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顆小小的衣扣,冰冷的觸感卻刺得陸明月一個激靈,手指蜷縮,瞬間想把手抽回來。

  但晏承之已經容不得她退縮,強勢地按著她的手,一點點把衣扣解開。

  隨后,是……

  陸明月已經羞恥得不敢再看,猛得閉上眼睛。下一刻,她就感覺自己的雙腳被架了起來。

  晏承之腰身猛然一沉,有力的雙臂緊緊擁住了她。

  明月脖子上,還掛著晏承之今天送的那條“海洋之心”,此刻晃蕩得厲害。

  浴缸里剛放好的水也被蕩出來,整個浴室一片狼藉。

  沒過多久,晏承之又嫌浴缸太小,把陸明月抱到臥床上去弄。

  二人的頭發打濕枕頭,被子。

  晏承之伏在陸明月身上,所有克制的,壓抑的感情,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聲音啞得仿佛從喉間擠出來一般。

  “小明月,我愛你。”

  陸明月累得散架,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懶,沒有回應。

  換來晏承之懲罰般的狠勁……

  這一夜,陸明月幾乎沒怎么睡過。

  晏承之大抵是調養好了身體,體力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加之太久沒開過葷,陸明月被他壓著弄了大半宿。擺成這樣那樣的姿勢,從浴室到臥床,又到飄窗……

  他仿佛要把這兩年多缺失的,一次過補夠。

  陸明月累慘了,哭著求饒,他最終還是心疼,替她擦干頭發,換了干爽的被子,擁著她入眠。

  天沒亮時,陸明月口渴醒來找水喝,晏承之替她把水倒來。

  等陸明月喝完水就覺得身后抱著她的男人不對勁。

  不是吧?

  已經折騰了大半宿,還來?!

  晏承之隨后的舉動也印證她的猜測。

  后來陸明月躺在晏承之懷里,累得連一根腳趾頭都不愿動了,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后悔!

  后悔這么輕易原諒他。

  她現在好歹也算得上是個小富婆了,一條“海洋之心”,竟然就把她給征服了?

  像條砧板上的魚被人隨意擺弄,還挺享受?

  小明月無比鄙視自己!

  鄙視自己的陸明月睡到中午才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就見晏承之一手撐著額頭,側躺在她身邊。他看著她,深黑眼底盈著完全不掩飾的笑意。

  “你醒了?”

  男人的劉海垂下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和隨意,看起來竟然更帥了。

  一大早就面對這樣的盛世美顏,陸明月卻臉不紅心不跳,平靜得毫無波瀾。因為膝蓋上傳來的疼痛在提醒她,昨天晚上晏承之在身后強勢地擁著她,她的膝蓋跪在浴缸……

  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

  陸明月不理他,默默地掀開被子下地。

  她雙腳發軟,走路都在打著顫,但好在還能洗漱。換好衣服,又對著鏡子擦遮瑕霜,擦了一層又一層。

  沒辦法,昨晚某太子爺壓著她又咬又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脖子的位置尤其嚴重,但現在這么暖的天氣,穿高領衣又不像話。

  晏承之也不換衣服,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忙碌,眼底都是滿足。

  雖然小明月睡醒后態度不怎么好,但她昨晚肯讓他這么折騰,應該是——

  愿意原諒他的吧?

  他這個沒名沒份的前男友,以后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她身邊那些惹人厭煩的花花草草都趕跑了吧?

  陸明月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

  隨后,她又從浴室的角落里找出那件,被丟棄在角落里的酒紅色禮服裙。

  禮服裙的裙擺已經被撕破,不成形了。

  陸明月皺眉問,“這是leo特意給我定做的禮服,你說現在怎么辦?”

  晏承之一聽到呂晉楠這個名字,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他冷著聲音,“一套禮服而已,我會賠償他。”

  陸明月簡直要被他氣笑。

  晏承之財大氣粗,動不動就喜歡拿錢砸人,這沒什么問題,畢竟是憑他自己本事賺來的錢。

  可是也要分人啊。

  對方可是leo大佬,她以后還有很多地方要跟他學習的。

  她冷哼一聲,“你打算怎么賠?”

  leo雖然出身農村,但在他眼里,錢恐怕并不是萬能的。

  晏承之剛跟陸明月和好,可不想為了這點小事惹她生氣,脾氣也軟和下來:“大不了十倍價錢賠給他。”

  陸明月眉心皺了一下。

  “這套禮服是我爸爸給我訂的。”

  錢已經給了出去,根本不是賠錢的問題。

  呂晉楠通過江行風的手,兜兜轉轉還是讓明月穿上了這條裙子,證明他肯定很看重這個作品的。

  陸明月想清楚后,無奈地說,“算了,我找個機會,跟leo道個歉吧。”

  居然還要特意找機會當面道歉?!

  晏承之那張俊臉都綠了。

  “你就那么在意他?一套禮服而已,已經賣出去的貨,難道他還要定時過來檢查?值得你一大早就給我臉色看?”

  陸明月噎了一下,還沒想好要怎么說。

  晏承之就那么幽幽地看著她。

  “渣女!”

  陸明月:……

  “昨晚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本太子爺伺候了你一晚上,你還抱著我喊老公,現在提起褲子你就不認人了。”

  陸明月滿臉的一言難盡。

  晏總,您這么大一枚霸道總裁,說出這種話來不虧心嗎?

  還伺候她?

  他昨晚上那股狠勁,就差沒把她往死里弄了!

  陸明月不再跟他理論,把禮服裙烘干后,折好打包好準備帶回師父那里,看看能不能自己動手修復一下。

  畢竟針線活,她現在還是挺在行的。

  晏承之按住她的手,皺眉問:

  “明月,你是不是把重點弄錯了?你告訴我,我們現在算什么?”

  我又算什么?

  陸明月看了他一眼。

  他已經穿戴整齊,西裝筆挺,眉眼清雅雋永,眼底又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淡,那是與生俱來的疏離。

  就是這么一副高冷禁欲的樣子,誰能想到,他在床上會那么瘋。

  陸明月的雙腿還在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想跟他重新開始的。

  憋得太久的男人,太可怕了!!

  “我昨晚喝了點酒,你也知道我的,喝酒就容易斷片。”

  為了接下來這段時間的睡眠質量,陸明月像個渣女似的,張口就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排解。而且小希是我們共同的孩子,偶爾來一次,也不算什么。”

  晏承之的眼睛瞬間染上猩紅。

  “有膽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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