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醒來時,看到周圍的擺設,知曉了皇帝的安排,便知自己這步棋走對了,自己遞了把柄和刀,皇上都接了,那么,接下來便是皇上的天下了。
果然,等俞景瀚叩謝了皇上,皇上便慈祥的安撫道,讓他好好休養,一切交給皇上。
俞景瀚從善如流,自在的在偏殿養身體,聽著外面的聲音,心道,這是皇后娘娘第五次派人來了吧?
這李公公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后宮以及皇子的打探全部輕描淡寫的打發了,既不得罪人,又無法讓人探知絲毫,更是警惕其他人莫要胡言。
本以為會傳出太子被皇上軟禁的消息,卻沒有絲毫,想來這李公公是個角色。
暗自琢磨著,聽到了皇后娘娘的聲音,俞景瀚悠哉的半躺著,喝了一口參湯,品了品,想看看這李公公如何攔得住這皇后娘娘。
“怎么,本宮要探探自己的親兒,公公也這般攔著?莫不是本宮的兒子有何不妥?太子如有閃失你該當何罪!”
皇后娘娘頤指氣使的說著,李公公半彎著腰心道陛下就擔心你串供呢,恭謹地回復著,
“奴才不敢,太子金軀,小的只有盡心盡力的份兒,而且陛下口諭,在太子傷好之前,任何人都不可擾了太子。”
皇后聽到這兒更生氣了,任何人也包括她嘛?自從她送了那六個婢女沒有追回來,她派出去探聽的人被人發現暈在了長孫府。
父親托人告訴他,如今勢力太亂,不確定何人所為,一定要安撫住太子,太子一般不會反駁自己,自己解釋一番,他定不會同陛下多說什么的。
“大膽,本宮是太子的親生母親,本宮來探望,也是打擾了嗎?李公公,你是老人了,有些事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本宮且給你顏面,趕緊讓開!”
本以為能嚇住李公公,卻不想李公公安如泰山,嘴角扯出一絲笑,態度更加的恭敬,回道,
“娘娘怕是不知道太子傷的有多重,陛下大發雷霆正在徹查呢!陛下說了,太子是嫡長子,無論是誰,什么身份,誰敢傷了太子,必讓他付出代價。”
皇后聽到此話,略微遲疑,她也不確定當時太子府發生了什么,之前埋在太子府的眼線自太子回京以來,沒有任何消息了。
如今陛下說太子重傷,特賜在宮中休養,她同陛下說不通,才來闖一下的。可是他們在旁邊吵了這么久,里面都沒動靜,難道真的傷的很重?那她需要和父親說一下,趕緊為幼子鋪路了。
給了旁邊侍女一個眼神,那侍女大聲的喊道,
“李公公莫不是太不講人情,娘娘擔憂太子,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如今消瘦虛弱的很,一片慈母心李公公難道都不能理解?”
知曉是喊給太子聽的,李公公挺直腰板,笑瞇瞇的看著那侍女,說道,
“陛下說了,膽敢在偏殿大吵大鬧著,無論緣由,一律杖殺!姑娘還是莫要擾了太子休養。”
聽到仗殺,那婢女略微瑟縮,皇后暗自觀察了一下,里面還是沒有聲音,心里不由得急了,
“既然公公這般說,倒是我這做母后的不是了,那我這討閑的這邊走了,往后不再來了。”
雖然這么說著,還是停在遠處,按照太子之前的性子,最怕她生氣,肯定要出來告罪的,結果還是什么動靜也沒有,便甩袖離開了。
看著皇后的儀仗離開了,李公公將耳朵貼在門上,一點聲音也沒有,沒好推門查看,心道,這皇后怕是真的傷了太子的心了,也是的,哪有當娘的這邊知道兒子不舉,那邊派人試探,還下那種藥!
自己一生無子,倒是憐惜太子,暗恨皇后,真是糊涂,白瞎了這么好的兒子。
等皇后回到了宮殿,看見她的幼子正急的團團轉,趕緊上前詢問,
“麒兒,你這是怎了?快去上茶。”
“母后,不要說那些了,兒臣剛從前殿回來,讓她們都退下吧。”
皇后示意其他人退下,拉過四皇子的手,問道,
“手怎么這般冰涼,發生了何事?”
將手不耐煩的抽回,六神無主的說道,
“今日朝上,有些官員按照之前揣測的圣意,彈劾太子,說他不仁,畢竟三王有功,平定三藩時不留情面,寒了老臣的心。請求父皇廢太子,更有甚者說太子應以命抵命,或者應治太子的屬下督促不利,理應代主受罰,處以極刑。”
皇后點了點頭,說道,
“這不是之前說好的嗎?你父皇定不會處死太子,最后肯定是廢太子或者斬斷他的左膀右臂。”
四皇子站了起來,暗恨道,
“可是今日朝上父皇怒斥了那些官員,那個讓太子以命抵命的甚至被父皇當場仗殺,判的罪名是陷害太子,滿門抄斬!”
皇后手里的佛珠一下子掉落了地上,喃喃道,
“怎會如此?之前你父皇的意思明明是……怎么好生變了?”
隨后穩了穩心神,讓四皇子坐下,低聲道,
“太子不能人道現在人盡皆知,讓你祖父暗示那些官員,以此來廢太子,你馬上出宮開府了,只有廢太子,你才能名正言順的娶太傅之女,接下那太子之位。”
四皇子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空穴不來風,想必他皇兄定是不舉,那肯定當不了太子,以他的心性,也不會委屈了太傅之女,那么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管皇兄的一切。
對,就這么辦!拜辭了皇后娘娘,便急匆匆地離宮了。
當天皇上聽聞了皇后來偏殿,太子卻毫無反應,不由得好奇,這太子最是維護皇后,這次真的傷了心?
好奇心驅使皇上去了偏殿,看見太子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姿,連皇上自己都不得不為自己的種子感到驕傲,抬步走了進去。
俞景瀚察覺到,趕緊起身拜見,
“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去太師椅坐下了,看了看太子寫的字,是論孝與道,說道,
“平身,這是你今日寫的?”
俞景瀚站了起來,靜靜地立在一旁,回復道,
“是,兒臣今日閑來無事寫的。”
聽太子輕描淡寫的說過,皇上不由得好笑,問道,
“今日你母后來了,你可知曉。”
俞景瀚狀似一愣,面色凄楚的說道,
“兒臣知曉,不過李公公擔憂兒臣身體,在外已替兒臣回絕。”
這滴水不漏的話,皇帝不由得又打量起太子,覺得他需要加一把火,
“你久未回京,恐有些消息不靈通,太傅之女與你四弟交往過密,你如何看?”
李公公在旁無語,這皇帝就差直說了,你弟弟搶了你媳婦兒,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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