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封先生的撒嬌精又奶又甜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薄情的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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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情寡義。”

    因為算命先生的話,他爺爺就更加擔心了,總是想做點什么,讓他感受一下什么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想讓他交更多更多的朋友。

    可朋友也不是那么好交的,就算爺爺帶他去認識更多與他同齡段的小孩,可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意思,他們玩不到一塊兒,他甚至都不想開口說話,更別說跟他們交朋友然后聊得不亦樂乎。

    一次次所謂的“交朋友”失敗之后,他爺爺也是有點氣餒了,只能低頭盯著那明明才幾歲白白嫩嫩又精致漂亮的奶團子,看著他烏黑明亮的眼睛里一片寧靜幽深,臉上面無表情的,就只能氣得戳戳他的小腦袋瓜:“唉,你這樣怎么行呢!”

    被戳腦袋瓜的小少爺只能避開他的手,然后站到一邊去,白嫩的小手擼一擼腦袋,不說話。

    爺爺不放棄地繼續道:“來,你跟爺爺說,你想要交什么樣的朋友?喜歡什么類型的呢?”

    小少爺面無表情:“話少,不煩我的。”

    爺爺:“……”

    “你話都這么少了,你還要找一個話更少的,到時候你們兩個待在一塊兒像什么?兩個悶葫蘆么?”爺爺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小啞巴!”

    小少爺也不生氣,隨便爺爺怎么說,他依舊是安安靜靜的,顯得很冷靜,心情很平靜,可是他才幾歲大,就一個奶團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爺爺又拿他沒辦法,只能好聲好氣道:“算命先生說,你再繼續這樣下去,長大了會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知道嗎?就是你會很薄情,你薄情對待別人,別人同樣也會對你薄情,這樣一來,你就沒法用真心去換別人的真心,沒有人真心待你的話,你的一生會有多么孤獨,明白么?”

    小少爺眨了一下他那毫無波瀾的大眼睛,似乎是思考一下,然后安安靜靜地回爺爺:“哦。”

    “哦?”爺爺氣得想拍扁他,“你還哦!”

    被拍的小少爺只能瞅他一眼,然后退開一點距離,看著氣急敗壞的爺爺,他想了想后,輕聲道:“可書上說,越是薄情的人,越不會受傷。”

    爺爺氣得瞪他:“……你從哪里看的書!”

    小少爺不說話。

    等到被爺爺從頭到腳教育一遍過后,他才慢吞吞地張開嘴,聲音很稚嫩:“書上說,感情越濃烈的人傷害越大,那些情深義重的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傷心難過,會因為一個人離開而難過,會因為自己養的一只小寵物離開而傷心,總有各種不一樣受傷的辦法,我不要為這些哭泣。”

    爺爺:“……”

    “小兔崽子,你還有理了!”爺爺氣急敗壞扯他稚嫩的臉蛋,“所以你還薄情上癮了是不是!”

    他不是上癮,他只是興趣不大。

    就像他還幾歲的時候,鄰居有一個溫柔的大姐姐,每次見他都會笑著跟他打招呼,知道他不愛搭理人時,也不會煩他,就簡單問個好,然后偶爾給他投喂一些吃的,是一個善良溫柔的人。

    后來,大姐姐死了。

    自殺死的。

    因為她遇到一個喜歡的人,談戀愛了,全心全意投入,兩人好像走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他聽奶奶私底下說過,大姐姐還懷孕了,就是肚子里有寶寶了,這對于大姐姐來說一件喜事的。

    可是她高興沒多久,談的對象就跟她說分手了,這時的她才知道,所謂的情深意切的愛情從頭到尾只是一場騙局,那男人在老家其實已經結過婚,生過孩子了,為了養家糊口來到了大城市工作,最后沉醉在了紙醉金迷的大都市,認識了溫柔沒有架子的富家小姐,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玩一玩,圖點錢,不介意對方能花錢包養他。

    哪里知道,女方會當真了。

    那個薄情的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認。

    得知真相后,打擊太大,承受不住的大姐姐帶著懷孕幾個月的孩子,從高樓之上一躍而下。

    一尸兩命。

    一開始的時候,小少爺沒什么實感,畢竟好像與自己也沒有什么關系,只能看著別人傷心。

    大姐姐去世后,一切也好像沒有變。

    小少爺平常還是會路過她家大門,能看到院子里大姐姐種的各種水果,清香彌漫,有時候他路過,純屬好奇看一看那些長在樹上的水果時,大姐姐會以為他是想吃,就會笑著摘來送給他。

    大姐姐曾笑著說:“你以后要想吃,也可以自己過來院子里摘,不過小少爺你還太小了,夠不著的,也不可以爬樹,太危險了,可以讓家里的傭人幫忙,或者我在家時你也可以過來的。”

    她雖然這么說,但是小少爺從沒去過。

    在大姐姐去世幾個月后,他有一次跟奶奶路過她家門時,看著院子里成熟的果實,在風中搖搖晃晃,香味隨著風彌漫而來,可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到那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時,才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木訥地扭頭去問奶奶:“……她人呢?”

    奶奶不解:“誰啊?”

    小少爺扭頭看向院子:“……種水果那個姐姐,她平時會喜歡待在院子里打理那些水果樹。”

    奶奶一怔,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輕聲道:“姐姐走了,沒啦,以后都見不到了。”

    小少爺抬頭問:“去哪了?”

    奶奶摸他腦袋很溫柔道:“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不過放心,小姐姐去的遠方,應該也有她喜歡的果園的,她會在另一個地方,笑著打理新的水果樹,種植出新鮮的水果。”

    小少爺安靜地聽完后,又看向院子里的果樹,里面冷清了很多,而后問:“那我還能吃嗎?”

    奶奶嘆了口氣:“……不能了。”

    再后來,小少爺想,大姐姐是真傻啊。

    如果她能冷漠、絕情一點,她想的應該就是怎么去弄死那個欺騙背叛她的人,而不是自殺。

    而往往薄情的人,總是活得長久又自在。

    爺爺想盡辦法都化解不了小少爺從小骨子里就透出的冷淡,以及他那仿佛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性子,可都沒用,最后爺爺沒辦法了,見他沒能見到什么交心朋友,那就養一只寵物陪他吧。

    所以,爺爺買回來了一只阿拉斯加犬。

    那是一只很小的阿拉斯加犬,肉乎乎的,很可愛,不過少爺不感興趣,直接拒絕:“不要。”

    不過就算他拒絕不要,狗也已經買回來了,并且那是一只傻狗,莫名其妙就認定了他是自己的小主人,黏他黏得緊,就算被少爺各種冷著臉嫌棄,讓它走開,不要靠近自己,嫌它很煩,但這只傻狗還是傻乎乎地搖著小尾巴黏著他一人。

    小少爺有一段時間煩死它了,走到哪里,狗就跟著到哪里,甩都甩不開,并且這只傻狗動不動就傻乎乎上來舔它,小少爺別提多討厭它了。

    小少爺討厭它,討厭它,嫌棄它。

    以至于他直接給狗取名字:厭厭。

    這名字是雙倍討厭的意思。

    可見少爺多討厭它,它簡直氣死小少爺了。

    后來,少爺起初最討厭的這阿拉斯加犬,也就是所謂雙倍討厭的厭厭跟了他漫長的十多年。

    它陪著少爺走過童年,再到他成年。

    “汪汪汪!”

    狗叫聲響起,拉回了封祈里的思緒。

    他掀起眸子看著路燈下,被主人牽著的一只狗,正在對他這個陌生人露出牙齒叫:“汪汪!”

    “好了好了,別叫了,大晚上的,會吵到別人了!”牽狗的主人無奈地笑著摸摸它的腦袋瓜,“太晚了,我們回去吧,回去了喂你吃好的!”

    聽到主人說喂好吃的,沖著封祈里叫的狗突然就不理他了,扭頭回去蹭自己的主人:“汪~”

    “真乖!”主人摸著它腦袋欠著它走了。

    封祈里站在車子旁邊,默不作聲地盯著那只狗被它主人牽著離開,正在興奮地搖著它尾巴。

    那剛好,也是一只阿拉斯加犬。

    封祈里一直盯著它離開的方向,直到它與它的主人都消失在黑暗里,看不到時,他才怔怔地收回了視線,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泛起一點波瀾。

    而后他低下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香煙點燃含進了嘴里,煙霧朦朧了他的臉。

    他也有點……想念厭厭了。

    五分鐘后,一輛車在他旁邊停下。

    全副武裝的大明星打開車門下來,一下來就被煙味嗆了一下,伸手揮了揮:“一身的煙味。”

    段郁道:“以前不是不抽煙么?”

    封祈里神色淡然:“你也說了是以前。”

    “行吧,”段郁無話可說,“大晚上的賽車?”

    封祈里:“不然叫你出來干什么。”

    段郁:“……你現在這是有求于人,說話客氣點,大晚上的,我還得陪你出來吹這些冷風。”

    封祈里懶得搭理他。

    段郁心梗:“感覺我跟你兩兄弟多半有仇。”

    上次在生日宴上被大少爺當成假想敵也就算了,如今大晚上的,還要被二少爺拖出來賽車。

    并且,這二少爺還不愛搭理人。

    段郁:“過幾天,有個慶祝宴,要去么?”

    封祈里淡淡地道:“再說吧。”

    段郁:“……”

    他現在一看封祈里那張臉就覺得無欲無求,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再這樣下去,建議出家。

    “行,”段郁說,“走吧,還是熟悉的跑道。”

    封祈里沒有意見,將夾在手指間抽的煙熄滅后,丟進垃圾桶里,打開車門,坐進了車子里。

    車子很快從原地消失。

    月亮上升了高空,如今已經是深秋。

    馬上入冬了,北方往往比南方冷得快。

    奚亭因為剛回國沒多久,工作交接要花不少時間,因此很晚了才從醫院離開。

    他在這城市并沒有買房,只租了一間公寓,自己一個人住。

    冷冷清清的,晚上回去好像也沒意思。

    他也不愛下廚,并且自己一個人,也不需要浪費那么多時間,平時都是點個外賣,或者在外邊簡單吃一下就行,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也花不了多少錢,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樣算著生活費。

    可是這樣什么都不缺的日子,卻過得乏味無趣,還不如那些省吃儉用的日子過得充實有趣。

    奚亭從醫院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問道:“先生,去哪里?”

    奚亭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去哪里了,怔了幾秒沒反應過來,他不想回那冷清的公寓,一下子也不知道去哪里,如今也大晚上了,還沒有吃飯。

    奚亭想了想,說道:“……去a大那邊吧。”

    “a大?”師傅笑道,“行啊,上來吧,不過這個時間都已經下晚修了,你是住a大附近的么。”

    “沒有,”奚亭說,“吃點東西。”

    司機師傅估計覺得他有點問題,大晚上就專門跑到學校那邊去吃點東西,不過見他有點心不在焉,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司機也沒多說什么。

    別窗外的景色在倒退,四年過去了,曾經熟悉的景色、路邊的建筑,竟然也變得陌生起來。

    如果不是每一段路、每個地方都會標著一些名稱的話,奚亭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去的一個陌生的地方,怎么曾經待了那么多年,來來回回無數次的大學路,竟然也變化得那么大了。

    師傅估計不知道他具體想去哪里,所以車子開到了學校大門旁邊停下:“先生,a大到了。”

    從車子里下來時,奚亭站在曾經的大學門前,恍惚地抬頭看了一眼大學門牌,原本就是一所國際名牌大學,幾年過去,裝修得更加氣派了。

    一切都在變,自己像是一個時間的過客。

    突然之間,好像哪里都不屬于了。

    “哎,姐妹你看!那個人好帥,好年輕啊!”有從學校出來吃宵夜的學妹看到那站在大門旁邊發呆的青年,“難不成是學校新來的老師么?”

    “我去,真好看啊!要真的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就天天去聽他的課!”有女生說完后,瞇了瞇眼睛,“不過,我怎么覺得他有點眼熟啊!”

    “眼熟?”其他人道,“難不成是明星!”

    奚亭偏過了頭,不讓她們再盯著自己。

    當年他在這學校的時候,畢竟學習成績好,也有拿過不少獎,各種榮譽,說不定學校里還能貼著他的照片,就算被人覺得眼熟也是正常的。

    奚亭站在大門旁邊徘徊了幾分鐘后就走了,沿著學校附近的美食街走,晚上這個時間,路邊攤擺的最多的就是燒烤了,陣陣香味撲面而來。

    老板吆喝:“帥哥,要不要來點燒烤啊!”

    四年過去,擺燒烤攤的老板已經換了不少人,也有的還是曾經的人,連攤子的名字都沒變。

    奚亭走得很慢很慢,明明這條路曾經走過無數次,這些攤子的味道他甚至都能記得,可如今,重新回到這邊,又好像變得,有點陌生起來。

    大概是隔的時間太久了。

    走著走著,奚亭看到了一家燒烤攤子,牌子旁邊寫著名稱“烤味滿天”的攤子,奚亭記得他家的雞翅特別好吃,他上學的時候吃過很多次了。

    奚亭有點恍惚地走到燒烤攤旁邊,老板還是以前的老板,只不過幾年過去,臉上的風霜更重了,也多了一點白發,對著奚亭笑呵呵道:“先生,要不要來點什么?菜單在這兒你看一看。”

    奚亭順著老板說的菜單看看,曾經有的食物如今也還在,不過還多了不少以前沒有的口味。

    “……我要兩只雞翅。”奚亭說。

    “好嘞,你等等,”老板一邊忙著處理鐵架上的燒烤,一邊問他,“除了雞翅還要點什么嗎?”

    奚亭看了眼,暫時沒什么想吃的,也就不點了,以前他就這樣,這家點自己喜歡吃的,另一家也點自己喜歡吃的,反正這邊的燒烤攤子多。

    在燒烤還沒有好之前,奚亭又沿著往下走了走,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大概是最近降溫了,晚上比較冷,所以人不是很多,不過夜色很美。

    就是冷冷清清的。

    奚亭回到點雞翅的地方時,發現附近的停車位多了兩輛車,而燒烤攤的老板則是抱歉道:“先生,很抱歉,雞翅沒有了,在你點之前,已經被一位帥哥給點了,你晚了一步,不好意思。”

    奚亭一怔,有點意外,其實他還挺喜歡這家的雞翅的,今天也很想吃,不過來晚了,沒有了,也沒辦法,有些遺憾地沖老板道:“沒關系。”

    “抱歉,”老板有點慚愧,“最近降溫了,晚上不少人不愿意出門,所以食材拿來得有點少。”

    與他解釋完后,老板將手里烤好的雞翅裝進盤子里,沖另一邊喊:“帥哥,你的燒烤好了。”

    不等奚亭反應過來時,旁邊走過來了一個人,隨著風吹來,一股煙味就從對方的身上傳來。

    那人伸出手,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雞翅。

    他看了眼,對方皮膚很白,伸出去的手五指修長,很漂亮,手腕上戴著一串有點褪色的佛珠,冷淡的聲音宛如今晚冰涼的夜色:“多少錢?”

    奚亭臉色倏地蒼白,呼吸一滯。

    “我看看,帥哥你就只點了雞翅啊,”老板笑著說,“我們家的雞翅特別好吃,吃的都夸呢!”

    “嗯,”青年冷淡道,“多少錢。”

    “你點了雞翅,不過你那朋友還點了其他吃的,加起來一百五十三塊錢,算你一百五吧。”

    青年掃碼付款,打算扭頭走時,那傲慢又冷淡的視線有點漫不經心地掃過站在燒烤攤旁邊默不作聲的人,因為燈光問題,對方又微微低頭。

    他也看不清什么模樣。

    不過老板卻是笑呵呵地道:“這位先生也是過來想點雞翅的,不過因為今晚食材有限,帥哥你先來一步,點了,這位先生也就沒得點了。”

    就這時,青年的另一位朋友不滿了,一邊吐氣,一邊沖著他喊:“拜托,我的少爺,你還要在燒烤攤那兒待多久,大晚上的,凍死我了!”

    青年收回視線,提著燒烤轉身走了。

    可他轉身的時候,旁邊被樹葉稍微遮掩的路燈被風吹了一下,明亮的燈光落在旁邊穿著白色風衣的人身上,燈光雖然只是隱隱約約地從他的背后一晃而過,可本來要走的青年還是停下來。

    他回過頭,看著對方的背影。

    段郁納悶:“祈里,你干什么?”

    封祈里沒說話,深邃又冷淡的目光盯著燒烤攤前那一抹修長身影,他們兩人只有幾步距離。

    封祈里突然抬起步伐,向對方走了過去。

    奚亭面色蒼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封祈里走到他的身后,兩人只有一步距離,伸手就夠著,奚亭的腦袋也跟著一片空白,心臟一下子好像要從心口跳了出來,他不敢回過頭,只能從路邊的影子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封祈里伸出手,失神向他伸過來,就要落到他肩膀上——

    這時,他朋友納悶地喊了一聲:“封祈里!”

    封祈里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冷風吹來,似乎讓他清醒了一些,恍惚地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背影,伸出去的手緩緩地落了回去。

    他微微低下頭,提著燒烤轉身走了。

    “你這雞翅聞著還挺香的,早知道我也點了,好吃么?”段郁吐了一口氣,“快給我嘗嘗。”

    封祈里還在微微低頭,沒說話,垂下的眼皮遮住了他眼底里的情緒,神魂仿佛還游離在外。

    因此聽到段郁說要嘗一嘗雞翅時,他也是微微低著頭,魂不守舍地拿起來遞到了他的嘴邊。

    段郁今天出門穿得不多,被凍得都不愿意把手伸出來,直接放進兜里,見封祈里把雞翅送到嘴邊的時候,笑著低頭咬一口:“還挺體貼啊。”

    站在燒烤攤旁邊的奚亭在封祈里轉身走的時候,就已經把頭抬起來看過去,看到他跟模樣俊美的當紅巨星一起并肩而行,拿燒烤喂對方吃。

    有點恍惚。

    段郁笑問:“你喜歡吃這邊的燒烤?”

    封祈里漫不經心地應一聲,卻拿在手里沒有動,反而是見段郁又張開嘴,又喂他咬了一口。

    “還挺好吃的,”段郁說,“下次我們再來。”

    封祈里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奚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今晚風有點大,吹亂了他的頭發,人也有點冰冰涼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月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溫馨,美好。

    盯著,盯著,奚亭不由就笑了。

    他想,這樣……也挺好的。

    只是今晚風有點大,不小心吹得眼睛有點疼了,也許還把什么塵埃吹進眼睛里,眼眶酸了。

    時隔四年,少爺身邊也有了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