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蘭和齊衡婚后的第七天,考中的進士也放了榜。
齊衡和曹佑之都榜上有名,就連墨蘭的親哥哥長楓,也趕著進士的尾巴,有了入朝為官的機會。
對于這件事情最高興的人,不是考中了這幾個人,反而是王大娘子。
王大娘子身為盛家的大娘子,除了重視自己的兒女之外,最看重的便是整個盛家的繁榮了。
如今勝家的兩個兒子都要入朝為官了,女婿也是如此的厲害,這讓她如何能夠不高興。
放榜之后,名次靠前的進士們有機會進宮面圣,而齊衡和曹佑之明顯在列。
皇宮,這個地方,曹佑之雖然來的不多,但也切切實實的來過,因此自然而然的也就少了幾分緊張。
更何況,他她姑祖母是當今皇后娘娘,無論如何也算是跟官家算是沾親帶故。
當初墨蘭說讓曹佑之厚著臉皮去求一求官家的話,也只不過是戲言。
卻不曾想,曹佑之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他竟然真的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也曾聽皇后提起過這個侄孫,因此,對他的性子倒也還算是了解。
胸無大志,得過且過。
再加上之前確實也同他說了,在他科舉考得了官身之后,再對其進行封賞。
如今,他所求的這個封賞,雖然并不是自己一開始想要給他的,但也確實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一個愛玩兒的小輩而已,既然他不愿意被束縛在官場之中,那也就由著他去吧。
“既然如此,那朕便封你為逍遙侯,奉旨游歷,調查各地風土民情,你看如何?”
曹佑之聽到這話,自然是樂得有些找不著北了,有了這奉旨游歷的理由,他就再也不必擔心父親要逼著他入朝當官了。
果然,這世上還是有無比和藹的長輩的。
“微臣曹佑之多謝皇上恩典。”
在曹佑之求得這個恩典后不久,在變京城的一處雅致的小院中,墨蘭也收到了一副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逍遙侯夫人盛氏墨蘭,貴而能儉,無怠遵循,克佐壺儀,軌度端和,敦睦嘉仁,著即冊封為一品誥命夫人,欽此!』
墨蘭表面上十分恭敬有禮的接受了圣旨的冊封,但是等到他仔細看到圣旨上冊封的內容之后,尤其是冊封自己的夸贊之語,她的臉色突然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這話說起來,怎么就這么像是在罵她呢?
她好像不是什么和善的人。
等到曹佑之回到他們二人的小家之后,墨蘭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詢問起了他這圣旨的由來。
曹佑之也只是幫忙送了一次詔書,也只一個榜眼,卻安排了超品的侯爺,這怎么看都覺得不太應該。
“一個閑散侯爺,沒有任何實權,就只是一個名頭而已。”
曹佑之不甚在意地說道。
開什么玩笑,不論有沒有實權,那都是侯爺,且不說俸祿多少,單就說可以世襲罔替就能夠讓子孫后代衣食無憂了。
曹佑之竟然毫不在意的樣子,這讓墨蘭不由得有些懷疑侯爺是不是真的像他說得那樣不值錢。
“真的嗎?”
墨蘭半信半疑的問著。
“真的,你看,我大哥是侯爺,我爹是侯爺,我也是一個侯爺,數量如此之多,可見侯爺不是個值錢的東西。”
聽著曹佑之的解釋,墨蘭也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汴京城了嗎?”
這是墨蘭如今最關心的事情了,你配的那個心愿,她始終都還記得,只是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
其實,原本女配的心愿,遠遠沒有墨蘭所想象中的那么大,她所想要的一切名利,是想要在汴京城貴婦圈取得一定的地位。
得到她們的認可。
而這一切,在她得到了獲封誥命的圣旨之后,就已經完成了。
“嗯。”
聽著墨蘭的問題,曹佑之心情也變得歡快了不少,他一直以為,墨蘭應該會故土難移,離開汴京城,她應該會十分不適應吧。
卻沒有想到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難過,反而興致勃勃,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自己寫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一直在為這樣的生活而付出努力,卻從來都沒有問過自己的妻子是否也是他一樣。
“你有什么話想說嗎?”
墨蘭看出來曹佑之的欲言又止,他很少會表露出這樣的情緒,每天都是十分開心無欲無求的樣子,甚至讓墨蘭忘記了,他也是一個產生負面情緒的人。
“你知道嗎一旦我們離開汴京城,想再回來就難了。”
曹佑之還是將自己的擔憂問了出來,墨蘭之前那么高興,或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這是從來到沒有離開汴京城,現在可以出去游歷去看看哪個地方,一時有些興奮。
時間久了,她終歸還是還會想回到自己的故鄉的。
“我知道啊,從答應嫁給你的時候,做好了要離開汴京城的準備了,你家是在溫州,那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去溫州的準備了。”
墨蘭這話說的沒有錯,她甚至還想在溫州揚名例外坐下一番事業呢!
如今曹佑之可以去到更多的地方,那么她的名字也就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給知道了。
不得不說,墨蘭對這個想法還真是有些新奇,別人想要讓所有人都記得自己名字的辦法,可能只是讓自己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讓所有人都仰望。
可是,墨蘭卻只是真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去向別人介紹自己的名字。
雖然在字面上的意義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錯,但就是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曹佑之在與墨蘭成婚之后,就一直下意識的逃避著這個問題,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不提及不通過科舉考試,他就能夠留在汴京城內更長一點時間。
而墨蘭也就能夠留在故鄉更長一點時間。
所有人都說他不求上進沒有關系,他本來就是不在此。
他所追求的最好的,只不過是自己人生的至高目標,幸福快樂一生而已。
“女子嫁人本就是慎之又慎的事情,若是不搞清楚未來夫婿是什么人,家在何方怎么可能會去呢?”
墨蘭覺得曹佑之反問的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他既然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接受不了這樣的狀況,那為什么還要求娶呢?
不過這樣的問題,墨蘭這一輩子都不會去詢問,因為這個問題就在他們兩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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