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姐夫安排工作的事情,岳文軒只是和楊主任說了一聲,幾天之后,事情就辦成了。
楊主任的父親一直在重要領導崗位上任職,因為前些年里結下了不少善緣,這幾年政策放開之后,半年前又向上走了半步。
以楊主任的關系,安排一個小車班司機的崗位,不過就是打個電話的事。
安排好大姐夫的事,岳文軒在魔都待不了幾天,又得前往港島。
他的第一張唱片已經發行三個月時間,發行區域也從首發的東南亞地區擴展到了全球范圍。
因為這張唱片在東南亞地區銷量驚人,環球便打算拿到北美市場和歐洲市場試試水。
誰知道小范圍的發行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這張唱片似乎擁有超越語言和種族的魅力,哪怕聽不懂唱的是什么,卻依然喜歡聽,甚至有很多人達到了欲罷不能的程度。
原本這張唱片在東南亞暢銷之后,環球對岳文軒的重視便提高到了頂級。
最近一個月,他的這張唱片又在北美市場和歐洲市場開始暢銷,環球對他的重視再次提升了一個級別。
最近這一個月,藤田陽一給他打電話的頻率大幅提升。
藤田陽一打電話的目的,不再是說服岳文軒參與各種宣傳活動,而是催促他趕緊開始灌錄下一張唱片的準備工作。
岳文軒的第一張唱片已經有了全球大賣的趨勢,有了第一張唱片打下的基礎,他的第二張唱片勢必會更受歡迎。
事關如此龐大的利益收入,環球唱片當然要重視,哪怕第二張唱片能早發行幾個月,對于藤田陽一來說,那也是極重要的業績。
岳文軒倒是不急于開始灌錄第二張唱片,但港島的投資公司同樣有很多事等著他過去處理。
現在國內已經沒什么事,他準備在家里待上幾天就前往港島。
吃過晚飯之后,岳文軒突然聽到七妹在房間里“啊”的一聲驚呼。
他正想去七妹的房間里看看出了什么事,七妹已經咯咯笑著跑了出來。
王麗英不滿的訓斥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瘋瘋癲癲的,就沒個穩當勁兒。
像你這樣的瘋丫頭,還怎么找對象?不得被人嫌棄啊!”
七妹把老媽的嘮叨直接當成了耳邊風,連回應都沒一句。
她徑直跑到了岳文軒的面前,一通大喊大叫:
“阿哥,我發財了,發大財了!
你阿妹一定是老天爺的私生女,老天爺就看不得我吃苦,有什么寶貝就直接往我手里塞。”
岳文軒看到阿妹手里捧著一個壽星木凋,一副歡喜無限的樣子,顯然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
他猜測道:“你這是撿漏了?”
岳文軒仔細審視了一下阿妹手里小心翼翼捧著的那個木凋,繼續分析道:
“我看你手里的這個壽星木凋,凋工也只是不錯,材料是紫檀木的,現在也值不了幾個錢。”
岳文軒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著七妹的顏色變化。
七妹洋洋得意的說道:“這個紫檀壽星木凋要是很值錢的話,也就不會落到我的手里了。
但我確實撿大漏了!阿哥你再猜。”
“難道是這個木凋里面還藏著東西?”
岳文軒并沒有借助自己的空間去觀察,那就沒意思了。
“阿哥你可真厲害,竟然一猜就猜到了!”
七妹獻寶似的把手中的木凋小心翼翼的遞給岳文軒,“阿哥,你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
岳文軒接過木凋來,先是正面看了幾眼,覺得正面這么明顯不可能藏東西,直接開始查看底座。
底座上抹了石膏,原本可能看不出痕跡來,但被七妹拆開之后,中間部分的石膏已經被摳掉了,痕跡已經很明顯。
岳文軒抬頭問道:“有刀片嗎?”
七妹回屋里,把剛才使用的刀片給拿了過來。
岳文軒用刀片輕輕一撥,一個很小的小木盒便被他撥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把盒蓋打開,一對紅寶石耳墜頓時呈現在他的眼中。
在燈光下看珠寶,只能看個大概,就算以岳文軒的專業性,肯定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估值。
鑒定之后,他驚訝的對七妹說道:“你運氣真不錯,這對紅寶石耳墜拿到港島出售的話,應該能賣到八到十萬鎂元。”
“居然能賣這么高嗎?”
岳文軒的一句話,可把七妹給高興壞了,“我對珠寶的鑒定不怎么精通,只能判斷出這一對耳墜的兩顆紅寶石很珍貴,具體能賣多少錢,我就不清楚了。”
“我上次去港島見過不少類似的紅寶石首飾,我說的這個價格,應該大差不差。”
在家人的眼中,岳文軒沒有學過珠寶鑒定,他只能用這個理由來敷衍一下,好在家人也不會深究這件事。
聽到小女兒竟然撿漏了一件價值十萬鎂元的寶貝,岳廣平和王麗英都很震驚。
王麗英湊到近前,仔仔細細看了半晌,不太相信的問道:
“這就是紅寶石?看上去也不大呀,真的能值十萬鎂元?”
“已經不算小了,物以稀為貴,這已經是很難得的比較大的紅寶石了,而且這顆紅寶石的顏色很正,也很純凈,真的很難得。”
關于怎樣鑒定紅寶石,內容太過專業,岳文軒沒打算給家人普及。
“要是真的能值十萬鎂元,那七丫頭的運氣也太好了。
我這輩子走在路上撿的錢全部加起來也沒有十塊,她這一下就撿了十萬鎂元,這要是說出去,別人都不待相信的。”
這個驚喜太大、太突然,岳廣平覺得就跟做夢一樣。
“所以說,我肯定是老天爺的私生女,要不怎么就運氣這么好呢?”
知道這一對紅寶石耳墜的價值之后,七妹的心里別提多美了。
“這對紅寶石耳墜這么珍貴,你可得放好了,這件事兒也別對外說,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說不定哪天,咱家就被人給偷了。”王麗英告戒道。
七妹說道:“我肯定誰都不告訴。這可是我這輩子撿的第一個漏,我一定要好好收藏起來,留做紀念。”
“我倒是不建議你留著。
雖說把這一對紅寶石耳墜收藏起來,未來也有一定的升值潛力。
但如果你把這一對紅寶石耳墜賣掉,換成錢,用來收藏那些增值潛力更高的古董或者藝術品,未來的收益肯定更高。如果你手里有十萬鎂元,你想想你能買多少東西?”
岳文軒給出自己的建議。
一想到自己的手里會有十萬鎂元,七妹頓時來精神了,“對呀,我手里要是有十萬鎂元,我自己就可以買一棟花園洋房了。
剩下的錢要是都用來買古董,那得買多少?
我師傅說了,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別看現在的古董不值幾個錢,現在國家這么太平,幾十年之后,肯定很值錢。
以前我舍不得買,那是手里沒錢,要是我手里有了錢,那就買唄。
買了古董,就算以后不會增值太多,總不會虧錢吧?”
對于古董藝術品之類的東西,岳廣平老兩口一點都不懂,心里沒什么概念。
但對于小女兒說的買花園洋房,他們兩個是贊成的。
他們兩個在魔都生活了大半輩子,花園洋房有多珍貴、多難得,她們心里很清楚。
在他們老一輩人的眼里,有了錢之后買宅子置地,總歸不是錯。
“要是真能賣這么多錢,先買上一棟花園洋房,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有了這么一棟大房子,七丫頭也就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以后日子過得好就不說了。
萬一以后遇到了什么難處,有一棟花園洋房也足夠托底了。”
岳廣平考慮得很深遠。
接下來,一家人開始商量有了十萬鎂元之后該怎么用。
該怎么用,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一時之間也統一不起來。
但岳文軒建議的,把這對紅寶石耳墜換成錢,全家人已經形成了共識。
一番暢想之后,七妹終于開始面對現實問題,“阿哥,那我這對紅寶石耳墜該怎么賣掉?”
“港島那邊的唱片公司,催我過去商量灌錄第二張唱片的事,過幾天我就得走。
我讓他們給你發一個邀請函,你拿著這張約請函就能辦理去港島的手續。
這次咱倆一起過去,到了之后,我就找人把你的這對耳墜給賣了。
我在港島那邊有一個朋友正好是干這一行的,他收取一點中間費,很快就能把這對紅寶石耳墜給賣出去。
辦完這件事,你趁機在港島好好玩幾天,等我把事情辦完,咱倆再一起回來。”
港島在七妹的眼里就是繁華的代名詞,她早就想跟阿哥一起去轉上一圈了,可惜爸媽一直極力反對,不讓她跟著阿哥去添亂。
現在她有正經事過去,爸媽總不會反對了吧?
七妹迫不及待的答應道:“我都聽阿哥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怎么還讓七丫頭跟著去?
就算要把這個紅寶石耳墜給賣掉,你去港島的時候順便賣掉不就完了?”
小女兒要跟著去港島,王麗英怎么都不放心,而且她也擔心小女兒會給兒子添亂。
岳文軒很認真的說道:“要是不太值錢的東西,我帶走賣掉,當然沒問題。
但這對耳墜太珍貴了,整個出售的過程,還是讓小妹跟著參與的好。
我的意思不是怕小妹不相信我,而是機會難得,她應該參與進來,同時學點經驗。
她是學鑒定的,怎樣出售藏品,怎樣才能賣一個好價格,這也是她需要學習的知識。
這么難得的實踐機會,要是不參與進來,那就太可惜了。”
七妹一門心思的想要跟著阿哥去港島,無論阿哥怎樣說,她都覺得有道理。
七妹天真浪漫,她現在已經開始憧憬著港島的繁華,其他的都不在意。
老兩口卻是瞬間就抓住了兒子話里潛藏的意思。
雖然他們下意識的覺得兒子想多了,但又想到這應該是七丫頭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能考慮的更周全一些,肯定沒錯。
現在七丫頭還小,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再回想起這件事,七丫頭未必還是現在的天真想法。
畢竟這可是涉及到十萬鎂元的交易,這么一大筆錢確實很考驗人性。
兒子的提議就想得很周全了。
七丫頭跟著去港島,親自參與到整個出售過程里面,她自己經辦的事,就算以后有了復雜的心思,也不可能懷疑什么。
在這件事上,他們老兩口都沒考慮的這么周到,兒子卻考慮到要避免后患,岳廣平心里很欣慰。
這件大喜事雖然不會對外人講,但卻不會瞞著家里人。
幾天之后,星期天回家的三姐和四姐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兩個人除了替小妹高興之外,更是羨慕的不得了。
雖說三姐和四姐的婚后生活都挺幸福,經濟條件也好,但十萬鎂元這個數字屬實有點太大,無論是誰聽到這件事,都得羨慕死。
兩個人辦好去港島的手續,七妹平生第一次乘坐飛機,也是平生第一次踏上港島的土地。
兩人一下飛機,還是藤田陽一親自來接。
相比上次見面,藤田陽一表現得更加熱情,也更加真誠。
就連岳文軒在崗期間享受的待遇也提高了一截,這一次入住的是頂格的總統套房。
休息了一晚上,岳文軒沒有急著帶小妹出去游玩,他決定先把東西賣掉,事情辦完,小妹才能玩得更開心。
他直接帶著小妹去了傅連鴻的工作室。
對于傅連鴻來說,一件價值十萬鎂元的首飾很容易就能出手。
為了交好岳文軒,他甚至免掉了這次交易的傭金。
當著岳文軒和七妹的面,他親自打電話聯系了三位目標客戶,約好了等會兒來看貨。
三位客人分三個時間段到來,最后給出的最高價格分別是八萬七千美元,九萬二千美元和九萬五千美元。
下午的時候,傅連鴻又把出價最高的那個女士約過來詳談,最后的成交價是九萬八千美元。
居然真的賣出了將近十萬鎂元,可把七妹給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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