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昨夜,王昊以道心種魔大法將寇仲、徐子陵兩人,化為讓自己更上一層樓的養料。驚惶榜上的第十一驚惶:菩提圣葉之下落的揭露,更令佛門震動。加之,今日塞外傳來消息:弈劍大師傅采林、武尊畢玄皆在向長安城而來,意圖一會魔門邪帝。
一時間,這座恢弘莊嚴的府邸,成為風云匯聚之所,如龍卷風的風眼,將引動無盡風雨,卻也在某種意義上,成為最平靜的所在。
旭日高懸,溫潤陽光驅散了天地間未散的寒氣,栽種在府中的花卉,舒展了嫩葉,凋零的樹木上,也有代表勃勃生機的綠芽冒出。冬日將終,凝著希望的春季即將到來,一如大唐王朝的輝煌未來。
今日早朝,李世民向李淵進言,請命率軍攻打盤踞洛陽,自封為鄭帝的王世充。另外,盤踞江淮,勢力龐大的江淮軍首領:杜伏威,也接受了大唐的招攬,成為大唐楚王。再加上,以獨尊堡為首的蜀中三大勢力,在‘武林判官’解暉的帶領下,向大唐賁表臣服。
毫不夸張的說,神州大地的北方,唯有洛陽王世充、河北竇建德可堪為大唐之敵。至于高開道、宇文化及、梁師都之輩,莫能與大唐爭鋒!
依托著關隴門閥的支持,大唐一統天下的大勢已成,只要不出現那種不可容忍的錯誤,南方的蕭銑、林士弘、李子通等人,待大唐一統北地后,將成為刀口下的肥豬,隨時可以宰殺。
沙沙沙!
天氣清朗,萬象更新。
王昊似根本未察覺外界涌動的風雨般,用過早膳后,來到自己的書房。沾滿墨汁的毛筆,在雪白宣紙上筆走龍蛇,隨著武藝的日漸高深,王昊的書法水平也水漲船高,毛筆游走在紙面上,字體孤高豪邁,似有凌駕于天地之上的霸氣。
武!
一個簡單字眼,出現在王昊筆下。墨跡轉瞬即干,待王昊將長達三尺的宣紙自書案上拿起時,一個巨大的‘武’字,竟突破了紙張的局限,于距桌面一寸之距,凌空成形。
咣當!
片刻后,這枚凌虛御空的‘武’字倏爾消散。繼而,以上等黃梨木制成的書桌,一瞬間顯化出無數刀痕劍痕,乃至掌印、拳印,僵持片刻后,做工極佳的書桌再難堅持,于清脆聲響中,化為齏粉。
踏!踏!踏!
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入王昊耳中。王昊無需抬首,就知來者必是李秀寧,隨著腳步一同落入王昊感知的,還有一股酸溜溜的醋意。
“秀寧,發生什么事了?”
一襲淺粉色杏花百褶長裙,三千烏黑瑩潤之青絲以數根精美發簪扎起的李秀寧來至近前,王昊自身后的書架上取過一本道德經,百無聊賴的翻閱起來,頭也不抬問道。
李秀寧星眸掃過那被書寫在宣紙上的‘武’字,盡管她也有一身不俗武功,但在看到這個字時,卻產生心驚肉跳之感,仿若這個字,是由無數刀槍劍戟所組成,隨時都能真切無誤的來至世上,將她摧毀。
默默深吸一口氣,那對乳鴿大小的雪峰顫動之余,李秀寧一眨不眨的看著王昊,晶瑩如玉的玉手中,拿著十幾封散發淡淡香氣的拜帖,玉齒輕輕咬住櫻唇,死死盯著王昊裸露出的雪白脖頸,似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王郎,我可真佩服你。”
數息后,李秀寧甫陰陽怪氣道。
“佩服我什么?”
王昊啞然失笑,伸手一抓,李秀寧那纖細柳腰一扭,已落入他懷中,目光自李秀寧掌中的拜帖上掃過,似笑非笑道:“秀寧,就為了這些一看就是女人所用的拜帖?”
男子選用的拜帖,一般都比較莊嚴肅穆,出身不凡的女子,倘若想提前拜訪他人,選用的拜帖,或是以梅花、桃花、玫瑰等花卉作為裝飾,或是以熏香烘烤過,一目了然。
“秀寧,你應該知道。”擁美在懷,李秀寧嬌軀帶給王昊溫潤觸感,王昊語氣卻毫無情愫,以最平淡的口吻敘說著最簡單的事實,“雖然,在我眼中,你和獨孤鳳、絲娜等女比起來,沒有任何區別。但,在世俗之人眼中,你始終是我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
“就像裴宣機那混蛋,不管他爹到底叫石之軒還是裴矩,他爹又有多愛碧秀心母女。自世俗這個角度,碧秀心永遠只是一個外室,石青璇則是外室所生的庶女!”
“這一點,我當然知曉。”
親耳聽到,自己的丈夫心中,自己與其他女子沒有任何不同。饒是李秀寧早就知曉這一點,心底仍升起濃濃幽怨,美眸狠狠白了王昊一眼。
“所以,你在外面的風流韻事,我懶得管。反正,你永遠都不會對任何女子動情,在世人眼中,我是你唯一的妻子。但,這一次有些不一樣。”
說著,李秀寧在王昊懷中變了一個姿勢,將掌中的拜帖遞給王昊。
“東溟夫人單美仙母女?”
“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
“石青璇?”
“獨孤鳳?”
……
王昊自李秀寧掌中接過那將近十份的拜帖,忽略了上面的吉祥話,一個個名字映入腦海。奉上拜帖的,都是傾國傾城的女子。其中,既有獨孤鳳這等名門千金,也有似石青璇這樣的江湖女子,最令王昊驚訝的是,非止是得到他邀請的師妃暄,連婠婠這個魔女都似模似樣的與師妹白清兒,一并奉上拜帖。
“這幫女人,選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擺明了是羊入虎口。”
李秀寧探出一對潔白玉臂,環住王昊的脖頸,瑩澈櫻唇嘟起,嘟囔道。
“王郎,本宮真的要恭喜你,一次性幾乎要將武林中最出色的一群絕色佳人,一網打盡了。”
“秀寧,你開什么玩笑?”王昊翻閱完這些拜帖,若無其事道,“雖是羊入虎口,但這些女人也有她們各自的目的。譬如,你的那個便宜妹妹——尚秀芳,多半是打著為寇仲報仇的主意而來。”
王昊自一疊拜帖內,抽出屬于尚秀芳的那一封,道破尚秀芳之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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