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沖喜病秧子夫君,假千金持醫橫行 > 第199章 宋碧玉的憋屈
  嚴府,宋碧玉聽完那婆子說完來龍去脈,本就不太好的面色一下更沉了幾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沈半夏言辭也沒多委婉,而這婆子為了少受點罪,少不得添油加醋一番,落在宋碧玉耳中,那可謂是十分難聽了。

  宋碧玉:“放肆!她一個出嫁女,死賴著住在娘家算怎么回事?再說了,如今上京誰不知道,她沈氏說白了就是師家當年抱錯的女兒,實際上與師家全無血緣,充什么大家閨秀呢!”

  說著,宋碧玉恨恨道:“鄉野來的野種就是野種,便是在師家教養這么多年,根子里就是個壞的,難怪這般沒規矩,連婆婆的話也敢反駁!”

  室內一眾人聞言都低下頭,輕易不敢接這話。

  無他,便是都是一心向著宋碧玉的,也知道如今這府里形勢復雜的很。

  便是宋碧玉自個兒,自那次御林軍圍府之后,如今怕也是不敢當面跟那位大少夫人對上了。

  時下但凡消息靈通一點兒的,都知道,那沈氏瞧著是個鄉野出身,但如今可是在陛下面前掛上號的人。

  之前王家跟那春芳閣背地里動了小手段想打壓那沈氏掛著名頭的玉容閣,結果沈氏入宮了一次,沒多久,王家就被陛下申斥了一番,據說宮中的王婕妤也受了牽連,本來頗為受寵的娘娘一下就被冷落了下來。

  再說那廖家的事,當初聽聞沈氏與廖家人起沖突,夫人還想派人去沈氏那邊說教一二,一來彰顯彰顯她婆婆的地位,二來也是想借著此舉踩著那沈氏給自己落個明事理的好名聲。

  結果沈氏又入宮了,然后那廖家唯一的官身先是被停職,后面直接被罷官,聽聞之前還想找門路求求情,這幾日瞧著沒希望,在上京居大不易,準備回老家了。

  這種情況下,便是夫人真惱了那沈氏,還能強逼著她做什么?

  誰知道回頭那沈氏會不會又入宮一次,然后……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誰?

  宋碧玉自個兒心里也覺得邪門,在她看來,那沈半夏就是個名頭好聽點兒的鄉野村婦,當初她想給嚴鳴說這門親,一是嚴鳴到底到了年紀,她做繼母的這么多年的好名聲,要是遲遲不給他婚配,面上不好看。

  二是沈半夏身份特殊,明面上說是師家女,實際上誰不知道她與師家半點血緣關系沒有,生父生母還是鄉野出身,根本拿不出手?

  這種面上光的媳婦,又是個生來體弱的,說給嚴鳴這個病秧子,面上也好看,也不用擔心回頭嚴鳴一病去了之后,還留個媳婦膈應自己。

  結果沒想到,自個兒讓人上門說親,沒說成,反倒是讓那老妖婆摘了名頭去,連帶著那沈氏的嫁妝也壓根沒過自個兒的手!

  之后便是那沈氏,明明之前還說是眼瞅著沒幾年好活了,定親之后居然一日日好起來了,待到了成婚后第二日敬茶,那氣色,竟是不比常人差多少,委實出乎她的預料。

  再是那嚴鳴,明明之前得到的消息,都說他是病體沉疴,身體虛弱,連走路都走不了了,只能靠著輪椅行動。

  結果呢?

  大婚當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嚴鳴行走自如不說,成婚之后還能活蹦亂跳帶著那沈氏直接去了莊子上住著,壓根沒給她立規矩的機會。

  好不容易回上京住了,這嚴鳴倒是一點臉皮都不要,跟著妻子一塊兒住進了師家,像是半點聽不到外界那些人的風言風語!

  要是以往,宋碧玉定然是要找機會壓一壓沈氏這新婦的氣焰的,她也多的是手段。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二人成婚,各自倒是瞧著身體都好了起來,可她卻仿佛流年不利起來。

  婚前她的兒子嚴咲就出了事,不得不臥床休養,偏嚴咲還不是一個老實的,大夫都讓他養傷期間禁欲為好,結果他面上答應的好好的,背地里拉著房里的丫鬟在屋子里胡來,才養好一些的腿又一番拉扯……

  要不是宋碧玉執掌中饋,把消息壓住了,傳出去還不知道多少人看他的笑話!

  后是女兒犯蠢,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自個兒給自個兒弄出了風寒來,結果就這么一病不起,竟是遲遲都不見痊愈,急的她頭上冒火,偏請了多少大夫來都無濟于事。

  中途倒是托沈氏的關系請了師府的方大夫來,瞧著好轉了幾日,偏嚴芷心聽聞那方大夫是沈氏請來的,非說沈氏要害他,死活不肯用,還當著方大夫的面說他與沈氏狼狽為奸,把方大夫氣走了。

  方大夫沒那么好的氣性,之后自然是怎么請都不肯來了。

  這事,宋碧玉也不好與沈半夏說,只好裝作沒發生這回事,想著這上京又不是只有一個方大夫了,不用就不用吧。

  結果,這病就沒一日好起來過,嚴芷心還成天嚷嚷著頭疼,宋碧玉又氣又急,卻又不能放任不管。

  這么一來,宋氏哪有那么多心思去管嚴鳴與沈半夏的事?

  要不是這次從嚴文秉那察覺到他想讓嚴鳴分家的心思,宋碧玉也想不起來沈半夏來——這府里,最不想分家的,其實就是宋碧玉了。

  一旦分家,嚴鳴便是再不得老爺看重,他也是嫡長子,分給他的財產就不能太差。

  此外,之前嚴文秉讓她清點原配嫁妝,宋碧玉面上答應的好好的,也安排人去做了,但這不是最近忙著兒女的事抽不出空來么?其實就是拖延時間,拖著拖著嚴文秉許就是會忘了。

  而分家的話,她那好姐姐的嫁妝勢必也是要在人前提起的——時下分家可不是一家之主張口說分家就行的,還要請族人或者有名望的老者做見證,并且去官府登記的。

  那時候她要是還想做什么手腳,又或者藏著點什么東西……

  宋碧玉磨牙,心道:“本想著那沈氏年輕,我拿身份壓一壓,不怕她不聽話,卻沒料到竟是個混不吝的,倒是與之前打聽到的性子全然相反了。”

  這么一想,又覺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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