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倫?
要失去意識之前,賽安似乎看到了奧倫,可他眼皮好重,身子使不上勁暈了過去。
本疾步要上前扶住賽安的拜恩停下了腳步,就這么看著突然出現還及時接住賽安的奧倫。
他沒有質問奧倫為什么會來這里,畢竟奧倫就是他叫過來的。
從把賽安帶到公爵府開始拜恩就知道王后肯定隔天就會派人過來叫賽安回去,這才提前通知了奧倫。
拜恩這人其實沒有什么同情心,是賽安真的太單純了,每次看著賽安傻傻的被王后利用他就有些煩躁。
或許是想到了立場艱難的達司御,拜恩對也同樣被王后利用的賽安產生了同情心,這才會想拉他一把。
再加上達司御不討厭賽安,拜恩也愿意伸出援手,而且賽安也有用處,以后肯定能幫上達司御的忙,這也是拜恩力保賽安的真正原因。
他做事總會優先考慮達司御,至少得在他的權力還能使用之前給達司御安排好能撤退的路,不然他死了達司御也活不了。
“剛剛的通話你也聽到了吧!”
拜恩走到奧倫跟前,把賽安的手機放入奧倫懷里的賽安口袋里,頭不抬的聲音冷漠。
“聽到了。”
奧倫點頭,他已經到了好一會了,一直站外頭聽著。
“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一過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他。”
拜恩這回抬頭了,面無表情的與奧倫平視。
“我會帶他回家,王室的手還不敢往那伸。”
把暈倒的賽安托起抱的奧倫壓低聲音,模樣是怕自己太大聲吵醒賽安。
拜恩沒有說話,點了一支煙才吐向奧倫臉說,“要是你父母無法接受他,你又能庇護他多久?”
“他們會接受。”
奧倫聲音篤定,估計已經有了對策。
拜恩也不想多說,下巴往外頭指,讓奧倫把賽安帶走,他能爭取的已經爭取,不必再留賽安,此時的賽安留在奧倫那邊比在他這里安全。
奧倫感激的朝拜恩點了個頭,之后是坐在長桌邊的達司御,打完招呼才抱著賽安離開。
拜恩就這么站在房門口吐著煙,看著奧倫下樓,直到消失在樓梯口。
輪椅上的達司御死死咬著唇拳頭握緊,明白了奧倫是拜恩特意叫過來,那個侍女也是拜恩故意讓騎士玩死,還一早就猜到了侍女長會被王后派來這里叫賽安回去,與王后電話周旋則是故意拖延時間等奧倫過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拜恩的掌控之中。
這要是放別人身上這種聰明達司御會欣賞,可放拜恩身上他只覺得恐懼,這些計劃完美得滴水不漏。
達司御扶額的一個身子恍惚,壓力過大導致他情緒不穩,整個人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他知道拜恩聰明,但他沒想到拜恩這么聰明。
要是拜恩一早就想對付他,他早就沒命。
想到這的達司御咬著蒼白的唇不甘,也厭惡無能的自己。
站在達司御身邊的葉馳也反應過來了這一切都是拜恩算計好的,質問自己,我們跟他的差距就這么大?
葉馳放在大腿邊的雙手握緊,低頭不甘心到眼眶發紅,這報仇越發的遙遙無期。
站房門口的拜恩,他單手插兜側目吐煙的瞟著房間,見低頭不甘心的達司御葉馳冷漠的就這么望著。
他要是沒有那個腦子賀驕當時又如何會看得上他,又如何會心甘情愿把達司御讓給他。
真是狡猾的女人,死前都發揮了你商人的作用,明明知道達司御不可能會愛上我還硬把我綁在他身邊。
“呵~也是我蠢,活該被她算計。”
拜恩目光從達司御身上收回,嘲諷自己的望出窗戶外頭的庭院,面無表情的吐著煙。
“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最近一直能想起賀驕那個該死的女人。”
拜恩低聲的喃喃自語,嘴上全是對賀驕的不爽,但眼里又沒有恨意。
他從沒有想過要拆散賀驕跟達司御,他比誰都希望達司御能幸福,能被賀驕庇護一輩子無災無難。
“處處算計自己卻又死這么早,連兒子的面都見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
拜恩嘲諷完了自己嘲諷賀驕,吐了最后一口煙離開了達司御房間,現在心情不太好,怕自己失控對達司御發火。
才下樓,騎士就上前跟拜恩匯報,“最近這幾天別墅外圍總有人鬼鬼祟祟的徘徊,要不要我們去處理一下?”
拜恩聽到這話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正想發泄一下怒火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拜恩大人。”
拜恩突然拔了自己腰間的佩劍就走,騎士趕忙跟上,有些著急。
等他出到別墅外頭拜恩已經手持武器一個助力沖入敵人群里,猶如厲鬼附體般不要命的埋沒其中。
當當當的利刃跟子彈碰撞的聲音響個不停,拜恩側頭避開彈頭,長腿一個猛力暴擊就把敵人踢飛,壓倒一片敵人的同時又連抹了幾個敵人的脖子,鮮血到處飛濺。
這場殺戮只持續了一分多鐘,一身戾氣的拜恩站在敵人尸體堆里甩著佩劍,鮮血從佩劍跟附近的葉子上緩緩的往下滴落,一片血紅。
騎士沒有嚇一跳,畢竟看多習慣了。
他疾步來到拜恩跟前,看著地上被砍斷的殘肢嘀咕了這么句,“也不知道誰派來的,膽子這么大。”
拜恩沒有說話,握緊手中那血淋淋的佩劍,目光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二樓的達司御房間。
他想告訴自己是他想太多,可卻清楚的看到了落地窗邊俯視著這一切的達司御。
達司御也看到了拜恩,沒有因被發現而慌張,而是轉著輪椅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離開了窗邊。
拜恩表情瞬間變得難受,心臟就跟被人徒手撕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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