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霸這時才緩緩回過神來。
太初、荒古、遠古、上古，在這些紀元之后，可不就是黃金紀元了嗎？在罡風亂流的石碑之上他看過一眼。
對于這些紀元，他也只是知道名字，更深層次的東西并不了解，但哪怕只是如此，他也足夠確定自己所處的時間。
那一個天驕層出不窮，群魔并立的時代，一個鼎盛的時代，大道法則依舊完整，成仙之路也未曾斷絕。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如果此時天道法則還沒有壓制，那他豈不是可以借機在此成仙？
他對成仙并沒有什么執念，但絕對實力的誘惑，又怎么能夠放棄？
“張道友…”見張天霸沉默不語，紫千再次提醒。
“我知道了，你先說吧，你想問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張天霸點點頭。
“我想知道的是，在我這一個紀元，有多少人能夠成仙？”紫千繼續問道。
張天霸暗自思索，卻是沒有立刻回答，當初他還在下界萬法仙門修煉時，一瞬間的走火入魔，他就曾問過紅塵仙，當時紅塵仙所說的是，同一紀元之中，成仙的只有他一人。
可問題在于，他如何能夠確定這一紀元就是紅塵仙所說的紀元。
紅塵仙當時的原話是：從我那時開始，天地本源就已經開始枯萎了，同一紀元成仙的人，只有我一個，后繼無人。
后一個紀元就是枯萎紀元，天地為什么會枯萎？這也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
“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我得先確認一件事，天地本源是否已經開始枯萎？”
“天地本源？枯萎…不太可能吧，完全沒有枯萎的跡象，如果真的有這個可能，那我可能得去仙原之外走一趟了。”紫千瞬間變得警惕，哪怕是天驕之間的爭奪與對立，也遠遠達不到會讓這個世界枯萎的程度，這本就是一個鼎盛的時代，不缺少大帝，也不缺少破虛。
張天霸也意識過來，眼前的狐族男子，可能對于天地本源并沒有太多的關注，可是后世的枯萎是必然的，天地本源重塑后，才出現了階，在此之前應該是只有境。
“我可以很明確的跟你說，如果是這個時代，天地本源已經開始枯萎，那么這個時代，只有一個人有成仙的機會，哪怕到了后世我所在的時代，也依舊沒有出現第二個成仙的人。”張天霸繼續解釋道。
“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我所在的這個時代，天地本源可能已經在枯萎了，對吧？”紫千對張天霸問道。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張天霸直接回道。
如果按照接下來的事做的話，紫千應該會去查探天地本源，需要去到仙原之上。
“不過我還想問一句，你修的是什么道？”張天霸繼續追問，他并不能十分確定眼前的人就不是紅塵仙的過去，因為光長相看起來的話，那還真有半分的接近。
紅塵仙也未必就是人族，只是張天霸一直以為他是人，他也不曾問過紅塵仙的姓名。
“光陰，我修的是光陰一道。”紫千回答道。
“時間！”張天霸有些震驚，但眼神卻是放松了下來。
至少他確定了，眼前的這個人絕不會是紅塵仙，可是光陰一道，卻又屬于是時間的范疇，自己能夠來到這里，會不會就是受到紫千的影響。
“還真是有些不一樣啊，我以為你涂山狐妖一族，所修的道都是幻術之類的。”張天霸撓撓頭。
他所接觸到的狐妖有兩個，一個是在下三天之時，一休和尚的紅顏知己，和尚一般都叫她蘇娘，另一個便是涂山女帝紫帝，涂山女帝便是精于幻術一道。
包括自己之前在那三月混亂之中所得到的神游之法和織夢術，也是被涂山女帝發揮到了極致，才能將那心魔騙過去。
當初紅塵仙說他有這樣一個心魔的時候，他還不是十分在意，但后來發生的事，讓他不得不把命都壓在這一局中。
好在結果是好的，無論過程是怎樣，至少他活下來了，心魔也消失了，就算日后再有一戰，他也不怕！
“我涂山一族的確要精于幻術，不要說我，就比如我那小妹，用起幻術來也能夠控制住境界遠高于她的人，只不過，我接觸了光陰，便堅定此道而已。”紫千繼續說道，語氣倒是十分平靜。
“你妹妹似乎比你小上許多，她的境界也不如你。”張天霸看向端茶走開的紫秋。
一個活潑又精怪的狐族少女，充滿生命活力，乖巧之中卻要帶著狡猾，也許這就是狐貍吧。
“是，小妹的確和我小，她只不過是剛踏入修行，只要給她些時間，定不會比我差的。”紫千瞇眼一笑，眼中透露出些許冷意，“但是，你不能打她主意，無論她對你有什么好處，你要是敢碰她，我就會殺了你。”
“你別太緊張，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我又不是邪修，況且她對我也沒什么用。”張天霸搖搖頭。
“這樣最好不過，你呢，張道友所修之道，又是什么？”
“我？我自己也不清楚，開始是紅塵道吧，也可能是劍道，再往后又是魔道，刀道…我自己也分不清，都差不多。”張天霸慵懶回道。
他的確一開始就是紅塵入道，只不過后來又練了劍，天賦還不錯，再往后就是自折了劍道，中山天又修煉了魔道，魔道和刀道又差不多一起廢了。
此時體內也是混亂不堪，紅塵氣和煞氣參半，紅塵道不算斷，魔道也不算斷，只不過刀劍二道都走不通了。
自己此時的狀況，紫千估計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會警告自己，不過這還真是誤會了。
“你是自己斬道的？”
“嗯，沒辦法的事，只要能活著就很好了。”張天霸微微一笑。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鬼知道呢，紅塵道和魔道，只要能走通，繼續前進的，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倒是想練練槊，只是找不到相關的功法。”
“槊道，這個倒是可以，只不過你后世沒有這樣的功法了嗎？”紫千再次問道。
“可能有，只是我找不到而已，不說了，說好的一問一答，你怎么光問我啊！”張天霸哈哈一笑，二人之間的關系似乎融洽了一些，之前的抵擋感也是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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