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和戈愛麗站在外面等著,所長帶著丫丫進去了。

    顧念的神情忍不住緊繃,戈愛麗淡笑道:“放心,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治療而已,我看丫丫的情況還好,應該不會是什么大問題。”

    顧念嘆氣:“我也希望沒什么事情,她這孩子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突然那么害怕一段回憶,甚至想都不敢想起來,我真的怕對她以后造成什么影響。”

    戈愛麗頷首:“你的做法是對的,就算無法成功治療,也得知道孩子懼怕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這樣后續可以盡量避免。

    當然,如果能讓孩子克服困難是最好的,希望所長能做到。”

    顧念點點頭。

    很想和戈愛麗聊聊天,分散下注意力,可她真的很擔心丫丫,沒心思說話。

    戈愛麗也很耐心,一直沒說話。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似乎很漫長。

    顧念看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

    戈愛麗這才出聲道:“心理治療的時間一般比較長,你別著急,半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

    顧念有點難受,竟然還要二十分鐘!

    不過時間久就久吧,她等得起。

    剛這么想,門猛地被推開,所長左邊的眼睛黑了一圈,就像逃命一樣跑出來,急忙大叫。

    “救人啦,小娃娃動手了!”

    顧念愣住,所長左眼黑的大小,和小孩子的拳頭差不多大。

    她扭頭看向書房的位置。

    小女生的眼里滿是殺氣,冷冷地看著他們。

    “都要死?”

    戈愛麗吃驚。

    “我丟!什么情況?所長你對孩子做了什么?”

    所長想哭。

    “我沒做什么啊,就是引導了一下她的記憶,想通過催眠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孩子還特別難催眠。”

    確實,之前所長也想催眠丫丫,但這小丫頭是天生的免疫催眠體制。

    “那她咋就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就稍微提那時候的事情,然后她就這樣了。”

    所長道。

    戈愛麗沒好氣反問:“就稍微嗎?你是不是重復了一遍前因后果?”

    “對啊。”

    戈愛麗氣的不行:“丫丫最怕那個,你非要提!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心理治療?”

    所長很難過:“我之前審問有間歇性失憶癥的犯人就是這么做的,治療效果可好了。”

    “你當丫丫是犯人?!”

    所長心虛得不行。

    顧念此時很慶幸自己把戈愛麗也叫過來了,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她臨時學也來不及啊。

    此時黑臉的顧丫丫冷冷地看著她們,逐漸走近,每一步都帶著很大的氣場。

    顧念蹲下來,達到能和孩子平視的高度,溫聲道:“丫丫,我是媽媽啊。”

    顧丫丫冷笑一聲:“臭婆娘,這么喜歡攀親戚?”

    顧念唇角微抽,在心里告訴自己,是親生的,不能動氣。

    “我真的是你的母親,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嗎?”

    這時候,孩子已經走到顧念面前,下巴微微抬起,以俯視的姿態看著顧念。

    “我叫什么?”

    小家伙冷笑一聲,忽地伸手,用力推了一把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