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下車后車內的宋霖看了顧柏洲一眼,“看什么看,不是說帶我出來玩嗎?”

  宋霖見顧柏洲的神色嚴肅,眼神是留在季池離開的方向的。

  “你怎么像要吃了他一樣?”宋霖開口道。

  顧柏洲收回視線,“從我本意出發,我不太喜歡他。”

  “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用不著你。”

  顧柏洲聽著這話神色黯淡了幾分。

  話落之際宋霖見顧柏洲啟動了車子。

  但他不是往市區的方向去,而是原路返回。

  宋霖惱了幾分,“你不是說了帶我出來玩半天嗎?”

  顧柏洲:“我改變主意了。”

  宋霖:“為什么?”

  顧柏洲:“不高興。”

  宋霖聞言面色置氣地翻動車門,逼的顧柏洲不得不停下。

  停車之后宋霖直接開門下了車,“去你奶奶的!老子一天也不想在你的醫院待了!”

  “要回你自己回,老子要去買煙抽!”

  宋霖邊走邊掏口袋,掏出來五塊錢的時候嘴里操了一聲。

  “操!”

  還能再多點嗎?

  就五塊!

  幼兒園的娃口袋里都比他多吧!

  這時候顧柏洲追了上來,他走到氣急的宋霖面前,顧柏洲凝視著宋霖手里捏著的五塊錢。

  下一秒就被宋霖踹了一腳,“身為一個主治醫生偷盜患者的錢財,我要曝光你!”

  顧柏洲不以為然,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宋霖,“以后每天的零花錢都只有五塊。”

  話落繼續道:“不少了,可以買十個棒棒糖。”

  宋霖眼神乖戾,“你憑什么管我啊?”

  顧柏洲言語道斷:“你現在是我的病人。”

  顧柏洲直接將宋霖拽上了車,宋霖病了之后力道小了不少,他拉扯不過。

  最后被拖到一根燈柱旁的時候宋霖直接環抱著燈柱不讓顧柏洲再拖著走。

  “不回去。”

  顧柏洲看著抱著柱子的宋霖嘴角微動。

  但因為拉扯之間宋霖的手腕大部分露了出來,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盛著血紅的印子。

  這對于顧柏洲來說太過扎眼。

  “不是回醫院,我帶你出去玩。”顧柏洲開口道。

  聽見這話宋霖眼神散過一絲喜色,“去哪?”

  顧柏洲:“酒吧夜店游樂場,你想去哪都行。”

  宋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顧柏洲點了點頭,“真的。”

  宋霖:“能喝酒嗎?”

  顧柏洲:“不能。”

  宋霖:“那去蹦極。”

  顧柏洲:“好。”

  說著宋霖松開了抱著燈柱子的手,顧柏洲才將他拉上了車。

  上車之后顧柏洲反鎖了車門。

  甚至打開了兒童鎖,宋霖坐著的位置只能大人從車外打開。

  宋霖:????

  “你沒事吧你?這是兒童鎖!”

  什么破車副駕駛都有兒童鎖?!

  顧柏洲看了宋霖一眼,言語嚴肅了不少。

  “你的手術方案還在確認。”

  “哦。”宋霖回的沒有一絲所謂,甚至暴躁。

  顧柏洲指腹摩挲著方向盤,“這種程度的大型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你已經和你家里人決裂了,現在沒有人會管你。”

  “但你可能會死在手術臺上,沒有人簽字是進不去手術室的。”

  宋霖一臉淡然:“那就死唄,反正死的幾率是不大一點嗎。”

  顧柏洲:“我的意思是……”

  宋霖腦子轉的比誰的快,又怎么會不明白顧柏洲的意思。

  宋霖:“你想替我簽啊?”

  宋霖嘖了一聲。

  “你不就是想和我結婚嗎,你想簽字只能和我結婚,結婚你當家屬,你的算盤響得我耳朵都聾了!”

  宋霖踹了一腳腳墊,“你當我傻啊,我一個alpha寫在你家戶口本上,那不把我老宋家老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說到這里宋霖突然想道什么似的。

  他眉頭一緊,“誒,你還別說,說不定這真能把我爸氣死。”

  宋霖的話鋒一轉思緒怪異起來,他直接從口袋里掏出身份證扔給顧柏洲。

  “結!喜帖送到宋家,再拉個橫幅慶祝一下。”

  顧柏洲捏著方向盤的手越收越緊,掌心泛起一層薄汗。

  他收了宋霖的身份證。

  說完宋霖看了顧柏洲一眼,“老子要是死了,卡里1000萬,全給你。”

  說著說著宋霖越說越像臨終遺言,“季池找我要了三百萬的和好費,他說我給他了就和我和好。”

  “你記得分給他,到時候他不給我上墳我死了都不安生。”

  “我不喜歡菊花。”

  “骨灰盒呢弄大一點的盒子裝,老子1米8。”

  “我喜歡熱鬧,過節的時候別人有人看,你也得來看看我。”

  “還有……”

  宋霖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呢,突然間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顎,下一秒唇舌遍被堵住。

  “唔嗯……”

  誒操……?

  被親了……?!

  宋霖渾身麻木了一刻,頓時有一種剎車失火的滋味。

  渾身都僵住了。

  太他娘的刺激了!

  “顧……!嗯……”宋霖開口的瞬間被堵得更加嚴實。

  軟糯濕潤,曖昧不清。

  大腦缺氧的滋味讓宋霖的指尖微顫。

  宋霖這樣的人總是熱愛自由又大膽奔放,這種感覺讓宋霖想將顧柏洲吃入腹中。

  莫名其妙的他想回應這個吻,也確實回應了這個吻。

  太刺激了,和顧柏洲接吻。

  像是被封建束縛的人突然掙脫的枷鎖,自由自在的狂奔浪蕩。

  海與浪裹著最野的風。

  可以肆無忌憚的發瘋一樣。

  他娘的都要死了,做什么不行。

  宋霖親夠了之后放開了顧柏洲。

  顧柏洲的唇被他咬破。

  宋霖打開了車窗又瞥了顧柏洲一眼,“別惹老子。”

  “小心老子扒了你褲子,妖精。”

  妖精兩個字回蕩在顧柏洲腦海。

  “這是在夸我嗎?”

  顧柏洲不知道宋霖這句妖精從何而來,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不算壞話,“你剛剛明明可以推開我的。”

  宋霖呼吸著窗外的冷風,“我可憐你行不行?”

  顧柏洲:“那以后也繼續可憐我。”

  嗯?“你沒完了是吧?”

  “想得美。”

  “一個人的嘴巴不親第二次。”

  *

  最高屬分化中心。

  因為地質偏僻車不能開的太近,季池下車之后跑了五分鐘才到分化中心的大門。

  剛到門口便被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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