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兒點了點頭:“我打算去大炎拿藥……”

  “不許去!”蕭霽危仿佛早猜到她有這樣的想法,毫不猶豫打斷她的話,“大炎雖是你的母家,可如今的局勢早已今非昔比,兩國開戰在即,身為北寒的皇后,即便是有溫家也未必保得住你!”

  “我知道。”溫尋兒看向他漆黑的眸子,“所以,我不能以北寒皇后的身份回去。”

  “什么意思?”蕭霽危瞇了瞇眸子,盯著她,“大炎的所有人都知曉你已成為北寒皇后,一旦你回北寒,這個身份,你如何摘除?”

  “所以,我要你頒一道廢后詔書!”

  蕭霽危停頓了好半晌,眸底的情緒一點點變冷,猶如冬日冰雪,風一吹就能掉出冰渣子。

  “你說什么?”他一字一句,極其緩慢,捏得溫尋兒的手生痛。

  早知他是這樣的反應,可廢后詔書只是權宜之計,她勢必得想個法子有和大炎談判的機會,否則,以北寒皇后的身份去,只怕是有去無回!

  “不是真的廢后,只是需要一份這樣的詔書去應付大炎!”

  “不管是什么,孤不會寫。”

  溫尋兒抿緊唇,在他身側坐了下來:“只是一份詔書,命重要還是詔書重要?等拿到了解藥,你再把我娶回來便是,還是你不想再娶我?”

  蕭霽危不理會她的說辭:“孤說了,不寫。”

  溫尋兒不由得急了。

  “你若是不寫,我怎么去拿解藥?只要我以溫家嫡女的身份回去,大炎皇上或許會念昔日交情……”

  “交情?”蕭霽危唇角一哂,“你們有何交情?”

  溫尋兒怔了怔,不明白他的點為何如此奇特。

  “好歹我們曾協助他登基,怎么就不算交情了?而且……”

  “而且,你們還曾有過婚約是吧?”

  溫尋兒吸了口氣:“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蕭霽危看了她半晌,別開臉:“也就只有你覺得那是八百年前的事。”

  溫尋兒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知曉這廢后書必然是不可能寫成了,但若沒了廢后書,她如何去找爹爹和大哥幫忙?而且要救敵國之君,只怕爹爹和大哥也不會同意!

  當天夜里,蕭霽危便陷入了昏迷,眼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差,溫尋兒知曉耽誤不得,便與紀申商議,如何去大炎拿解藥。

  “此去大炎路途遙遠,看樣子,你得帶上他一起去。”

  紀申的醫術只能爭取出一個月的時間,且不說她到了大炎多久才能拿到解藥,即便是拿到了,萬一有什么事情耽擱一切便全都功虧一簣,所以帶上蕭霽危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盡管,帶上他風險極高!

  “我明白!”溫尋兒點頭,“北寒的事情,便只有勞煩王叔了!”

  一旁,高陽王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計劃,應了下來:“放心吧,自今日起,我會以皇上在獵場受傷為由秘密回宮,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會和太后商議,至于皇上,便拜托給娘娘了!”

  說罷,她朝溫尋兒深深一拜,溫尋兒趕忙扶住他:“他雖是北寒的皇上,卻也是我的夫君,王叔放心,我定會為他取到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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