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也平靜很多，恢復了記憶之后，龍飛也沒有在時空彼岸的那種狷狂。
他也感覺到不對勁，系統這么說，混沌之靈也這么說，他們都說自己會后悔。
可是，自己卻根本找不到自己要后悔的原因。
但此時他心境平穩。
他覺得有必要和系統之間來一次人性對話，好好聊一聊。
系統沉默片刻，回應道：“我不是不會離開，是無法離開。如果有選擇，我不會追隨你。甚至，從最開始就不會。”系統回應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更多的是帶著絕望。
仿佛對龍飛絕望了一般。
龍飛臉色一沉，心中不爽。
什么叫最開始就不會選擇自己？這就好像自己有多差勁一樣。
“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龍飛沒有動怒，系統的這種表現很不對勁，他如此人性化的表現出自己的態度，龍飛并不意外。
從上一次在永恒世界之中，自己踏足唯一境界后，系統的表現就更像是一個生靈。
因此，此時系統的表現，讓龍飛猜測到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才是導致他對自己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
“沒什么好說的。當初在你踏足唯一境的時候，系統本就該消失，是大海想要挽救你，所以才施展手段，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系統說道。
龍飛沉默不語。
系統的話讓他沉默。
這一點他早就察覺到了，系統的任務雖然一直在進行，但都是可有可無，不管是獎勵還是懲罰，都毫無意義。
換而言之，在自己突破到唯一境界的那一刻開始，系統就已經更像是一個雞肋。而且，這一點在之前龍霸天身上也能得到印證。
龍霸天的系統會失蹤，他的系統卻能夠保留下來，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合理。
不過，他并不在意系統所說的那些過程。
他一直不愿戳破，也不曾試探更多，就是因為兩人之間早已根深蒂固，無法分割。
可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
“挽救我？ 你到底知道什么？”
龍飛問道。
“你的來歷太嚇人了，而如果按照這種進程繼續下去，你終將成為最初的自己。所以，我才說你終有一天會后悔。”系統繼續說道。
龍飛臉色變換不定：“你什么意思？我什么來歷？什么又叫最初的自己？”
龍飛一臉懵。
他能有什么來歷？
不就是從地球上的屌絲，穿越到了天武大陸，成為一個修者嗎？
這最初的自己，指的是當初地球的自己？
一句話，讓他心中瞬間涌動出無數心思。
“你的來歷我說不上來，但是大海曾說過，這天地之間有三種無法言說的存在。一個是創生之柱，一個是終結之淵。還有一個，他也無法命名。”
系統說道。
隨著龍飛的記憶蘇醒，系統也恢復了很多記憶。
龍飛臉色沉了沉：“這里是終結之淵？”
“對，這里就是終結之淵。而你之前在洪荒世界之外所看到的那巨大的手掌，就是創生之柱。”系統回應道。
“所以呢？我的來歷跟哪一個有關？”龍飛問道。
如今的他經歷太多了，很多話已經不用明說，在系統開口之后，他就已經能捕捉到很 捉到很多蛛絲馬跡。
“第三個。”系統說道。
龍飛：……
他心中之前還有點僥幸，可現在系統如此堅定的回答，反倒是讓龍飛 無力反駁。
“那個無法言說的存在？”龍飛反問。
他此時心中也是震驚，不過是強行鎮定而已。 大海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可現在連他都稱之為不可言說，那就說明這個存在，有大恐怖。
“大海是這么說的。不過雖然他沒有說更多，但我能猜到，那個存在和天啟劫有關系。”
系統繼續說道。
龍飛：……
龍飛無語了。
他媽的！
自己這一生都在致力于抗衡天啟劫，想方設法提升自己，就是為了阻止天啟劫的發生。可現在卻告訴他，他的來歷就和天啟劫有關？
搞了半天，自己在搞自己？
“別鬧了，老子一直在做什么，你心里沒點逼數？”龍飛無語到。
任何人都可以懷疑自己，但是系統懷疑自己就有點狗了。
系統沉默了，似乎是因為龍飛的話而有所觸動。
“你想想，為了阻止天啟劫老子做了多少？現在你說天啟劫跟我有關系，這話你信嗎？”龍飛繼續說道。“但是大海是不可能騙人的。你現在沒有表現出任何跡象，那是因為你現在還沒有恢復一些力量和記憶。等你真正明白是什么存在的時候，你才是最初的自己。”
系統回應。
只是語態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冷漠。
“大海不是無敵，他若是能定義一切，何必將我給培養出來。”龍飛說道。
在這個問題上，他并不信任大海。
雖然大海表現出來的力量，橫壓一切，但龍飛更相信自己。
他從未曾想過要毀滅天地。
這世上有他的親人，有他兄弟，有他的女人，他拼盡一切就是為了阻止，怎么會去毀滅。
系統沉默下來，似乎無法反駁龍飛的話。
而另一邊，天道之靈卻不知道一切。他只是感覺到此時龍飛宛若是變了一個人，身上擁有恐怖的力量。
“主人，你……這是突破了嗎？咦，我似乎能感知到外界了。”天道之靈驚喜道。
龍飛也回過神來。
不管系統說的真假，當務之急都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走出這里才是關鍵。
繼續拖下去，不知道洪荒世界會發生什么樣的巨變。
“那些以后再說，現在還是研究一下，怎么走出去。”龍飛說道。
話音一落，他掌心攤開。
瞬間，他的掌心化為一點黑洞，恐怖的吞噬之力從其中爆發。
緊接著，眼前無盡黑暗一蕩，瞬間消失。
而龍飛的眼前也終于呈現出了畫面。
嘶！
而在龍飛看清楚眼前畫面的一瞬，心中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終結之淵？”
龍飛喟然一聲。
眼前的畫面太過恐怖，到處都是破裂的星辰，殘破不堪，如同是一片絕地。
和之前在洪荒世界外所看到的畫面截然相反。那里是一團生機，而這里，只有無窮無盡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