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希希,你簡直是個潑婦,本公主命令你,趕緊跪下給我道歉。還敢摔杯子,給我甩臉色,刁民,你簡直就是一個猖狂的刁民。”

    夏婉柔一改往日溫婉淑女的形象,變得兇神惡煞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蘇希希這樣目中無人,明顯不把她放在眼里。

    蘇希希看了眼珍珠的手,眼里有幾分同情,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在她的認知里,狗是有靈性的,當他意識到有危險或者有人在做惡事的時候,狗就能感知出來。

    更何況,狼狗更聰明。

    蘇希希收起怒意,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公主,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難道公主的意思,是想仗勢欺人?”

    “在大燕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成了親的婦人和別的男子有染,是要沉塘的。反之,若是男子有染,則閹割,不知道公主殿下對這條立法,可有耳聞?”

    女人犯錯,被淹死。

    男人犯錯,被閹割。

    這種處罰本來就不合理,男尊女卑,在古代就已經根深蒂固了。

    “閹割?”

    夏婉柔聽到這陡然瞪大眼睛,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算是見識到了。

    可很快,夏婉柔便恢復鎮定:“蘇希希,云澈是將軍,你竟然還敢割他?”

    珍珠站在那眼神死死的鎖在蘇希希身上,手部的鉆心之痛讓她痛不欲生,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夏婉柔也要拋棄她了。

    她不甘心,所以,在離開前,她一定要讓蘇希希不痛快。

    一只手,一條命才行。

    蘇希希敲山震虎的作用已經起到,沒必要再在這聽夏婉柔下官威。

    “照割不誤。”

    蘇希希丟下這句話,深深的看了兩個人一眼后,接著轉身離開。

    而珍珠的一只手,指甲已經狠狠的掐進肉里,兩只眼睛因為極大的恨意而往外突出著,看著格外駭人。

    夏婉柔從沒有如此的挫敗感,蘇希希剛剛說的那些話,不就是明里暗里嘲諷,她是個見不得光的?

    恥辱。

    夏婉柔想到現實中的落差,再想到蘇希希的盛氣凌人,頓時變得很狂躁。

    她呼呼走出去,指著不遠處走來的宋云澈,啞著嗓子說:“云澈,蘇希希剛剛來找事,她家門口的狗把我的貼身丫鬟咬成這樣,蘇希希竟然還上門質問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珍珠一邊抽泣一邊哭著說:“將軍,蘇希希欺人太甚,竟然當著小姐的面,說……要對你……”

    “珍珠,住嘴,你先下去。”夏婉柔想到蘇希希的話,臉都漲紅了。

    宋云澈拍了拍夏婉柔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她一個潑婦能說出什么好話來,你們就當她什么也沒說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宋云澈看向珍珠包裹的手,眉毛一皺,還是堅定的說:“珍珠,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銀子,你回家養傷去吧。”

    宋云澈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出去。

    剛剛蘇希希的話他都聽到了,尤其是說到那兩個字時,蘇希希眼里流露出來的鄙夷,不斷像針一樣,密密麻麻的往他心上扎。

    閹割?

    呵呵呵,蘇希希真能想出來。

    把狗處理好,蘇希希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朝家里走去,孩子已經吃飽喝足的睡著了。

    蘇希希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和趙翠花說起村里的趣事。

    蘇希希掰著手指頭算著,忽而笑著說:“翠花,明天我們去山上挖地蛋,你猜猜,能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