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把我給忘了?”
甫一接通,譚衿夏便率先發難。
不怪她如此生氣。
自從那天晚上江暖棠被邵湛凜帶回帝景瀾庭,第二天累到爬起來。
之后兩人各自忙活工作的事情,彼此之間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聯系。
眼下譚衿夏騰出空檔,便立馬給江暖棠打了電話。
對比之下,江暖棠確實理虧許多。
但她哪敢承認,忙尋借口道:
“怎么會?我就是......太忙了......”
縱使說的是實話,話到最后,江暖棠還是莫名有幾分心虛。
譚衿夏亦不相信她,拈酸吃醋地說道:
“是是是,你太忙了!你有家有室,有老公有孩子,我就不該打擾你!”
聽似陳述事實的話語,卻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利刺。
射向江暖棠,讓她本就不占理的立場,更加站不住腳。
卻仍不忘糾正譚衿夏話里的漏洞。
“哪來的老公,明明......”
還沒領證。
也不可能領證。
他們充其量就是睡友關系。
江暖棠難得的思想開放,想了個很Ope
的詞匯來形容。
下一秒,便聽得電話那頭的譚衿夏冷笑道:
“有沒有那張紙重要嗎?你敢說,你們昨天晚上不是睡在一起?”
譚衿夏一語指出要害。
江暖棠默然,無言以對。
索性譚衿夏也沒指望她能回答什么。
但心中的怨念卻更深了。
這份不滿直接移轉到邵湛凜的身上。
頓了下,她又對江暖棠警告道:
“那個姓邵的就是個男狐貍精,早晚榨干你。”
不用早晚,現在已經榨沒了。
虛扶了下酸疼的腰,江暖棠在心里補充。
只終究不敢在好友本就怒火中燒的心上澆油,江暖棠連忙移轉話題:
“別生氣了!我剛提了離職,等接下來騰出空了,就去找你。”
江暖棠語帶討好,譚衿夏卻不吃這一套,冷哼一聲:
“接下來騰出空是什么時候?我這里不收空頭支票。”
話是這么說,譚衿夏的語氣卻好了不少。
知道這毛是被自己理順了。
江暖棠悄然松了口氣,也不敢糊弄,忙說道:
“周六,周六沒事我就去找你。”
工作日翹班不現實,江暖棠選了個最近的休息時間。
也虧得她給秦雅薇治療的時間定在周日。
否則萬一治療時,出現什么變故。
見面時間興許還得往后延。
想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江暖棠的話音落,換得譚衿夏一愣。
靜默半晌,才接著道:
“周六我不在市區,你找我的話,得去京郊的片場。我有些工作方面的問題要和管導談。”
說來也巧。
平日里譚衿夏一般是不會去現場的,都是和導演提前談好,需要什么樣的音樂,確定時長和音樂內涵便可以。
但這回,確實是有些較為棘手的問題不好處理。
電話里又說不清楚,譚衿夏才選擇過去和管導面談。
沒想卻和江暖棠找她的時間相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