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凱旋竟然還想看岳文軒的笑話,那就看誰能夠笑到最后吧。

  他剛剛入職,韓立松就已經把邵明義和袁凱旋的發小關系講明,他早就想把這個和他不是一條心的邵明義一腳踢開,只不過一直都沒有充足的理由。

  岳文軒忍耐了他這么久,總算是讓他等到了這次機會。

  科長鄭學文說道:“聽上去還不錯,回頭你把他的詳細檔案給我一份。

  既然你們三組認可葉大順同志,那咱們就把葉大順同志列為第一提名人選。

  除了葉大順同志之外,你們三組還要多一個提名作為備選,這個人選你們考慮過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邵明義絕對不會給韓立松發言的機會,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看向韓立松,但韓立松始終坐在那兒一言不發,那股沉穩勁兒讓他不得不佩服。

  韓立松沒有主動接話,邵明義只得說道:“立松同志有不同看法,我們也可以聽一聽他的建議。”

  鄭學文看向韓立松,“那就請立松同志說一說你的看法。”

  有了鄭學文的親自點名,韓立松這才開始發言:

  “我堅決反對明義組長的提名,葉大順同志并不適合這個職位。

  原因有兩點:

  第一,不夠專業。

  我們都知道,巡查科的日常訓練和行動科的日常訓練有著天壤之別。

  葉大順同志的體能和個人搏擊技能,就算在巡查科都只是中下游水平,這樣的專業素質顯然不能適應行動科的高強度工作。

  第二,葉大順同志的風評不好。

  據我所知,葉大順同志有舊社會的官.僚習氣,我希望幾位嶺島能夠特別注意這一點。”

  邵明義沒想到,在工作中一向秉持中庸之道的韓立松竟然公然反駁他,而且還給葉大順扣了這么一頂大帽子,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非常戳火。

  他扭頭看向韓立松,嗓門很大的質問道:“說話是要負責任的,葉大順在工作中兢兢業業,有口皆碑,哪里來的官.僚習氣?

  咱們人事干布可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對一個人的評價必須實事求是,檔案里沒有的,不要胡亂猜測,更不能隨口污蔑。”

  韓立松根本就不怵他,風輕云淡的說道:

  “葉大順的檔案,這幾年似乎一直都是由明義組長親自主筆和批語的。

  如果只看這幾年的檔案,葉大順的表現確實如明義組長所說的那樣。

  但他五年前的檔案應該還有保留吧?他以前的表現似乎并沒有這么好。

  包括他這幾年的表現,官僚習氣嚴重,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我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我不知道明義組長為什么對他的這些表現視而不見,但就像你說的,咱們人事干布對于一個人的評價要實事求是,出了問題是要負責的。”

  鄭學文作為一科科長,對于總廠的這些干布同樣了如指掌,葉大順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心里也很清楚。

  葉大順的風評確實不太好,但這個人根正苗紅又特別會做人,在廠里還是挺吃得開的。

  鄭學文本人和這個葉大順沒什么交集,但袁凱旋和他提過一嘴,特別看好這個葉大順接任行動科副課長的職務。

  他好不容易把袁凱旋爭取到自己這一邊,自然不會在這么一點小事上駁了他的面子。

  所以說,流程雖然還在走,但這個提名在一科內部已經提前有了結果。

  三組內部出現了分歧,而且還是針鋒相對的分歧,已經有定論的事情,鄭學文不想讓這個矛盾繼續下去,出言打斷道:

  “立松同志,你還有其他人選嗎?如果有的話也可以說出來,畢竟咱們至少要提名兩個人選,以備嶺島參考。”

  他這樣說不過就是和稀泥,這一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提名肯定要有備選,但一般來說,只有首個提名人選才有希望,不出意外的話,后面的人選根本沒戲。

  韓立松說道:“科長,我推薦行動科一組組長于猛同志。

  理由同樣有兩點。

  第一,于猛同志足夠專業,特別符合譚矗長的要求。

  于猛是連.長轉業,在戰場上榮立過兩次三等功,他的個人軍事素養在整個行動科都是拔尖的。

  第二,于猛同志在工作中兢兢業業,踏實肯干,有口皆碑,雖然參加工作僅有一年時間,但已經有多次立功表現。”

  “聽你這樣一說,于猛同志確實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鄭學文用手中的鋼筆敲了敲桌子,“那這樣,這一次咱們一科的提名就是葉大順同志和于猛同志了。

  咱們把人選報上去,嶺島高瞻遠矚,最終會有什么樣的決策,就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情了。”

  袁凱旋也發言道:“我更看好葉大順同志,據我所知,葉大順同志工作能力很強,而且又根正苗紅。

  我們干人事工作,要看一位同志的長處,而不能雞蛋里面挑骨頭,不然的話,有一點小毛病就隨便亂扣大帽子,那周圍的同志不都成階ji敵人了。”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岳文軒說話的語氣很嚴肅,“什么叫一點小毛病?作為一個革.命者,作為讜的干布,必須做到純潔、純粹,容不得一點沙子摻雜其中。

  凱旋同志,你這種思想很危險!”

  岳文軒的發言讓袁凱旋感到很意外,有點措手不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類似的會議已經開過很多次了,岳文軒的表現一直都很隨和,從來沒有這么咄咄逼人過。

  袁凱旋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言論,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說的。

  邵明義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他完全可以在背后默默的給他支持,沒必要站出來幫腔。

  因為岳文軒一貫的隨和表現,他說話的時候沒太注意措詞。在如今的風氣下,一句話說錯,如果被人抓著不放,就有可能是大問題。

  感受到了袁凱旋的尷尬,鄭學文出言說道:

  “今天就定這兩個人選了,葉大順同志和于猛同志都報上去,相信領導會做出合適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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