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蕭霽危從昏沉中醒來,竟已日上三竿。

  春生端了洗漱的水進來:“皇上,慕可公主和藏都駙馬來同您告別,此刻就在營帳外!”

  “讓他們進來。”

  蕭慕可穿了一身紅衣,看上去精神不錯,她和藏都一起行完禮后才道:“皇兄,我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辭別皇兄之后,我們便下山了!”

  蕭霽危點了點頭,看向藏都:“孤與公主單獨聊幾句。”

  藏都連忙躬身告退。

  營帳內,蕭霽危看向蕭慕可:“決定了?”

  “嗯!決定了!”蕭慕可笑起來,“以前,我一直嫌棄我們草原人蠻橫不懂浪漫,所以喜歡那些氣質斯文清雅的人,可事實證明,清雅之士未必適合我,就像皇兄你……”

  她的眸底閃動著微光:“從小我便羨慕父皇與母后的感情,直到后來你的出現,我才知道,原來父皇與母后之間也并非至死不渝,母后陪伴了父皇一輩子,可父皇病重心心念念的卻是別的女人!如果那時候我便懂這個道理,或許也不會走那么長時間的彎路,但是現在,我想,我的選擇是對的!”

  她眸底多了一抹釋然:“藏都他待我好,他的家人也很喜歡我,而且公爹和婆母多年相伴,始終如一,我想,嫁給他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我和他的婚事一開始只是皇兄的計劃,但現在,我愿意將計就計!”

  “嫁給他便遠離了酈城,從此后與母后也不會時常見面,你可想清楚了?”

  蕭慕可垂下目光,眼眶微微發熱:“母后那邊,我已經與她說好了,她日她若是不愿意待在酈城了,我便接她來赤吉,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想,赤吉的百姓也會很歡迎她!”

  蕭霽危沒再說什么,良久只道:“多謝。”

  蕭慕可吸了吸鼻子,忽然歡快道:“皇兄若是真想謝我,那就送我一份禮吧?”

  “你想要什么?”

  蕭慕可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書案上:“就這青瓷硯臺吧,藏都說了,他字寫得不好,日后想練練字,這個硯臺給他正合適!”

  蕭霽危頷首:“可以。”

  營帳外,藏都等了多時,外面的艷陽高照著,曬得他那張本就麥色的臉容更紅了一些,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看見蕭慕可出來,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公主?”

  蕭慕可迎上他的目光,將手里的硯臺遞給他:“皇兄送我們的新婚賀禮,以后,你就用他寫字吧?”

  “皇上送的?”藏都格外稀罕,“那可得好好珍藏!”

  青瓷硯臺在陽光下閃爍著翡翠色的光,一如當初初見,那個人身姿挺拔端坐于書桌后的模樣,蕭慕可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一個硯臺你都要好好珍藏,那我這個皇兄的妹妹你豈不是得捧在手心?”

  “那可不!”藏都憨厚道,“公主金枝玉葉,能嫁到赤吉是我們赤吉的榮耀,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們赤吉的掌上明珠!”

  蕭慕可搖了搖頭:“我不要什么掌上明珠,你以后對我好就行了!”

  藏都連連答應了下來,這才與她一道走遠。

  溫尋兒進營帳的時候,蕭霽危剛喝完藥。

  他看上去精神更加不好了,臉色蒼白,嘴唇更是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們今晚便動身!”她提及去大炎的事情,蕭霽危忍不住擰眉,“藥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了人,不用你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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