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沒事吧!”
黑子慌慌張張的從徐涎身上起來,手忙腳亂的詢問他。
徐涎沒有說話,摸了下嘴唇,流血了,也疼得他一陣皺眉,黑子砸下來的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被壓死。
還好牙齒沒磕斷。
徐涎松了一口氣,要是門牙給磕斷了還怎么出門,有人問起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想穩住自己,可沒想到會跟著你一起摔倒。”
看到徐涎流血黑子慌得不成樣子,趕忙解釋,聲音里滿是慌亂,臉都白了,他知道自己多重,徐涎又這么清瘦。
淡定抹去唇上鮮血的徐涎沒有生氣,說,“不關你的事,是我拉住了你衣領,不然你也不會跟著我一起摔倒。”
“是我的錯,要是我能及時穩住身形你就不會摔倒,還磕傷了嘴巴。”
黑子一直道歉,就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徐涎抬頭看黑子,不明白黑子為何要道歉,明明他都說了是他的錯。
他看了下黑子唇瓣,也流血了。
“你不擦一下嗎?”
徐涎指著黑子唇問,語氣平靜。
徐涎這么提醒黑子才反應過來他也受傷了,手指匆匆抹去唇上的鮮血。
他怎么看著好像不知道自己也受傷的模樣?
瞧著黑子的徐涎心里邊暗想,目光一直在黑子身上。
黑子一臉的愧疚,覺得是他沒有扶住徐涎徐涎才摔倒。
“我真的沒事,你不必自責。”
徐涎手指點著受傷的地方說,還嘶了下,似乎很疼。
“那個我,我去找藥給你涂一下。”
慌張的黑子轉身就要走,可被徐涎拉住了手腕,“不用,一會就好了。”
“可是,一直在冒著血珠。”
黑子還是不放心,一臉的擔憂,就跟徐涎是一件易碎物品一般。
“真沒事。”徐涎放開了黑子手腕,不在意的抹去血珠,“過一會這血就不會流了。”
自責的黑子看著還想說什么,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放在大腿邊的手握緊,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能這么粗心大意,要是徐涎身后是地板,那他往徐涎身上這么一摔少說也得壓骨折。
見黑子埋頭不說話,徐涎突然覺得有些難搞,他是個男人,沒那么容易壞。
“你嘴唇怎么樣,沒事吧!”
徐涎主動詢問黑子,仰頭眼睛不眨的看著他。
黑子有些受寵若驚,忙說,“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黑子以前可受過槍傷刀傷,見骨頭的大傷都有,區區磕到嘴唇流血那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徐涎靠著床頭,突然問黑子,“做保鏢是不是很危險?”
黑子突然沉默了,現在還好,算不上有什么危險的事,在他國家,沈添煜才做生意時,那個時候才驚險,幾乎每天都有人攔截他們想殺沈添煜。
好在沈添煜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雇主,從不把他當成肉盾擋子彈,也會跟他一起殺敵突破重圍,要不然他早死了好幾次了。
黑子記得沈添煜完成學業時,他母親找到了他,并且很嚴肅的告訴他,“你是我兒子現在不愁吃喝,可我總有一天會死,現在覬覦我這個位置想要我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就算是不要工資你也要跟著沈添煜去h國,h國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你就算是只做個保鏢也能生活得很好。”
“要是,要是可以你永遠都不會回到這個地方,這里除了暴力就只剩下腐敗,人遲早會走上不歸路,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天天在刀尖上舔血連睡覺都不安穩。”
“媽一向看人很準,沈添煜不會因為你的出身就嫌棄你,因為你的膚色就歧視你,兒子,媽能活的時間已經不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這孩子心地太善良,看到流浪貓你都想抱回家養給它口飯吃,你這個性子以后可怎么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貧民窟里活下去?”
黑子記得當時他母親哭了,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見母親哭,就連中槍在沒有麻藥之下取子彈他母親都沒有流一滴眼淚。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黑子跪在沈添煜跟前,說他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沈添煜,讓沈添煜帶他一起走。
沈添煜當時看著并不吃驚,只是看著他母親不說話,應該是看穿了這一切,平靜的點了點頭。
黑子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國家,也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可沈添煜卻給了她母親一大筆錢,讓他母親找保鏢培養,還把f國的生意交給他母親打理。
在飛機上時,沈添煜靠著窗托腮的突然說了這么句,“要是你母親沒把你給我我也不會把f國的生意交給她打理。”
那一刻黑子眼眶紅了,明白了那是沈添煜的試探,試他們可不可信,也在給他們一個機會拉他們一把。
從知道這事之后黑子就一直對沈添煜忠心耿耿,就算是沈添煜讓他去死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因為沈添煜他母親的地位無人敢撼動,仍舊做她的地頭蛇,也因為沈添煜他的朋友們都有了工作,那什么都沒有的貧民窟如今已經人人溫飽,冷天也不再有人因饑餓而死。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不能問。”
黑子一直不說話徐涎就以為做保鏢需要守很多規矩不能亂問,趕忙道歉。
“可以問,也不是什么秘密,這一行有時候是很危險,受傷也難免,但都不是什么大事。”黑子說。
受傷了還不是大事?
徐涎心里嘀咕,并不知道黑子所在的世界有多殘忍,有人能為了一口吃的殺人,甚至是賣自己的孩子讓老婆站街,這種事情在黑子的童年里比比皆是,要不是他母親高大很打,說不定也得接客過活。
“那你受過重傷嗎?”
話題聊開了徐涎就少了拘束,反正現在也睡不著總比自己發呆的強。
黑子撓了下脖子,耳朵微微紅的問,“你要看嗎?”
“我能看嗎?”
心直口快的徐涎反問,靠著床頭的迎向站著的黑子目光。
黑子耳朵瞬間紅透,別人他是不給看,徐涎的話他不介意。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