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穿成兇手后我靠驗尸洗白 > 第261章:千古罪人
  話是這么說,但姜慈的表情就好像在說:皇兄,要么來點?

  勐王知道今天怕是見不到商行川了,總不可能真就這么硬闖進去,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后,憤憤地走了。

  ……

  宮中,皇帝寢殿。

  徐妃娘娘帶著丫鬟到了皇帝寢殿門口,先是耐心候了一會兒,但是看門的公公可不敢怠慢了她,連忙幾部躍下臺階,卑躬屈膝,“娘娘,陛下現在正在睡著,還沒起呢,要不娘娘您去偏殿坐等一會兒。”

  徐妃娘娘笑道:“沒事兒,今天今天天氣不錯,我那傻兒媳昨日在椒房殿門口也站了好一會兒,說天氣好,站久了,正好松一松筋骨。”

  公公臉上表情不變,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徐妃娘娘平常做人滴水不漏,對各方的人際關系都把握的很好,她從來不會像那些跋扈的寵妃,一朝得了勢便不把下人放在眼里,而是對每一個人都面面俱到。

  滿宮里除了皇后,就連另外兩位貴妃見了她,也從不會主動挑釁。

  徐妃會做人也會做事,這些公公宮女們在皇城里看起來都是容易被人忽略的,但當真正遇上事的時候,這些人才是最有用的。

  也正因此,她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給她行方便。

  公公笑稱,“哎呦……娘娘這身子骨看來最近好了不少,陛下昨天還說呢,北邊進貢了一批上等的野山參,陛下都同內務府打招呼了,大半都送到您那里去。”

  “野山參珍貴,本宮一個人也吃不完那么多,都分給后宮姐妹們吧,本宮記得去年入宮的有兩個妹妹身體弱的很,動不動就有個頭疼腦熱的。給她們補補吧。”

  “還是娘娘您有一副菩薩心腸啊,不過陛下最疼的還是您的。”

  “本宮這都是老毛病了,不值得什么說的,不過就是冬天的時候難受些,天氣熱了就好了。”

  公公立刻說了幾句吉祥話,又看見徐妃身后宮女手中的捧著茶盤,上頭是一個白瓷茶壺。

  “原來娘娘是又得了好茶,陛下今天有口福了。”

  徐妃笑道:“陛下愛喝普洱,本宮為其尋到普洱冰島,這茶偏甜,滋味又濃,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喜歡。”

  正好這是殿內傳來動靜,公公一拍腦門,“哎呦,怕是陛下醒了,奴才這就給您通傳去。”

  果然不出多久,公公去而復返,說陛下請她進去。

  徐妃進殿的時候,明德帝正半躺著,應該是正準備起身的,徐妃準備連忙上前去將他扶了起來,又跪在腳榻上,恭恭敬敬的把地上的靴子給他穿上。

  明德帝一言不發,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伺候。

  將全身的衣裳都穿好已經過了約摸一刻鐘,徐妃正跪著為他扣好最后的香囊。

  明德帝就著這個姿勢,伸手托著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頰,評價道:“怎么皺紋又添了一條。”

  徐妃頓了頓,柔聲說:“臣妾服侍陛下已經二十幾年了。”

  “是么。收到已經過了這么久了。”他不咸不淡地說道。

  徐妃便嬌嗔道:“原來陛下這是嫌臣妾老了。”

  明德帝笑地促狹,“你別說,那幾個新來的是年輕嬌媚,但論起貼心來,不如你。”

  徐妃說:“那幾個新來的妹妹是不熟練,還沒適應呢,過一段時間也會像臣妾一樣盡心盡力照顧陛下的。”

  明德帝冷笑一聲,“那可未必,現在的這些年輕姑娘都是家里的寵著長大的,一點兒苦也吃不得,便是哪道菜里多放了鹽,也要哭哭啼啼鬧一場。”

  徐妃自下而上地看著他,“說是這么說,可打心眼里,您還是喜歡的吧?”

  明德帝哈哈大笑,又捏了捏她的臉,“怎么還吃醋了?”

  但他顯然被徐妃的吃醋哄開心了,大手一揮,“起來吧。”

  徐妃這才站了起來。

  明德帝往書案邊走,徐妃便跟在后頭;明德帝坐到了書桌前,她便拿起硯臺邊的墨條,給他磨墨。

  徐妃說:“臣妾托人帶回來些普洱,臣妾沒什么見識,喝不出好壞來,今日想請陛下幫忙嘗上一嘗,也算是幫臣妾辨別辨別了。”

  明德帝嘴角噙著笑,說:“你呀……說話做事就是讓人舒服,你說說這滿宮里,誰泡的茶比得上你?”

  徐妃說:“臣妾不敢居功。”

  的確,她泡茶的手藝看著十分具有觀賞性,令人見之舒適。

  她的每一個步驟做起來都游刃有余,張弛有度,明德帝就喜歡看她泡茶,看了一會兒后,徐妃開了口,“肅王殿下他……”

  提到肅王,明德帝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過了一會兒,說道:朕到底是為人父,他的喪事,朕要大辦。”

  徐妃開解道:“陛下還是要以國事為重,只是肅王殿下平日里對您是恭敬有加,親近不足,喪事若是辦的太隆重,恐怕朝臣們要議論了。”

  “議論?”明德帝冷哼一聲,“有什么可議論的,說到底不都是盯著朕的皇位?朕還年輕!輪不到他們肖想這個位置!”

  也許是太激動,明德帝說著說著就劇烈咳嗽起來,徐妃連忙為他斟茶順氣,一連灌了兩杯下肚,他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這時,有公公通報道:“陛下,勐王殿下來了,關于肅王昨夜遇害的事,他有話要說。”

  明德帝淡淡撇了眼徐妃,說道:“他能有什么說的?左不過就是些猜測之言,朕看折子累了,不見。”

  公公面色有些難看。說:“勐王言明,說昨日夜里,肅王的死,和昱王脫不開關系。”

  明德帝冷哼一聲,“都是自家兄弟,何苦這樣互相攀誣?算了,今日不讓他進來,他也不會走,把他叫進來吧,當面讓他死了心才好。”

  勐王進殿之后,顯然沒有想到這殿里還有第二個人,神色微怔,方才拱手道:“兒臣參見父皇、徐娘娘好。”

  徐妃畢竟在這兒,勐王說話還是收斂了一些的,他斟酌著說:“昨日夜里,兒臣府上的幕僚接到消息,說是出了養心殿之后,兩位皇弟就起了爭執,之后更是同時消失在鬧市,再接下來便是……一死一傷。”

  徐妃手腕微動,明德帝蹙著眉,“行川昨夜受傷了?”

  徐妃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沒聽說呀,是不是消息錯了?老四有沒有受傷臣妾不清楚,但昨天下午,昱王妃從椒房殿出來之后便悶悶不樂的樣子,估計是被嚇著了。”

  她嘆了口氣,笑意溫婉,“他們小夫妻感情好,一個嚇病了,另一個自然陪著。”

  明德帝果然發問,“皇后說了什么,還能把人嚇病。”

  徐妃說:“我這個兒媳婦什么都好,但就是有一點,膽子實在太小了,皇后娘娘也沒說什么,就是說為了開枝散葉考慮,要多給行川安排幾個侍妾。陛下您也真的知道,兩人新婚,哪個姑娘能愿意呢,她也不愿意明著說不,幸而是臣妾當時也在那,幫她回絕了。”

  她的神色務必自然,就連那點小委屈也拿捏的剛剛好,“皇后娘娘那性子您也知道的,臣妾雖然只是替兒媳婦說話,但皇后娘娘還是不高興了,不痛不癢的刺了臣妾幾句,我那兒媳聽了就嚇著了,跟我回去之后,還一直說臣妾委屈呢。”

  明德帝原本想斥責姜慈不懂事,連幾個侍妾都容不下,但聽了徐妃說的,這孩子分明是在替徐妃抱不平呢。

  他就尋思,老四媳婦也不是那么膽小的性格,真是嚇病了他也不信,看來是氣著了,鬧脾氣呢。

  徐妃又說道:“說到這里,臣妾也想來探個口風了,他們小兩口成婚才幾個月時間。皇后著急忙慌的要安排侍妾給老四,是陛下您的意思嗎?若是您的意思,下回我就不拒絕了。”

  明德帝冷哼一聲,他并不在意這些小事,“自然不是朕的意思,皇后自作主張罷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話,倒是完全沒把勐王說的話放在心上。

  勐王說:“可是兒臣去昱王府的時候,并未見到……”

  “行了行了,說這些做什么,怎么,你就非得鬧得全天下都知道,朕的一個兒子遇難,跟另一個兒子脫不開關系?你想干什么?”

  明德帝向來如此,喜怒無常,勐王早已習慣,敢怒不敢言。

  “行了,若沒有別的事做了,就回府呆著去。”

  明德帝揮了揮手,勐王便是有再多不甘,也只能躬身退下。

  勐王走后,徐妃說:“陛下以后啊,還是控制著些自己的脾氣為好,臣妾瞧著勐王的臉色都不對了。”

  明德帝淡淡道:“不用管他——那茶不錯,再給朕倒一杯。”

  ……

  漫天的火光中,他提著一把劍,穿行在尸山血海里。

  “……不行……不行……”突然,他的腿被人拉住,而他已經殺紅了眼,二話不說提劍便刺了過去!

  “噗嗤——”利劍穿過皮肉,他木然地看向自己的腳下,那是他的乳娘。

  乳娘被刺了一劍,口鼻溢出鮮血,但還是瞪大眼睛,哽咽道:“殿下,謀逆是……千古罪人,不可為,不可為啊!”

  他卻獰笑,“千古罪人?管他勞什子的罪人,先把這輩子過得舒心了再說吧!嬤嬤,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還能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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