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純醫吳邪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帶隊查房
  吳邪看著母子兩人都在哭,便打斷說:“以后要特別注意規律飲食,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更加重要。”

  吳邪深知,大家都是普通人,不能因為梅小青沒考上編制就說她不行,能力不夠。

  考編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需要運氣成分,特別是老師這個行業,沒有固定的專業限制,而且學歷也不一定吃福利的工作,更是如此。

  “咱不要編制了,咱回家里養身體,養好之后,你想去哪里工作就去哪里。”梅小青是隔壁鎮的,所以這個大媽沒人認識,但這會兒這懊惱和后悔的聲音,聽得也讓人感慨唏噓。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工作得好好時候,你非要她回來,現在想著愛去哪里去哪里,這一趟遭遇的確冤枉。

  但吳邪他們只是醫生,給梅小青請了內科會診,然后開了護胃的經典藥物奧美拉唑先口服著,然后抗感染治療方面,先對癥處理,然后再進行血培養看能不能找到敏感菌。

  “何醫生,這個梅小青,改用頭孢曲松靜脈滴注吧,然后用慶大外用吧!”吳邪選了兩種比較便宜的藥,頭孢曲松靜脈滴注有國產的針,藥品價格才兩塊多到三塊不等。

  “又用慶大啊?”何靈藏了下一句,不是說不用了嗎?

  吳邪則說:“現在是預防性用藥,可以用相對便宜一點的。”

  吳邪這么講完,梅小青的母親大概聽清楚后問:“吳醫生,現在我女兒用的藥是不是好一些?但貴一些?”

  吳邪點頭,“是要相對。”

  吳邪話還沒說完,她就篤定說:“那就繼續用起,好一些,能有效,就用好的。”

  她說著就又拉著自己女兒的手,目光略渾濁和復雜,一時間好像除了給梅小青多花錢,沒其他的東西可以彌補了似的。

  吳邪見她堅持,也就不費心思了,走向了9床。

  何靈則是把記好的醫囑給劃了,走過去的時候,還聽到梅小青的母親解釋:“媽錯了,媽真的曉得錯了,只是大家都說女兒在近邊好,有編制、有工作穩定,也不嫁遠了,好歹有個照應……”

  “你說你要是在漢市,找一個外地的老公,就算受到了欺負,我和你爸你哥知道了也趕不過去呀。媽是這么想的,誰想到姑娘伱這么傻,沒錢了還不給家里講。”

  何靈聞言笑笑,其實這件事也談不上誰的對錯。

  兒女自有兒孫福,可老人也都盼著兒孫滿堂,繞于膝前,這個梅小青也夠倔,餓得都三餐不飽了,還硬著頭皮和家里賭氣。

  再不濟抹了面子找個鎮里面的學校代課,有代課經歷,一樣可以有報考的資格。

  ……

  “盧主任、何醫生、吳醫生。”9床的病人就是鎮里面的人,他認識吳邪,也認識盧俊銀大家伙,看到吳邪來,頓時坐正起來,熱情招呼。

  “不起來,不起來。”盧俊銀忙招呼。

  “你的醫保手續辦好了吧?”吳邪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婦女,然后一邊問。

  她才四十多歲,因為兩個兒子都在讀高中,寄讀學校,所以有空了就去恩市打工,周末有空的時候跑回家給兩個兒子做一頓,家境不蠻好。

  “辦好了,今天早上就辦好了,要辛苦你欸,吳醫生。”她看著吳邪,滿眼都是些羨慕。

  心里想著,若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像吳邪這樣成績好,那她累死都夠勁,這不兩個兒子的成績一般,可書還是得讀。

  老公也沒有一技之長,孩子成績即便不好,考上了大專也得去,都是壓力。

  聽到鎮里面便宜,而且她打聽到吳邪醫術還好,治了幾個感染的病人,馬上決定轉來了。

  “張嬢嬢,你是在恩市做什么的啊?我聽說你沒受過傷。”吳邪便仔細問。

  這個病人叫張春梅,她們這一輩基本上春夏秋冬四個輪著來取名字,和劉春花有異曲同工之妙。

  對于張春梅的情況,吳邪還真的沒個底,所以打算詳細問。

  “家具廠,我也不會刷油漆,就只是包裝一下。那里面哦,昏天暗地的,前面一段時間都是三四十度這樣子。”

  “我倒是很小心,沒受傷,你說也奇了怪,這沒受傷,怎么就感染了呢?”張春梅笑著坐著往前后聳動,略顯尷尬和無奈。

  “你夏天的時候是不是穿涼鞋啊,我看你這感染的位置就是腳背。”吳邪又問。

  張春梅這一雙腳背,此刻可謂是有些黏黏糊糊,而且就腳背這一塊,小腿位置卻是沒有感染跡象。

  張春梅就笑了:“吳醫生你肯定沒進過廠子,你不知道,家具廠里面還能穿的住布鞋咯,一穿肯定一腳的渣灰。”

  “就把頭、身上包起來,穿個涼鞋,回家沖一個腳就覺得稍微干凈,也稍微涼快一些,不然就是一腳的水木灰。”

  “很癢。”

  “之前我在州醫院的時候,他們有醫生說我這是過敏,擦了藥,也沒用。”

  吳邪也懷疑是對家具廠里面的油漆或者木灰過敏,但是擦藥也不是萬能的啊,過敏最重要的治療措施就是脫離過敏原,你邊擦藥邊繼續接觸過敏原,再怎么治都沒用。

  現在情況復雜了啦,估計是變成了耐藥菌的感染了。

  過敏——破皮——感染,這貌似能解釋得通了。

  可惜醫院沒有皮膚科,不然請一個會診,或許能有用。

  “行,這段時間就先住院,打一下吊針,換藥這樣處理一下,你這個情況,州醫院都沒處理好,我們也覺得很棘手,要細致的考慮一下,后面該怎么改用藥。”

  “這段時間少走路啊,多在床上運動,保持創面干燥,如果有了滲液,就及時喊值班醫生換藥,或者你打電話給我來換藥也可以。”這個張春梅的病情,吳邪還是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就只能邊走邊看。

  邊走邊看,有時候也是一種診療思路。

  “欸,好嘞,謝謝你啊,吳醫生!”張春梅點頭。

  只有她一個人,然后是他姐姐來準點送飯,老公在外面打工,要為兒子的學費和每月的生活費奔波,回不來,婆婆公公也都去世了,她最小,上面幾個哥哥姐姐,自己的父母已經年邁,哪里照顧得過來她?

  基本都是她自己拄著拐杖,好在是雙腿的活動性都沒散失,只是這感染和疼痛一直在持續,沒見好。

  盧俊銀則適時說:“不要著急啊,先慢慢看,州醫院的醫生水平那么高,住了那么久也不見好,我們得慢慢推敲。”

  “我曉得。謝謝你,盧主任。”張春梅繼續搖晃。

  一行人走出去的時候,梅小青的母親沒再哭訴了,只是靜靜地陪著梅小青,而梅小青此刻則是拿著中公教育的英語教師考試真題來刷……

  眾人則都放慢了腳步,往門外走去。

  走到了門口,吳邪才對盧俊銀說:“盧主任,我們科室里有凡士林沒有啊?應該沒有吧?”

  “我去問問啊,一般以前不怎么用,可能藥房沒存貨和庫存,但這個東西好弄,去藥店也能買到。”盧俊銀回說。

  這就有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意思了,吳邪的功夫很深,之所以選擇這個,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現在沒明說。

  吳邪笑著說:“那倒不用這么麻煩,盧主任,這個病人,我到時候換藥的時候,擠一點絡合碘貼上去就行了,但是一定要用鏈霉素配生理鹽水外用沖洗。”

  “然后也不能排除真菌感染的可能性。”吳邪看似在問盧俊銀,其實是在給鐘雨生講,該怎么去思考,同時也要讓盧俊銀和何靈等人都有參與感,這才能夠大家共同進步。

  維護好科室里的狀態,不然自己耀武揚威,覺得老子天下無敵,那還搞個屁。

  鐘雨生立刻詳細記錄下來,盧俊銀就說:“雨生,你到時候也查一下文獻,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病例,我們不能讓小吳一個人頂起來所有,各自管床的病例,吃透。然后再吃透別人分管的病例。”

  “有這么幾次,大家就有一個整體的印象了,這是科室接觸新病種時,必須要做的事情。”

  “小吳我說得對吧?”盧俊銀也是在背后做了工作,查了文獻的。

  不過盧俊銀講的這個方法,吳邪還真不知道:“盧主任,我從來沒有過參與新接病種的經驗和經歷,但您肯定經驗豐富。”

  吳邪之前所學,同濟醫院早就已經成熟。

  他自己學習的從無到有,是自己加點、查資料,可不知道一個科室整體性的從無到有,具體要走些什么過程。

  知道就是知道,也不算是拍馬屁了。

  ……

  再到10床的時候,劉春花的兒子秦崇元就給大家送了很多水果。

  而且說:“盧主任,何醫生,還有吳醫生,我這個不是直接買的果盤,是自己擺的盤,看起來簡陋了點,但份量足,別介意和見笑哈。”

  盧俊銀則說:“你拿這么高端的水果,都快構成行賄罪了,我哪里還敢介意哦?”

  這秦崇元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些車厘子,都是3J以上的大果,每人一盒,估計均價至少一百以上,這還是簡陋?

  只要東西好,你用麻袋裝都沒關系呀。

  盧俊銀邊說,退了兩盒:“崇元,你到時候送護士站去吧,大家一起嘗嘗鮮,只這一次,下次絕對不許了啊。”

  “不然你就把我搞翻了,現在本來就管得嚴。”

  秦崇元點頭,對何靈笑了笑,做了一個倒酒的動作:“晚上。”

  這動作搞得大家頗為尷尬,不過也都知道何靈和秦崇元的私交頗為不錯,何靈趕緊挺胸收腹,搖了搖頭,做了躲避的動作,退開兩步:“今天不行。”

  接著就乖乖閉上嘴巴,把舞臺讓給了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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