯。”

  “這就對了,以后你也別客氣,再有招待領導的機會,你這個大廚一起陪著喝幾杯,也是應該的,沒人會說什么。”

  岳文遠可不會把支書的話當真,“那不行,要是咱們村委會自己聚餐,我還能上桌喝幾杯。要是招待領導,我哪能上桌,那成什么了?”

  “你看你,規矩還挺多。”

  支.書嘴上雖然這樣說,心里卻對岳文遠的表態很滿意。

  每次招待領導的時候,他都會把岳文遠喊來做菜,除了岳文遠的廚藝好,更重要的還是他懂規矩,嘴巴嚴,不會在領導面前夸夸其談。

  下午的收獲遠超預期,村干布們已經達成共識,必須要把岳文軒這個大功臣招待好。

  今天村委會算是大出血了一次,直接搬來了一箱酒,雖然不是什么名酒,卻也不是散酒,這一箱也要六七塊錢呢。

  眾人熱熱鬧鬧的喝了幾輪,支.書說道:“文軒,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客套了。

  今天下午能拉上來這么多魚,都是你的功勞,雖說你也是打小在咱們村子里長大的,但畢竟不是村里戶口,怎么也不能讓你白忙活。

  你是國家干.布,我就不提酬勞了,免得讓你因為這點小事犯錯誤。

  今天下午咱們拉上來的魚,差不多有兩千斤,你看分給你兩百斤怎么樣?”

  “沒這個必要。”岳文軒拒絕得很干脆,“分給我兩百斤魚就不會犯錯誤了?真有人追究起來,這就是把柄。”

  “沒這么嚴重吧?沒有你,這么多魚咱們可撈不上來,你是最大的功臣,多分你點魚,也是應該的。”

  支.書確實這么認為,要不是擔心分的太多可能會給岳文軒惹來閑言碎語,他覺得以岳文軒的功勞,理應得到更多的份額。

  “這魚在河里都屬于集體財產,撈上來之后,更不能隨意分配。

  如果我是咱們村的村民,多分一點還說得過去。以我現在的身份只能是無私幫助,但凡伸手,不管多少,都是犯錯誤。”

  岳文軒很清醒,更不缺這點魚,沒必要因為這么一點利益,給將來留下后患。

  現在他多分點魚,當然沒問題,但以后就不好說了。

  在未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里,像他這樣的干布身份,每當上面有新的**,他都要接受一輪又一輪的*查。

  但凡有一點問題,都很難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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