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玉眼神飄忽了幾下，胡謅道：“我今天幾乎都呆在研究室里面。”
都這種時候了，她絕不可能會承認自己在劃水。
嚴老嗤笑一聲，瞇起蒼老卻又精明的眼睛，“我不信，除非你能把監控拿出來。”
在華夏研究所，只要不涉及專利的問題，都可以互相交流溝通，而且這里除了私人地點，都是監控，根本不存在會盜取專利的事，也可以做到有科研想法就分享出來。
楊子玉這次是心虛了，但面上強裝鎮定。
“每次調監控，都很麻煩，嚴老，我尊你是長輩，可這就沒必要了吧。”
嚴老冷笑：“我這輩子看人無數，準得很，你早上肯定在偷懶，敢不敢跟我賭？如果我輸了，你隨便提個要求。
如果你輸了，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楊子玉當然......不敢。
監控一出，她就完犢子了。
華夏研究所的人才是不少，但偷懶的人也不少，平時大家都是默認的。
可如果把這件事擺到臺面上，她絕對會被趕出華夏研究所。
無奈，楊子玉只能轉移話題，“嚴老，我作為晚輩，怎么可以跟您提要求，您是不是因為顧念是你的徒弟，所以故意包庇她？”
嚴老并沒被她忽悠過去，“你就直接說，到底愿不愿意拿出監控？
再廢話，我叫人來了。”
楊子玉慫了，她在研究所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這么較真的領導。
“嚴老，我還有急事要處理。
下次，下次再說這種事，我先走了。”
楊子玉跑得特別快。
嚴老從鼻子哼了一聲，“啥也不是，老頭子我混社會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隨即，他再看向旁邊那些站著的研究人員，一臉嫌棄，“你們想走的盡管走，想留下的留，老頭我現在已經不收徒了，但如果有人留下，我會仔細教他針灸。
還有一點，我替我徒弟顧念解釋一下，她這個人的性格我很了解，她沒有過來幫忙，那只能是她在做更重要的事情。
我的徒弟，從沒讓人失望過。
當然，我也信你們，肯定都很厲害，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嚴老其實很喜歡年輕人，也不喜歡強行把人留在他旁邊學習的事情。
幾個研究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沒過一分鐘，就有人站出來了。
“那......嚴老，我先走了？我還想去研究一下紅蘑病毒。”
又有一個人站出來道：“我留下好了，在這里跟著嚴老學針灸，能幫人，還能觀察大家的身體狀況。”
見嚴老點頭，贊同他們的決定，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地發言，最后走了一大半的人，留下來一小半。
這次，他們是心甘情愿留下的。
實驗室內。
顧念正忙著做研究，電話一聲接著一聲。
她擰眉，不想被打擾，又怕有什么要緊的事。
一看手機，是薄穆琛打來的。
他打來的，估計都沒什么要事。
顧念暫停手上的實驗，接通了男人的電話。
一接通，那邊男人的聲音就響起了，“念念，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