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亭之上,石桌上擺著一疊的傳訊符,他挑了挑,取出一張傳訊符。
“麗姐,讓凌老、柳老前往保護靈雪,別老杵在圍樓了,人老要運動。”
發完這句話,又取了李婧的傳訊符,“婧兒,找人幫我查一查沙葉城葉家,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對了,不要插手,只查探消息,然后告訴我就可以了。”
這殺派做法風二枸不敢茍同,萬一那個一激動,把人家給滅了,那就搞大了,所以特別囑咐了一句。
傳完訊,便見鐘無艷過來,推起輪椅,“公子,葉姑娘準備好了。”
“唔。”
葉安心趴在床上,頭朝內,上下半身蓋著衣物,只有腰部露出。露出的地方,三道暗紅色的深痕,還有血水滲出。
風二枸走上前,用手輕輕觸摸了一下那個位置,“痛嗎?”
“唔,痛,相比那晚,可有變化?”
那晚,葉安心心頭一顫,這話里怎么有一種“早知”的意思,又不敢多問,只得胡亂答道,“圣皇療傷之后一天,好了點,但現在又開始痛。”
“我要入你的魂境。”風二枸坐在他的身邊,“艷兒,讓老張守好門,任何人都不見。”
“是。”
風二枸覺得這葉安心中的毒爪,怕不簡單,先去看看她魂境有不有受到什么影響,這個他拿手。
葉安心的魂境,魂體尚未開眼,整個空間,有一股可怕的氣息彌漫,這氣息似乎并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她自己的空間。
因為,這氣息,和她魂體上散發出來,完全一致。
“你的魂境,天生如此?”
“不知道,蘇醒之后,我時常會感覺到一股莫須有的暴躁,總覺得自己有一天會控制不住,倒是受了傷之心,心情反而平靜了許多。”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魔力?
若果真是這樣,那這魔力也太過恐怖了,簡直有一種讓人毀天滅地的恐懼,若不是風二枸見過輕塵的那個天生魂體的妖魔之力,怕第一眼就被這氣息給震懾了。
“你這氣息緣于你本體,你的魔力,終究還要靠你自己來解,只是,我很擔心一件事。”
“公子請講。”
“若果你真正的掌握了這股力量,那會不會成為一個窮兇極惡的女人。”
沉默了片刻,“我愿意接受公子的束縛。”
“有人說,忘川水魔一脈,是魔族之中最為溫順的一脈,原本掌管著忘川之水,隔斷世間因果,正因為如此,在上古時期被封入了禁忌古族。”
“妾身并不知情,只是傳承好像斷斷續續,不知道哪里開始,哪里結尾。”
“這個或許就是你們干涉了因果輪回吧,不過,我做事,要有一定有保障,所以我會給你下一個套,之后,你便追隨我的左右,若是你魔性暴發,我就除去你,你可愿意。”
“妾身愿意。”
風二枸走到了葉安心魂體之前,將其摟在懷中,陰陽共修訣踏開的瞬間,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魂境之魂境。
這個世界,他發現,入了一個新境。
不是他,是她的。
而在她的這個世界中,葉安心的眼睛是開的,她看到眼前的景像,地獄一般的景象。
“公子,這是何處?”葉安心緊張的摟著風二枸的魂體,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恐怖。
腳下的踏的是陰陽共修的法訣,四周彌漫著的,是一條奔流不息的河,河中無數年亡魂在哭嘯吶喊。
難道說,之前葉安心,根本沒有覺醒,而眼下才是覺醒的時候?
如果真是這樣,這覺醒的條件,那就不是簡單,是苛刻到的極致。
“去那黑點處盤膝坐好,不用怕,這里本就是你的地方,只不過他們還沒有聽你的。”風二枸這么想著,他的魂體沒有辦法和小師溝通,現在小墨似乎根本不理會他,而關鍵,在這個境中,他似乎也被隔絕了。
“是。”
眼下,并沒有任何東西對自己發起進攻,那么一切,就依靠這腳下陰陽境了。
等葉安心在那黑眼坐下,風二枸便也處在白眼之中,開始催動這陰陽之力,這股力化成了一個巨罩將兩人籠在其中。
天地之間,烏氣磅礴,無數的黑霧化成參天的黑色漩龍砸向了兩人,四周的黑水也似乎變成了鴻蒙巨獸嘶咬著陰陽境。
風二枸沒理會,事實上他也沒有辦法理會,只能全力催動魂力加持在這片陰陽境中,吞噬那從四面八方砸來的古怪氣息。
“葉姑娘,運轉你的星力配合我一起來凈化這片天地。”
凈化?
葉安心聽懂了,她雖然不明白自己能做什么,換骨境修為的她蘇醒時掌握著一門凈化的技能,但這技能對自己并沒有一點用處,似乎只對他人有用。
“我明白了,凈化魔蓮,生!”
隨著葉安心一聲嬌喝,黑眼之中,浮出一朵黑色的蓮花,那蓮花盛開,透出一道道黑色的氣息,透過陰陽境的巨罩,直直刺入黑色巨獸之中。
“我去,這難是魔界的凈化術?”
風二枸心里嘀咕了一下,但也不敢分神,繼續催動陰陽共修訣。
張方圓哈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蘇畫走了過來。
“我準備與艷姑娘去看看樓面,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說呢?”張方圓說著,看向緊閉的房門。
“不會吧,又開戰,這住的,不是前皇妻嗎?難道還一對二,咱家少爺,膽色過人啊。”
張方圓白了一眼蘇畫,“蘇公子,你不會彩衣都搞不定吧,不行,別耽誤了人家。”
“啊,哪里會,哪里會,我年輕著,那我自己去了。”
蘇畫拔腿就跑,反正,咱家少爺,秘密多了個去,他準備開“畫衣無雙”樓,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價格也談差不多了,就等風二枸拍板。
那間鋪子原本就是一件裁縫店,老裁縫離世,繼任者根本無心,所以便打算轉手,鐘無艷便來了。
鐘無艷絕色資容之下,這生意談的還算簡單,今天定個時間,就能立據了。
見到蘇畫過來,那看門小廝道:“你家公子,真的招了那前皇妻?”
“那是,我家公子什么人?”蘇畫不以為然。
“這個,真這樣啊,我家主人說了,這個生意咱不做了。”
“什么意思,你們這是要毀約啊,我們可是下了定的。”
“對,但是,你家公子這事做的太狠,這萬一圣皇震怒,你們還是自己想想后路吧。”
小廝說完,就不再理會蘇畫,直接開始關門。
“喂,喂,你們——”
撲嗵,一包通幣從門縫拋出,“定金還你們了,你們與我家可沒有一點關系,多了一萬,算是給你們的補償。”
“我……”蘇畫很生氣,但也很無奈,撿起錢,氣呼呼的回了家。
進門奔到后頭,便看到了鐘無艷從那房中出來,然后又把門帶上,連忙叫道,“無雙姐,那個——”
“噓——,公子睡著了,別吵。”
蘇畫掩了掩嘴,又苦惱的上前道,“我們的定金被退了,就是因為公子納了前皇妻的事。”
“哦,沒事,這間不行,咱再談一間,這皇城的鋪子還多著呢。”
“這事,交給老張吧,小事一樁,老張我在皇城,可算是個名人,弄個商鋪還不簡單。”張方圓在一邊給蘇畫打氣。
“唉,要是我還在蘇家,這商鋪的確如此,但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沒個出頭。”
“人長大了,走的路就不一樣,分開了就很難相聚,別在意,你這不是遇到了公子嗎?”鐘無艷安慰道。
“也對了,行,那這事有勞張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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