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瀚面色痛苦,身體晃了晃,閉上眼睛又睜開,皇帝看著也不忍,卻聽俞景瀚聲音哽咽的說道,
“兒臣自幼與太傅之女有婚契,一直潔身自好,無通房侍妾,只怕委屈了她,她是兒臣放在心上的人,為了她的名聲,即便難忍,也不敢多接觸。如今兒臣身體已殘,卻仍想保全她的幸福。”
皇帝還不知曉他這兒子是這般的癡情,暗恨那太傅之女不識好歹,既然不愿為他兒子的妻,便去做販夫走卒的妾吧!
皇帝探知了他想知道的,也達到了挑撥離間的目的,便如慈父一般,也不說朕了,關心的說道,
“你好好休養,其他事交由為父來辦,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余景瀚狀似感動的無以復加,一臉信任的說,
“謝父皇慈愛!”
皇上走后,伺候的小太監見狀,自以為貼心的說著,
“陛下慈愛,殿下有福氣的。”
余景瀚低頭瞥了一眼那小太監,笑了笑,點點頭。
心里冷笑,若不是他的好父皇起了猜忌的心,給他埋下了坑,給了那些人示意,讓他們有了機會,他如何會為了保他身后良臣將士的命,自毀名譽至如今地步。
現在不過看他是所有皇子里最沒有威脅了,他便順著當上了慈父,呵!
不過事已至此,只需等待時機,待他身邊的人安全無虞了,他便一身輕松,遠赴封地,過一些自在日子,想必沒有誰比他更讓皇帝放心放手去封地的了。
————
“讓四皇子先進來。”
“宣四皇子進殿——”
“兒臣叩見父皇。”
四皇子單腿跪地抱拳行禮。
本以為父皇召見他是好事兒,畢竟現在誰人不知太子即將被廢,他是唯一的嫡子了,他的贏面最大,不過在門外看見了跪在前廷的太傅父女二人,他不由得心里一咯噔,怕是不妙。
他都說過,皇兄回來了,暫時莫要聯系。結果太子不舉的消息一出來了,還是忍不住給他去信,煩躁的很,卻不得不安撫著。太傅門下遍天下,他需要太傅的助力。
遲遲等不到父皇讓他平身的聲音,四皇子不敢抬頭,心底更是恍然,頭上的汗水不由得滲出。
“逆子!跪下!”
四皇子聽見了皇上厲聲怒斥,趕緊雙腿跪下叩首。
剛要抬頭窺視一下皇上的神情,卻被一個奏折打破了頭,四皇子忍痛,不斷地叩首認錯。
“父皇息怒,兒臣知錯。”
“你錯?你錯在哪里?你說說。”
聽到皇上的聲音稍緩,四皇子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的不敢說什么。
看著這副怯懦的樣子,皇上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
“朕看你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朕問你,太子不舉的消息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四皇子聽到皇上這么說,硬著頭皮不敢認,
“父皇明察!真的不是兒臣,那是兒臣的兄長,兒臣怎會做出那等事!”
皇上氣憤的站起身來,走到四皇子面前,居高臨下的說著,
“你莫以為你做的事朕不知曉!你母后從太醫那里威逼利誘出來,你就到處散播毀太子清譽!朕告訴你,太子不僅是你的兄長,更是朕的太子,你這是大逆不道!”
“兒臣真的沒有,請父皇明察!”
四皇子咬死了不認,他知道只要不認,他的母后定然會保護他安全無虞,他的皇兄即便知曉也不會責怪于他,畢竟他真的不舉了,想要安穩,他必須支持他上位,好歹他們是親兄弟!
皇上冷哼一聲,知曉他的打算,“哼,你不認!沒關系!將人帶進來!”
四皇子看見被侍衛拖進來的血葫蘆,依稀辯得這是舅父給他的暗衛,這次他確實在散播消息上出了力,可是真的不是他第一個傳播的。
他更害怕的是他還讓這個暗衛做了很多事,不過幸好這些暗衛都是啞巴,他只要咬死不認識即可。
皇上像知曉他的意圖,在四皇子出口狡辯的時候便說,
“不用你否認,你身邊的暗衛一共一十七人,皆已伏誅!”
四皇子聽到趕緊抬頭,他沒想到他的父皇如此狠心!
太子都那樣了,他還在為了太子如此對付他!他也是他的嫡子啊!這般想著,便凄然的說著,
“父皇,我也是你的嫡子啊!”
皇上淡淡的看著他,雙目銳利,冷聲說道,
“你皇兄即便在太子之位都不敢覬覦朕的位置,你如果和你外祖心思安穩,自當安享富貴,可是你們想的什么?哼,出來跪著!”
說著,看也不看四皇子一眼,率先走出了大殿。
皇帝看見外面跪著的父女,又側頭瞥了一眼偏殿柱子后面的人影,嘴角勾了勾,他必須殺雞儆猴,讓其他皇子也安穩住。
也正好借此事件,讓太子和他們這些人斷個干凈,一舉拿下長孫府和太傅!
得意的想著,他正值壯年,他不能指望這些兒子,他需要培養一個皇孫,是時候給這些皇子賜婚了。
看著庭院中跪著的人,皇上看著他們神色迥異,就太傅一人神色淡然,心想,可惜了有那等女兒,不然他門生遍布,如若沒有把柄,真不好動他。
轉頭看了看四皇子,突然覺得,這個小子還是做了一件好事。
在李公公準備的椅子上坐下,皇上看著太傅之女問道,
“你自幼與太子定下婚契,若非平定三藩,現已成婚。朕現在問你,太子已歸,你可愿與太子即日完婚!”
想到最近宣揚的太子不舉的消息,四皇子也信誓旦旦的說,他也是嫡子,太子被廢,他便會接替太子之位。
想她身為太傅嫡女,自幼便以太子妃自居,她無法接受不是太子妃,更無法接受一個不舉的夫君!
想到父親勸她的話,讓她最好是如約嫁給太子,斷了與四皇子的聯系。
可是,她已然得了四皇子和皇后娘娘的保證,她不愿。。。
“回稟陛下,臣女雖自幼與太子訂親,可是除宮中宴會,從未窺見過太子威嚴,且臣女自幼膽小,不敢接觸上過戰場的將士。太子殿下從未見過臣女,想必太子殿下對臣女也無意,臣女不敢冒犯太子。”
皇上聽到她的話,不由得哼了哼,說的這般有底氣,也不知是太傅教的太好,還是皇后和四皇子給的底氣太足,嗤笑道,
“這般說,便是不愿了?不喜為國為民奮勇的將士,那么朕便尋個不是為國為民的給你賜婚吧!”
太傅之女趙徐月臉色慘白,立馬轉身看向四皇子,可是四皇子低著頭,連看她一眼都不愿,更何況是為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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