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叱云柔接到了從北涼傳回國的書信,知曉了北涼皇室已除,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了起來。
“既然外患已除,那么也是時候處理一下內務了。”
叱云柔一身華服雍容華貴,她原本并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女兒的。
可是前幾日,看到女兒傳給叱云南的書信,她便知道自己的女兒絕不會是心慈手軟之人。
因此早些讓她知道這后宅的陰私,對她也是一種磨練。
于是,叱云柔便將自己想要派殺手去刺殺李未央的事情告訴了李長樂。
如果,不能在老夫人壽誕之前,將李未央解決了,她只怕日后會影響到了她的樂兒。
“母親覺得,一個大字都不識從小在鄉野的女子,能夠比得過女兒嗎?”
李長樂并沒有直接出言要阻止叱云柔。
“她自然是比不過我的樂兒的,只是那命格之說,實在讓人難以安心。”
當初那相師的話,她始終難以釋懷。
“既然如此,那不應該將她接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便是死,我們也應該親眼看著她咽氣。”
當初,叱云柔和叱云南就都是因為太相信下面的人了,才會讓那位北涼的公主有機可乘。
只要母親沒有派人去刺殺李未央,只要真正的李未央還活著。
那么她倒要看看,那位北涼的公主是如何能夠頂替尚書府庶女的身份。
只要沒有尚書府庶女的這層身份,只要叱云南表哥所做的一切沒有暴露,那么她馮心兒就是北涼余孽,意圖謀反的罪人。
“樂兒此言也不無道理,如此母親就先讓那個丫頭多活幾日。”
前幾日李敏峰傳回來的書信,叱云柔也看過了,如果不是因為有樂兒提醒,要南兒親眼看著那兩個北涼余孽徹底沒了氣息。
否則,就真的要讓那兩個人給逃脫了。
看來有些時候,對于自己的心腹大患,一定要自己親眼看著她們沒有了氣息沒有了機會,才能夠真正讓人安心。
在李長樂的勸說下,尚書夫人最終還是打消了派殺手去刺殺李未央的事情。
而李未央也平安無事的回到了尚書府,馮心兒因為李未央沒有生死,自然也就沒有了頂替的身份。
可是奈何,李未央心善,不忍心看她流落街頭,便將她收做了侍女,一同帶回了尚書府。
對于李未央回府叩拜尚書府的所有長輩這件事情,李長樂并未去觀看。
這一切都是由一貫喜歡討好她的堂妹李常喜所說。
雖然她將李未央的不識禮儀說的有些夸大其詞。
但是無論是真正的李未央還是馮心兒,對于貴族的禮儀也都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因此,李長樂相信,那場面不會好看到哪里去的。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常茹見妹妹這個樣子,頓時有些不悅,便想要出聲制止。
卻不曾想她還會開口說話,便被另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畢竟是從小養在鄉下的,對于貴族的禮儀不知道也是合乎情理的,多派一些懂規矩的丫鬟婆子去教導一下就好了。”
李常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驕傲的大姐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她之前好像是很瞧不起這樣的人的。
“大姐說得有理。”李常茹的心中雖充滿疑惑,但仍然附和著。
“畢竟是我們尚書府的人,她的規矩不好,也會失了我們的面子。常喜,你要明白我們上尚書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李長樂的這句話自然不單單是說給李常喜的聽的,同時也是說給李常茹的。
畢竟,根據之前李長樂的記憶,這個李常茹可并沒有她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善良溫柔。
不過,若是能夠將她拉為自己的盟友,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在府中,我不管你們怎么爭怎么鬧,但是出了這尚書府,就要記得,我們都姓李,就一致對外。”
李長樂身為嫡長女,自然有責任要教育好自己下面的妹妹們。
李常茹在聽到李長樂的這一番話之后,神情也終于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知道自己長姐的目標一直都是高陽王拓跋浚,而不是她所愛慕的那個人,那她不是可以……
終于,在李常茹姐妹回到房后不久,她又再次來到了李長樂的住處。
她之前雖然一直未被李長樂壓在底下心有不甘,但是今日聽了李長樂的話卻也讓她明白了,李家是一體的。
“不知常茹妹妹來我這棲云館所為何事?”
李長樂看著深夜造訪的李常茹,笑著問道。
她當然清楚李常茹為什么會來此,不過只是一句客套而已。
“姐姐當真認為李家是一體的?”
李常茹也并非什么等閑之輩,她所喜愛的并不是什么榮華富貴,也不過就只是拓跋余那個人而已。
“自是如此。”
李長樂的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
“那如果妹妹也想嫁給皇室,姐姐當如何呢?”
“哦,是高陽王還是南安王?”
李長樂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就沒打算嫁給魏國皇室的任何一個王爺。
相比于嫁給一個一開始就擁有權勢地位的人,如何能夠比得過自己陪著他一起打拼而得到這一切的人呢?
那樣的自己只會是更加尊貴。
更何況,叱云家也起了稱霸天下的心思,而叱云南就對自己格外不同,她沒有必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拓跋浚的冷屁股。
況且,她可是要將他從云端拖入泥地里的人呢。
李常茹聽到李長樂的話頓時有些不解,她在提到高陽王的時候,臉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
這根本就不像她,而且李常茹也不相信如今的李長樂能夠做到如此面不改色的地步。
“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無論你想嫁給高陽王還是南安王,我都不會同你去爭。”
李長樂直接將話都擺在了明面上。
“高陽王對我的態度你應該也知曉不少,我李長樂生來尊貴,怎能由得人這般侮辱忽視?”
“可是尚書府……”
李常茹一時之間竟有些看不明白李長樂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是有你嗎,相比于高陽王拓跋浚,南安王的贏面怎么說的要更大一些吧。”
即便他是太子的兒子,即便太子為她留下了很多部下,但太子終究已經死了。
“姐姐這話當真?”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李常茹見對方猜出了了自己的心思,便也就不再隱瞞了。
“祖母的生辰禮上,我打算奉上一幅百壽圖。”
李長樂并沒有正面回答李常茹的話,只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而李常茹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便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棲云館。
有些時候,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只要能夠拿的出一點誠意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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