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是元旦第三天,還處在假期之中,南嚴中學雖然管理得十分嚴格,但還不至于占用學生該有的七天假期。
周陽離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書房,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需要仔細揣摩下。
書房內,周陽坐在電腦旁。
“西瑕山、青城山、龍虎山、天云山、羅浮、西林、小洞天、南易。”周陽手中拿的正是當初從淺井宏樹身上掉下的鐵片,也正是當時打開西瑕山一方世界的鑰匙。
回到房間后,周陽第一時間先將靈氣包裹住這塊鐵片,確實沒有任何反應,更加證實了只有在相應的地點才能動用這把鑰匙。
此時,周陽正在利用電腦網絡逐個查詢鐵片上所顯示的地方。
然而“西瑕山,青城山,龍虎山,天云山”這幾處周陽都能找到確切的位置,與鐵片上的地圖對照也相差不大。
但是“羅浮、西林、小洞天、南易”這幾個地方始終無法確定下來,其中的小洞天,周陽推測此處可能就是如今南海省的大小洞天景點,從地圖上還能看出些許端倪。
至于另外三處,只能夠看出大概處于什么省份,不過有一點周陽可以肯定,這三處絕對不是城市的名稱,至于是景區是鎮還是村就不清楚了。
除去暫時還不了解的三個地方,總共有五處已經查明具體方向,其中的西瑕山世界已經破碎,也就是說還有四個地方應該擁有跟西瑕山同樣的一方世界。
這些就是周陽未來一段時間修行的資源。
如果真的按照目前這片區域的靈氣去修煉,或許真的需要五百年之久,正因為有了這些資源,將來周陽的修行突破時間可大大縮短。
周陽深深吐出一口氣,既然命運對他如此眷顧,他又怎么會不好好把握這些際遇呢?
只不過,有了西瑕山的經驗,他暫時還不可能貿然前去這些地方,要知道從那方世界出來后,周陽了解到,因為自己渡劫,幾乎所有在山上搜索的特種兵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
有些人直到周陽離開之前才清醒過來。
若是現在冒失地前去那些地方,指不定會出現什么亂子,那些地方可都是全國著名的道教圣地,亦是旅游景點,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來來回回,一旦出現亂子就是大麻煩。
而且只要有心人仔細觀察,最后的矛頭依然會指向自己,周陽暫時還不能將自己特殊的能力對外展現。
如果真要選擇的話,周陽寧可選擇其他幾處地方,連網上都查不到的地方至少不會太出名,這樣更隱蔽些。
可唯一的遺憾就是,他現在還無法準確找出這些地方的具體地址,只能先將那些地方所在的省份以及大概位置記住。
方便的時候肯定會前去尋找。
想好這些,只見周陽手中的鐵片倏地消失不見。
而一瞬間的同時,周陽的手中卻又再次出現一件物體,九龍劍,兩件東西就這樣憑空的消失與出現。
“神識空間果然神奇。”只聽周陽自顧自說道。
昨夜,在從西瑕山回來的路上,周陽就已經將神識中的所開辟的空間摸索了一遍。
這片空間是在周陽突破凝丹境后才出現的,周陽能夠感受到在自己的神識最深處有一片大概一個立方左右的空間。
說來也神奇,只要周陽的神識覆蓋住某件東西,然后心念一動,物品自然會消失在現實世界,并出現在神識空間中。
前提是這件物品的體積不能超過神識空間的大小,至于重量,周陽還沒來得及嘗試,不過普通的物品不會給他帶來任何負擔。
還有就是神識空間內無法存在有生命特征的活物,周陽也做不到將活物拉進神識空間,周陽之前嘗試將一只螞蟻操控入內都像是遇到無窮的阻力,似乎非常排斥。
但阿怪可以在里面,畢竟阿怪屬于魂體,而非正常的生命體。
有了神識空間,確實方便很多,周陽現在身上幾乎不需要放任何東西,兩個立方的空間足夠放下任何周陽平時需要的物品。
而且周陽可以時刻通過神識觀察到空間內有什么,就好比,現在,阿怪沒有特定形態,如同光點一般存在在空間內而不占任何空間。
此時,周陽看著手中的九龍劍,經歷天劫轟擊后,原本光爍琉璃的劍身此時劣跡斑斑,好幾處破損,如同凡鐵不再光亮。
突破凝丹境的周陽自然也察覺到劍身內的陣法也已被完全毀壞,本身無法再蘊含靈氣。
“哎,可惜了。”周陽喃喃自語道。
阿怪之前告訴過他,憑他現在的修為只要花些時間就能修復陣法,可周陽暫時不能這樣去做。
畢竟西瑕山的異象周陽全都推脫在九龍劍上,而且從世界內出來后,九龍劍便被軍方的人查看過。
就是因為此劍現在已不再是法器,才沒有引起那些人關注,若是短時間內又被周陽修復好,到時候解釋起來難免諸多麻煩。
就算別人不懷疑他,也會懷疑九龍劍本身的蹊蹺。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重見天日。”周陽撫摸在九龍劍身上,即便知道九龍劍只是死物,周陽仍在輕聲述說。
不止一次在險境中,都是九龍劍伴隨周陽在戰斗,從第一次殺閻山到山居墅內擊殺職業殺手再到之前跟淺井宏樹的搏斗,九龍劍不止一次地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也正是九龍劍見證了周陽的一步步成長。
一整個上午,周陽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趙川還沒有醒來,即便有周陽用靈氣幫他散去了酒氣,但身體機能上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這會兒沒什么事做,歇了幾天沒去上學,周陽甚至都不知道作業是什么,當然他可以問趙川,不過他不想去問。
反正現在身份特殊,幾天沒去上學,應該有人幫他打過招呼,在他看來,那才是真正的浪費時間,他早就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學生看待。
周陽索性開始修煉,雖然這里的靈氣遠遠不如西瑕山世界內,但聊勝于無,哪怕多出一點修為也是進步。
阿怪在空間內將周陽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暗自點頭,對于周陽的修煉他從未主動督促過,因為有時候他覺得周陽所做到的比他想象中的要求還要高,不管周陽有多少際遇,至少保持這份堅持的心性很難得。
成功確實沒有偶然,一點一滴的累積才能匯成江河湖海,修真亦是如此。
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趙川才醒過來,一聲巨大的“臥槽”嚇了正在修煉中的周陽一跳,以為自己的秘密被對方發現了,趕緊放出神識查看。
“完了完了,這下要被罵死了。”趙川坐在床上,搖了搖還有些沉悶的腦袋,看著自己手機中幾個的未接電話欲哭無淚道。
全部都是他父親趙云鴻打來的電話。
周陽這才知道趙川是懼怕自己父親的責怪,心里松了口氣,說實話他想過將自己修真的事情告訴這位兄弟包括姜天銘。
只是覺得時間還沒到,他們不同于自己,他們都有自己的親人以及家庭,而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對周陽來說,修真是唯一的出路,但別人不一定非要這樣。
況且,修真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會引起怎樣的后果,誰也無法預料到,最壞的可能就是,給周陽以及其他人都帶來巨大的麻煩,有些事知道越多,麻煩反而越大。
周陽認為至少要等到有能力在這個世界自保,他才會告訴這些兄弟自己的情況,到那時候,他才真正的無所畏懼!
到時候,這些自己的兄弟親人,如果愿意跟著修行,那么他肯定會毫無保留地將一切教給他們。
如果一天達不到那樣的能力,他一天不能說出自己的秘密,包括慕心語也不能。
這不是自私,而是真正出于對親人的保護。
見到趙川醒來,周陽停止修煉來到門外。
“慘了慘了,死定了,死定了。”趙川已經慌慌張張穿好衣服來到客廳,見到周陽,詳作哭狀:“好兄弟,你千萬不能跟我爸講我喝醉了,不然我非被打死不可。”
平時趙川雖然也偶爾去唱歌喝點酒,但從來都只是點到即止,不會真的喝多,而且趙云鴻的家教本就極嚴,尤其是對于趙川的管控。
“還有,如果問起來,只能說我跟你還有姜大哥一起聊到很晚,所以睡過頭了。”趙川邊走邊說,看樣子是要立馬趕回去。
周陽被趙川這樣子逗樂了,就他這樣還真以為能瞞得過趙云鴻?
況且昨夜姜天銘應該已經打過電話說明了一切,不過周陽還是拍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你爸你昨天喝多了,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喜歡許悅怡。”
“誒,好兄弟。”趙川感激涕零道,快步樓下走去,似乎沒聽清楚周陽說的后半句。
數秒之后,忽然,“咚咚咚”連續幾聲,聽著像是有人從樓梯滾下去的聲音,聽的周陽都感到渾身一陣酥麻。
“哎呦臥槽,你剛才說啥?”趙川這才反應過來周陽的話,不顧疼痛扯開嗓子問道。
周陽暗自好笑,“沒啥啊,你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這時,趙川扶著腰又走了回來,這次是真的要哭了,可能是因為疼,也可能是因為被人抓住了小尾巴,“周陽,我的好哥們,你剛剛說的什么?能不能重復一遍?”
許悅怡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會突然從周陽嘴中突然說起,肯定是自己昨天喝多了,不小心說漏了什么。
“真的沒什么,走吧,走吧,早點回去。”周陽就是不承認自己說的話,假裝催促趙川回去,他是要對方自己承認,難得有個可以取笑兄弟的機會。
趙川這會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表情似哭非哭,“不行,你肯定知道了什么,你要是不說,我就,我就….”趙川急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就?你就怎么?”周陽自信還沒有什么把柄落在對方手上,故意問道。
“我…我…哥,我錯了行不,求求你告訴我是不是昨天我說了什么?”趙川我了半天最后說出這句,抓著周陽苦苦哀求道。
“行了行了,不就是許悅怡嘛,喜歡人家有什么錯?瞧你那慫樣,承認了又怎么樣?”周陽實在吃不消趙川這軟磨硬泡的樣子,說道。
“天那,我的老臉那,我怎么連這個都說了,不活了,不活了….”趙川一捂臉,語無倫次道,這個秘密竟然真的被周陽知道了,趙川感到一陣羞憤。
周陽見趙川這幅模樣,邊壞笑邊搖了搖頭。
趙川這小子好歹也算官家子弟,而且他父親的地位在南洲絕對不低,怎么跟其他公子哥比起來顯得那樣稚嫩,不過這不正是年輕人該有的模樣嗎?那些所謂的公子哥故作老成在周陽看來才是笑話。
“周陽,小陽,兄弟,這秘密也就你一人知道,你千千萬萬不能告訴別人啊,不然我這臉都沒地兒擱。”既然事已至此,趙川只能哀求周陽保守這個秘密。
“恩恩,你放心,待會兒我跟心語說下,讓她也不要告訴別人。”周陽再次拍拍胸脯說道。
“誒,好,好….”趙川急忙答應又準備離去。
可忽然,“什么?慕心語也知道了?”趙川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老高。
“是啊,昨天,你當著我跟她兩個人的面說的。”周陽一副理所當然道。
“我…我...我….你…你…你們….”趙川假裝捂著胸口指著周陽,像要吐血的模樣。
“好了好了,走吧,都說了保證不會讓別人知道,你看你,堂堂男子漢,喜歡個人還能不敢承認?”周陽假裝若無其事地批評道。
只見趙川,抱著頭,“啊….”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個“啊”字老遠還能聽到,似要將心中的羞憤全部喊出去。
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周陽捧腹大笑,平時這樣開心的時候真的不多,周陽忽然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
有這樣的兄弟,真好!
恰好,此時,屋外傳來汽車的剎車聲。
紀廣生來了,帶著他的女兒,還有一位周陽不認識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