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最強都市修真 > 第四十六章 壽宴結束
    慕銘立在原地陡然酒醒了幾分,剛才姜天銘說什么?周陽?哪個周陽?謝謝他是什么意思?
    難道...難道他倆真的相識?這...這....慕銘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忽然覺得思緒沒來由一陣混亂,似乎抓住了什么關鍵,可偏偏又無法感觸。
    慕銘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己座位,端起果汁猛喝了幾口。
    楊蘭看到自己丈夫狀態這樣,以為對方在酒席上遇到了不順心,在官場上走動的人,難免會碰到一些不快,小聲安慰道:“少喝點,差不多就行了,酒席也快結束,別再敬酒了。”
    然而,慕銘就像沒有聽到妻子的話那般,放下果汁使勁地搖了搖頭,似乎感覺稍微清醒了少許,繼續猛喝兩口。
    慕心語看到父親的樣子,也跟著問道,“爸,你怎么了?”
    怎料,慕銘忽然轉身面對慕心語,神情極其嚴肅,“心語,你告訴我,你跟周陽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事?”
    慕銘的話頓時讓慕心語鬧了個大臉紅,嬌羞得直跺腳,“爸,你說什么呢!”
    就連楊蘭也是斥嗔道,“你是不是喝多了,跟女兒胡說八道些什么呀!”
    慕銘此時也察覺到自己問的似乎有些不對,主要是姜天銘那話實在是沒有頭緒,不知從何問起。
    慕銘重新理了理思路,“心語,我是說...你跟...周陽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可不論怎么表達,表面上意思還跟之前一樣,慕銘的這副神情讓楊蘭也跟著緊張起來,心想不會真的有什么吧,她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無法接受眼下一些年輕人前衛的觀念,再結合之前女兒對周陽的異常關注,心中一懸。
    父親的連續兩次發問讓慕心語忽的一頓,特別的事?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御都會里發生的事情,自己被人下藥,危急時分,周陽出現在自己眼前,用不算高大的身體將自己護在身后,后來發生的一切慕心語記憶猶新,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天吧。
    可是關于那天的事情,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敢跟父母提起過,為何這會兒父親會忽然問起?
    慕銘看著女兒神情恍惚的樣子,更是酒醒了幾分,急忙抓著女兒的手追問道,“心語,你倒是說呀,這件事很重要!”楊蘭也是一臉緊張地看著女兒,實際上兩人關心的方向根本不同。
    慕心語看著父母二人的表情,一陣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讓父親遇到了什么麻煩,馬燁家的勢力她多少還了解一些,確實不是她們家能比的。
    夫妻二人看著女兒支支吾吾不說話,一個比一個還急,倒是楊蘭更貼心些,瞪了丈夫一眼,“心語,有什么事就說,不要怕,不管多大的事,爸媽絕不怪你。”
    面對父母不停的追問,慕心語一橫心,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已經無法改變,才斷斷續續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慕心語先從偶遇到周陽的那天中午開始說起,然后被閨蜜帶過去看演出,馬燁的邀請,再后來的御都會….
    當聽到洪文正出現時,夫妻二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洪文正在那一片實在是出了名的混蛋,有他在地地方準沒好事。
    在慕心語講到馬燁給自己下藥時,楊蘭急得眼淚已經流出,而慕銘則是氣的差點拿酒瓶去給對方再添一條疤,雖然他很重視自己的仕途,可這么拼搏為了什么,還不是讓家人能過上好日子,虧自己之前還去給馬家敬酒,難怪當時馬紳年的表情那么古怪,馬燁那小子更是尷尬地看著自己。
    楊蘭急忙拉住丈夫,讓他先將女兒的話聽完,別那么沖動。
    隨后,慕心語講到了御都會里周陽的再次出現,以及對方如何出手保護自己,教訓馬燁,跟洪文正打斗,讓自己脫離魔爪,而后送自己回家。
    時間慢慢流逝,酒席已經進入尾聲,幾位高層領導班子陸陸續續開始道別離開。
    當慕心語講述完這種種一切,慕銘跟楊蘭已經愣在當場,為女兒經歷的這些感到震驚后怕,楊蘭淚滴還掛在臉上,忘記了擦去。
    慕銘怔怔地望著周陽的方向,那里依舊聚著幾人有說有笑,其中不乏有高層領導,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能在官場上做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曲折,至少周陽跟馬家父子能夠同時出現在姜家的壽宴,已經說明了太多問題。
    他不信馬燁被打成那樣他馬家還能夠忍聲吞氣,周陽既然還站在這里,只能說明姜家出面站在了周陽這邊,那么一切便已真相大白,至于山居墅的事情更是可想而知,周陽沒有騙人,可笑的是,自己一直將周陽當作人前小丑,這會兒他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他現在心中更多了一層猜測,周為進為什么走了!有姜家撐腰的周陽,或許周家也不好受吧。
    楊蘭聽完女兒的話后,心中既害怕又欣喜,生活在官家,她多少能明白些里面的門道,所想的雖然沒有慕銘那么多,但她至少想明白了一點,周陽他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普通少年,從這件事里,折射出的事實就是,周陽跟姜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小陽真是個好孩子。”楊蘭抹去臉上的淚痕,微笑著喃喃自語,為女兒的慶幸,為姐妹的開心。
    “哎,是吧。”慕銘也是頹廢地跟著說了一句,當一個人認定的事實被現實打臉的時候,差不多也只能這樣,不過這里面還有一件事他不知道,包括慕心語都不知道,那就是洪文正雇傭殺手事件,如果再了解這件事,慕銘不知道會有何做想。
    慕心語聽到父母由衷的感嘆,心中忽然開朗許多,沒有什么比自己認可的事情,同時又被家人認可那樣更令人怡悅。
    忽然,慕銘站起來,端著酒杯離開座位。
    “你去哪兒?”楊蘭大概能猜出丈夫的意思,但仍然問道。
    “哎,道謝!”慕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向前方走去,身后傳來妻子一聲嗤笑。
    另一邊,被眾人圍著的周陽無奈地用果汁應付敬酒的人,感覺自己腦袋都大了一圈,不止是腦袋,還有肚子,自開始有人敬酒后,就這么一會兒,自己都喝了快一大瓶果汁,再喝估計都要吐了。
    這么多人,周陽幾乎都不認識,不過有些人確實都在電視上見到過,還算臉熟,百家姓都來了差不多一半,周陽心想就算下次再遇到,自己都未必還記得人家姓什么以及做什么的。
    這期間,還有一個“舊相識”來到,當初在慕心語家結識的徐文強,那時候徐文強的交友之道,還讓周陽感到萬分好笑,這時,周陽才知道,原來對方父親的來頭真不算小,徐永華,舊城區區委書記,跟周為進屬平級,也是慕心語父親慕銘的頂頭上司,難怪當初在慕家,慕銘對徐文強的態度有些不同。
    這徐文強跟隨父親來后就一臉茫然地看著周陽,假裝不認識對方,實則內心憋著壞笑,非要看老子客套地跟周陽敬酒,最后自己還很隆重地跟周陽握了一次手,看得周陽又是一陣好笑,真是個活寶級別的。
    趙川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兄弟,仿佛這里成了對方的主場,幻想著自己要是哪一天也能這樣該多好。
    此時,酒席已經差不多結束,不少人紛紛前去給老爺子道別,周陽終于可以松了口氣,“趙叔叔,今天謝謝你。”敬酒期間幸好有趙云鴻的幫襯,不然以周陽那一星半點的交際能力,哪里應付得過來。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小川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才是真的開心。”趙云鴻雖然對兒子管教甚嚴,但也不是迂腐的人,他清楚兒子有了這樣的朋友,將來會少走多少彎路,說實話,當清楚周陽跟姜家的關系后,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這樣震驚過。
    “爸,你這么說,我多沒面子。”趙川幽怨地嘀咕了一句,被趙云鴻一個眼神又給憋了回去。
    白小柔到現在還在玩手機麻將,周陽無奈地看了一眼,對方這是有多愛賭才能將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
    “那個…小陽…等等。”周陽正準備喊白小柔離開酒席,忽然,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周陽轉過身,眉頭一皺,慕銘!
    之前不只是慕銘不喜歡周陽,其實周陽也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如果不是慕心語跟楊姨,或許周陽理都不想理,這都源于以前慕銘對周陽的漠視,包括剛開席時慕銘對周陽的態度,周陽不是圣人,還達不到以怨報德的境界。
    “慕叔,有事?”再不喜,在這里周陽還是禮貌地問了一聲。
    此時慕銘端著酒杯面色通紅,也不知是酒勁上頭還是心中慚愧。
    慕銘站在周陽對面,幾次欲言又止,看得趙云鴻都很詫異。
    “哎,小陽,謝謝你。”慕銘終究沒有說太多話,一句感謝仿佛已經用盡他所有的力氣。
    說完,直接將杯中酒飲盡,轉身就走,看得幾人莫名其妙,哪知,才走兩步慕銘又停下來,“有空多來家里坐坐,讓你楊姨給燒幾個菜。”這次是頭也不回地走了,迅速帶著妻女跟姜天銘別然后離開,臨走時,周陽遠遠看到慕心語給自己留了一個燦爛的鬼臉,以及楊姨寬慰的笑容。
    另一邊的姜天銘則給自己又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周陽啞然失笑,頓時明白慕銘剛才道謝的意思,看來姜天銘是將自己救慕心語的事情告知了對方,不過其實不論慕銘知不知道這些他都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不是為了什么目的去做事。
    漸漸地,趙云鴻父子也跟隨所有人向姜家道別離開,此時,只剩下老爺子那兩桌將軍們還在。
    對了,還有白小柔仍然“碰”“杠”“胡”著。
    隨后,周陽來到首席那里跟老爺子鄭重道別,老爺子著實開心極了,一點看不出疲憊,周陽被被老爺子拉著說了好久的話才放開,姜天銘滿臉笑意地陪在一旁,今天他才感到自己是真的幫兄弟做了些事情。
    而另外兩桌將軍則是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后生,年輕人里,竟然還有人跟老爺子關系如此之好。
    將軍們有心打聽,然而最多得到的結果就是,周陽跟姜天銘是好朋友,其他的一無所知,有老爺子的承諾在,還真沒人能敢說周陽贈予法器的事情。
    同桌的鐘振興更低頭不插一句話,他才不會告訴這些老家伙們,自己的龍牙特種部隊從此以后多了一員化勁大將。
    道別完,周陽重新來到之前的座位,無奈地看著還在奮斗的白小柔催促了一聲,“喂,你別玩啦,酒席都結束了。”
    “哦哦,馬上就好。”白小柔頭也不抬地回了句。
    “行吧,你慢慢玩,我先走了啊。”周陽白眼一翻,說完就要離開。
    “別,好了,好了,不玩了。”白小柔匆匆關掉手機跟隨周陽一同離開了姜家老宅。
    周陽看著跟在身后的白小柔,忍不住搖頭,真想不通鐘振興為什么非要讓對方跟隨自己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