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林子期有多么的老謀深算,只要不算計到她的身上,這樣的算計又何嘗不是一種好事。
走一步算三步與走一步算十步,所能夠的到的東西,可是大不相同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子期聽完那個年輕人帶來的消息之后,吩咐了一句就讓那人離開了。
他沒有跟著年輕人一起離開,因為那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可是經過這樣一打斷,心中的委屈卻再也找不到了一個合適的發泄口。
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我們現在要回家嗎?”
林子期沒由來的一句話,讓白秀珠有些呆愣,他現在真的可以回家嗎?
可是如果現在可以回的話,那么之前的三個月他又在做些什么?
“你……可以回家?”
這個答案似乎對于白秀珠來說格外的重要。
“可以啊。”
林子期聽到白秀珠問的這個問題,也感到有些迷惑,為什么他的小妻子竟然會認為自己沒有辦法回家呢?
雖然這一段時間工作實在是太忙了,確實沒有機會回家去看一看,但是……
哦,對了,剛剛秀珠說,自己買忙的難道就連寫一封信的時間都沒有嗎?
好像,確實是的。
新官上任,總是需要忙的事情多一些,而他這個新官確實要別旁的人忙太多了。
為了引導出自己是一個清官卻不會出現貪污腐敗的問題,為下面的計劃做準,所以林子期必須要盡快的將前任留下來的爛賬整理好。
免得影響了自己跟白雄起之間的聯系,因此這才忙的些不太像話。
想要利用貪污腐敗將金銓拉下馬,就是要保證自己是干凈的。
更何況,軍隊之中,保持純凈也是格外重要的,若是在這里也出現了腐敗的狀況,那以后的仗要如何去打。
以后……這個也沒有多么以后,但是那個以后卻是格外的重要。
因此,無論從任何一方面上來說,有些事情,林子期必須要去做。
所以哪怕是因此而忽略了自己的妻子,心中雖懷有愧疚,但是卻絕不后悔。
“那你……”
聽到了林子期認真的回答之后,白秀珠也很難再問著自己曾經問過的問題了。
答案無非就只有兩種,要么就是他真的實在是太忙了,根本無暇顧及;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存在。
這兩個答案,雖然造就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相比較來說,還是第一個更能夠讓白秀珠接受一些。
若是第二個的話,又讓白小姐情何以堪?
而且,他之前也說了工作很忙,她也就姑且相信他一次吧。
總歸自己是付出了感情了,真摯的感情,至于能不能夠收到同等感情,白秀珠如今也有些佛系了。
雖然沒有收回來,總會覺得有些丟臉,但是感情,不就是走摻雜著一些妥協嗎?
白秀珠她認了。
就如同當初林子期認栽了一樣。
林子期雖然很高興妻子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對自己生氣,但是心里卻又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不生氣,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在乎呢?
林子期下意識的就想要將自己忙碌的原因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
那個以后實在是有些太過沉重了,她晚一些知道的好。
晚一些知道,她就還是那個天真嬌蠻的大小姐。
雖然這個國家曾經也經歷過戰爭帶來的苦難,但是嬌小姐始終沒有親眼見證過,自想出國留學,大概也不曉得那些災難有多么可怕。
可是以后的那一場,她很有可能會親眼見證,只要那個時候,她還選擇留在自己的身邊的話。
林子期牽著白秀珠的時候再一次走進林公館后,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安定的感覺。
隨著從軍中回來,他也聽到了許多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那是他在軍中不曾聽到的,也許并不是傳不到那里,只是他真的沒有時間去聽而已。
金銓病倒了,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其實,他對于是否能夠扳倒金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太在意,之所以之前那般重視,也只不過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已。
因此,他所構想的扳倒金銓的計劃,通通只是存在于計劃之中。
至于實施,自然是交給白雄起。
這一切的一切,也只不過是他所下的迷霧而已。
如今,金銓真的病倒了,那么也就意味著白雄起很快就要得償所愿了。
不過這對于他們所謂的以后,終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政府之內的官員變動而已,雖然可能會對以后的發展產生波及,但在大勢所趨的前提下,這一點點的波及,也就變得無所謂了。
“你知道嗎,金公館那位的病倒,我也出了一份力。”
白秀就看見林子期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些不太高興,她總覺這個樣子的他自己好像走不進他的心里一樣。
就好像自己一直都被他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一樣。
明明她可以幫助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為什么卻偏偏什么都不愿意讓自己知道呢?
這樣被埋在鼓里的感覺,真的令人感到是個惱火。
“你做了什么?”
“我推動了金燕西和冷清秋奉子成婚的消息傳遍整個社會。”
林子期聽到了白秀珠的話之后,微微蹙眉,他倒也不是不喜歡這樣的白秀珠。
只是終究會讓人感到有意思怪異而已,就像是一顆珍珠的周遭彌漫著些許的黑氣,雖然并不能夠掩蓋出珍珠的光華,反而使其更加奪目。
但是,也就還是會讓人感到有些難以言說。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周遭都是黑暗,難免深陷其中的人不會被黑暗所浸染。
可是,在白秀珠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點惡念的行為之后,她似乎就永遠都是那一顆潔白無瑕的珍珠了。
周遭所有黑霧,但那黑霧卻不能夠侵襲她分毫。
而他確實周遭黑霧纏繞……
就在夫婦二人的思緒在想著自己的處境的時候,突然有仆人們前來稟報,京公館的那位終于挨不住,就在剛剛已經去了。
不論是白秀珠還是林子期,聽到這個消息都有一瞬間的呆愣。
雖然,如今白家與金家的關系也已經破裂了,但始終也都沒有擺到明面上去,該去吊唁還是需要吊唁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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