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廳。
接電話的梵承宇戰戰兢兢的不敢吱聲,因為那頭已經不是自己奶奶,而是他大哥梵瀟。
剛剛他把奶奶念叨了一通才讓奶奶換大哥接電話,心里又懊悔又緊張。
他真的很怕梵瀟生氣,以后都不認他這個弟弟了。
“那個大……大哥你,你還在嗎?”梵承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問。
“有事就說。”
梵瀟聲音冷淡。
他沒有生氣,是梵承宇一副很怕他的樣子讓他有些不耐煩而已。
他也明白歐陽老太太不是故意的,只是單純的接到了梵承宇的電話很開心,這才忘記了要避開他跟梵延。
此時的梵延已經被陸晏抱回了沙發上,正坐著低頭吃飯,沒看歐陽老太太也沒有看任何人。
歐陽老太太被梵承宇說了一通之后也明白了自己剛剛的疏忽,慌慌張張的看著梵瀟梵延不知所措。
管家也回過神來不應該在梵瀟梵延跟前接梵承宇的電話,打了下自己嘴巴。
“你說不說,不說我掛了。”
梵瀟不悅的看著茶幾上免提的手機。
“別別別,D國這邊跨年了,我就想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梵承宇急聲道,后邊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知道現在的梵瀟心里難受,應該不太想搭理他。
“那個我,我說完了,我掛了。”
梵承宇失落的掛斷電話,緊接著茶幾上的手機也斷了線。
“我們不是故意的,真的。”
管家立即跟梵瀟梵延解釋。
歐陽老太太自責的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不用解釋。”
梵瀟打破這股壓抑,冷淡的繼續吃飯。
管家聽到這個回答還是很慌張,梵瀟看著不像是不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歐陽老太太抹淚道歉。
梵瀟沒有吱聲,梵延則沉默的往嘴里塞飯。
他已經說服了自己,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恨自己母親也于事無補,只會讓大家都心里不好過。
“兒子……”
歐陽老太太哽著聲音看向梵延。
“吃飯吧!”
眼眶還發紅的梵延打斷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歐陽老太太也不敢再提,提心吊膽的吃著飯,卻早食不知味。
梵承宇這邊。
掛斷電話的他一直盯著手機看,久久都沒有挪開目光。
大概兩分鐘后他才把手機放入口袋里,從沙發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跟霍司說,“我不舒服,先回房睡。”
說完他沒有等霍司回話就離開了,往樓梯走。
他不是拿霍司撒氣,而是不想打擾霍司打牌,更加不想讓霍司看到自己沮喪的那一面。
梵承宇哪里知道霍司一直在看著他,從他表情不對勁開始就開始留意了。
“給你玩了。”
霍司把手中的牌塞坐一旁的蘭克懷里,邁開大長腿就走。
蘭克有點懵,傻傻的看著手中的牌。
他只是好奇才過來看一眼,不會玩啊!
“我教你。”
奧斯坐蘭克身邊。
蘭克遲疑了下點頭。
“梵承宇怎么了?”
葉渺看了一眼上樓的霍司,小聲問抱著自己的沈添煜。
“估計是困了。”
沈添煜說謊了。
葉渺好吧了聲,繼續打牌。
他們跟沈珵那邊不一樣,輸了不用在臉上畫東西,而是喝酒。
當然了,酒是老公們喝的,他們只負責打。
葉渺這一桌有白念葉瀟跟霍司,雖然不能說旗鼓相當,可差距也不是很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梵獄,總能抽到好牌,所以輸跟贏差不多都是輪著來。
“回去睡了。”
沈穆抱起葉瀟就走,把牌給坐身邊看著的賽安。
賽安沒有客氣,他雖然不會玩,可他有癮啊!
奧倫自己也不太會,D國人都不打牌。
不過看了幾輪下來規則他還是懂的,就是有些手生。
“這一點都不到,一個兩個的都去睡了,說好的守歲呢。”
白念出著牌邊嘀咕,坐在金城懷里。
“我們老板怎么可以會守歲,他看著像守歲的人嗎?”
金城沒忍住吐槽。
沈穆能陪著葉瀟坐在這里打牌到十二點多就已經極限了。
而舅舅舅媽他們這些長輩早就困了,現在已經在客房里呼呼大睡。
喬納跟約希也早不見人影,一送走大領導就玩失蹤。
漢森恩諾跟布盧特納亞他們沒有守歲的習慣,跨年就困了,已經回了隔壁寢宮休息。
哈摩爾工作量大,哪里有那個時間守歲,已經逮著伯溫去處理今天落下來的工作。
伯溫都無語了,達司御在打牌,憑什么逮他上班?
理由很簡單,哈摩爾知道過完年后葉渺一定會回H國,到時候拜恩肯定帶著達司御跟上,那現在去逮達司御有什么用,自然是逮伯溫才對。
剩下的其他夫夫,他們不是在疼老婆就是在房間陪老婆,守歲的不多,也就葉渺白念熱衷。
樓上梵承宇房間。
霍司關上房門往浴室看,走了過去。
浴室門沒關,在放洗澡水,看著浴缸發呆的梵承宇立即就映入霍司眼里。
消沉的梵承宇并不知道霍司回來了,眼里一片黯淡的看著浴缸里慢慢滿上來的水。
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梵瀟生氣了,他們傷害到了梵瀟。
霍司不知道梵承宇為何心情低落,安靜的站在浴室門口。
“夫人你怎么回來了?”
浴缸的水滿了,梵承宇關了水轉身才發現站在門口處的霍司,嚇了一跳。
“我不能回?”
霍司雙手抱胸看著梵承宇,臉上很平靜,讓人看不出情緒。
“當然不是,你不是在打牌嗎?”梵承宇急忙來到霍司跟前。
他不在我打什么牌,傻子嗎?
霍司心里罵。
看著不爽,其實眼里全是擔心。
梵承宇這大傻子沒看出來,還以為是自己回來霍司輸了沒人替他喝酒,馬上道歉,“我忘記喝酒的事情了。”
“我現在就下去幫你喝。”
梵承宇還真的抬步就走,不過被霍司扯了回來。
梵承宇一頭霧水,傻傻的看著霍司,“不用喝酒嗎?”
“自己都什么模樣了還惦記著喝酒。”
霍司沒好氣說梵承宇,皺下眉頭。
梵承宇尷尬撓頭,“剛剛有點心情不太好,現在好多了。”
“你要是想繼續玩牌我現在就陪你下去,回來再洗澡。”
說完他又要走,可又被霍司蠻力扯了回來。
這回梵承宇有點懵逼了,疑惑的與霍司對視。
霍司窩火得很,梵承宇沒聽出來他在關心他嗎?
“不,不玩牌了嗎?”梵承宇小心問。
霍司想發火的,梵承宇心情不好他忍住了,把火氣吞回肚子里。
他抬步往花灑下走,身上的浴袍掉落在地,那大長腿跟腰細全暴露在空氣中,還是冷白皮,簡直人間尤物。
“還站著做什么,等我過去抱你過來?”霍司回頭念叨站在原地的梵承宇。
梵承宇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自從上次霍司被他折騰慘了之后都不怎么敢跟他同房,現在竟然邀請他。
“你……你不怕了?”
梵承宇不確認的問。
霍司自然還有些心理陰影,畢竟上次出血了養了好久才好。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梵承宇很清醒,不會像上次一般那么粗魯的對待他。
霍司返回走到梵承宇跟前,抬頭看著梵承宇,把梵承宇大手放自己后腰上。
咕嚕。
梵承宇沒出息的咽口水,他已經二十多天沒碰霍司,早就極限。
看到梵承宇這炙熱的眼神,霍司心里松了一口氣,說明梵承宇還是哄得好的,不會在剛剛的傷心事里鉆牛角尖。
霍司主動抱住梵承宇脖子,梵承宇則本能的把霍司抱起,抬頭望著霍司出神,不確定的問自己:他是在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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