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封先生的撒嬌精又奶又甜 >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越哭,他越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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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也挺長的。

    他陪著少爺走過了十八歲,十九歲時分手。

    如今四年過去,少爺也二十三歲了。

    比起當時十八歲的年紀,如今的他應該也成長了不少……至少不會像當初那樣,當他殘忍絕情毫不留情面提出分手時,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慌亂無邊,紅著眼睛拼命地想要挽留他……

    如今,他不需要那樣了。

    至今,奚亭也記得分手時候,自己面無表情地對紅著眼睛的少爺說:“你還年輕,會遇到更好的人,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沒有勇氣與一個男的走完一生,太累了,我承擔不起,之前我們發生過的一切,就當做一場荒唐的夢。”

    是夢就要醒。

    所以,少爺醒了,他找到了其他人。

    能夠陪在他身邊,不會讓他孤單的人。

    對方也不像自己一樣,會舍得讓他難過。

    那人應該也能夠很好地承接著少爺那滿腔深情,不會辜負他,也不會讓他失望地紅了眼睛。

    真的……挺好的。

    奚亭覺得……自己應該從心底里為他高興。

    至少,他給不了少爺的,別人能夠給他。

    包括剛分手那時,奚亭就算沒見到他,也能想象到那段時間的他會是怎樣狼狽,會被他的冷漠與殘忍傷得有多深,畢竟他那么那么相信他。

    年少時的愛戀,熱烈又深厚。

    封祈里曾毫無保留地,全都給他了。

    ……卻偏偏被他傷得最深。

    他不知道分手后那段時間封祈里是怎么度過的,又花了多長時間從那段失敗并且讓他失望透頂的感情里走出來,不過他知道,那段時間的少爺應該是最需要人陪,能夠慢慢治愈他的傷口。

    四年了,他走出來了……也走遠了。

    “……先生?先生?”燒烤攤旁邊的老板擰緊眉頭,有點不放心地問他,“你還好么?怎么了?”

    奚亭被他叫得回過神,這才恍惚地發現,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連少爺與明星的背影都模糊了一下,他有點狼狽地低下頭不讓人看見,聲音有些沙啞:“……我還好,這里風沙有點大。”

    “這樣啊……”老板自然看出他情緒不對勁,不過見他不愿說也沒多問,“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隨便點些什么吃吧,雖然你喜歡吃的雞翅沒有了,不過什么雞腿啊,鴨腿啊,烤腸什么的,雞翅沒了就不吃它了,還有其他口味可以嘗嘗。”

    老板只是見他一個人大晚上的,有點孤獨難過了,就想讓他坐下來靜一靜,順便拉個客,誰知道他的話不知道戳中了青年哪里,瞬間沙啞而堅定地否定了他的話語:“……不,我就要雞翅。”

    老板:“……”

    啊,這……

    行吧。

    老板也沒辦法,只能笑了笑:“可是你來晚了,已經沒了,被人先一步拿走了,沒辦法。”

    “……”奚亭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抱歉。”

    老板笑笑:“沒關系,成年人誰沒點心事。”

    奚亭有一點失態,情緒控制不住,而封祈里也已經與那明星走到了車子旁邊,打開了車門。

    奚亭看了一眼,封祈里背對著他,微微低頭,似乎盯著手中的雞翅,然后低下頭咬了一口。

    旁邊的段郁笑問:“怎樣,好吃么?”

    封祈里聲音低啞:“……嗯,一樣的味道。”

    他說話的聲音并不高,還是跟當年一樣,不過由于距離并不遠,所以奚亭還是能夠聽得到。

    學校附近的燒烤,還是不變的味道,不過曾經并肩而行一起逛著吃的人,如今換成了別人。

    四年,真的可以改變太多的東西。

    學校附近的路,包括這條充滿燒烤味的街,曾經他們不知道并肩走過多少次,奚亭至今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少爺此時低頭吃的雞翅,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那是自己帶他過來吃的。

    那是他自己喜歡吃的雞翅,覺得味道不錯,所以也點給了想要嘗一嘗燒烤的少爺,想讓他也嘗一嘗,他當時喂到少爺嘴邊,笑著問他好不好吃的時候,少爺耳根子泛紅地彎起嘴角說好吃。

    如今自己當年喂他的雞翅,過了四年,他帶了新的人過來,也像當年自己喂他一樣喂別人。

    物是人非。

    往事不可追憶。

    段郁問:“接下來去哪里,要回去了么?”

    封祈里低下頭,心不在焉:“不回。”

    段郁:“不回是想怎樣,要睡大街么你。”

    兩人都已經走到了車子旁邊,不過沒打開車門進去,而是靠在車子旁邊。封祈里也魂不守舍地低著頭發呆,冷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給人的感覺更是冷冰冰的,還多了一些孤獨。

    “別不說話,”段郁說,“你也別想著去喝酒什么的了,喝了那么多,你不膩么,你看看你,現在我稍微一靠近你,都能聞到你身上的煙味。”

    封祈里沒說話。

    段郁也只能嘆氣,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

    “你要實在是想喝酒,要不今晚去我那兒吧,別被狗仔拍到就行。”段郁抖了抖身上的冷風,“不過也不能折騰太晚了,我明天還有通告。”

    封祈里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段郁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魂都不知道飛哪里去的模樣,還微微低下頭,便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將自己的臉湊到他面前瞅。

    封祈里:“……”

    朦朧的路燈下,樹影搖晃。

    奚亭覺得眼睛可能進了沙子,疼得緊,可他偏偏沒有移開目光,看著在路燈下,年輕的明星手親昵地搭在他肩上,兩人的影子也疊在一起。

    曾經,他們也這樣過。

    奚亭低下頭,狼狽地轉身離開。

    “唉,老伴,”燒烤攤的老板看著他的背影,對旁邊的媳婦兒說,“我怎么覺得他有點眼熟?”

    “你這么說我也覺得有點眼熟,”老板娘皺皺眉,而后想到什么,突然拍一下大腿,興奮道,“我想起來了,那不是當年a大的學霸么,還經常來我們家這兒吃燒烤,當時還有個男孩一起!”

    “啊,對了,對了!”老板娘看到了不遠處車子旁邊冷淡青年的側臉,指著說,“就是那個高高的青年!當時才十八九歲模樣,可青澀了!”

    “你這么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了,”老板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有點恍惚地看著已經轉身離開的人,再看看另一個與別人站在車子旁邊看似很親密的青年,微微皺了皺眉,有點恍若隔世地感嘆道,“可是之前聽別人說,他們兩人才是一對。”

    如今,幾年過去。

    曾經在一起互相喜歡的兩個男孩,一個低下頭往著相反的方向走,一個身邊,有了新的人。

    他們都不再屬于彼此。

    封祈里拿在手中的烤雞翅沒有吃完,明明還是那個味道,可吃起來,卻又好像少了點什么。

    他聽到身后燒烤攤老板嚷嚷的聲音,也沒聽清他們都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回過頭看一眼。

    燒烤攤這會兒沒什么客人了,只有老板娘與老板聊家常家短的,而不久前站在那兒的人也不見了影子,他下意識看了一眼,什么也沒看到。

    “走了,”段郁隨著他視線瞅了瞅,“這老板跟老板娘嘮嗑呢,你有什么好看的,也想嘮嘮?”

    封祈里失神地道:“……剛剛那里有人。”

    “嗯?”段郁看了看,“在哪里?什么人?”

    封祈里垂下了眼皮,沉默不語。

    段郁盯著他手中的雞翅:“雞翅吃不完了就丟了,可別帶上車子里,到時候都是一陣味。”

    封祈里垂著眼皮,過一陣才說:“……剛剛那個人也想點雞翅,不過來晚了,已經沒有了。”

    段郁:“……”

    神經病吧。

    月亮升上了高空,晚風蕭瑟。

    奚亭從燒烤攤離開后,并沒有打車回去,而是沿著學校附近的路一直往前走,冷風吹在他的臉上,不過他卻沒什么直覺,眼底還還有點猩紅,眼里卻沒有太多情緒,空蕩蕩的,有點無神。

    走著走著,

    身旁突然有一家裝飾精致的小店,里面播放著舒緩的音樂,那是一家咖啡廳。

    奚亭抬頭看了一眼。

    這是當年他很喜歡來的咖啡廳。

    他推門走了進去,里面的裝飾好像跟當年差不多,只不過許多飾品都已經從舊的換成了新的,當年的店員也已經離職了,換成了一個陌生的年輕姑娘,笑著說:“歡迎光臨,需要點什么?”

    大概是太冷了,奚亭說:“……一杯熱牛奶。”

    店員是個年輕姑娘,屬于愛發花癡的年紀,見到一個模樣俊美的青年進來,眼睛就跟放光似的,笑得都有點羞澀:“好的,你還要什么嗎?”

    奚亭現在人有點麻麻的,也沒心情管別人怎么想的,就站在旁邊看了眼菜單,當年的各種食品如今也都還在,不過也增加了不少新品,口味種類都很多,他隨意掃一眼后,點了一些甜品。

    他自己找了個靠窗安靜的地方坐下來,熱牛奶很快就上來了,還有一些蛋糕跟面包,不過他不怎么愛吃甜的,這兒的蛋糕又甜得發膩,因此他也只是簡單地吃了一些面包,再喝一喝牛奶。

    晚上這個時間,客人少了,因此年輕的店員姑娘一直忍不住偷偷看他,見他點了蛋糕卻沒怎么碰,只是吃了一些面包跟牛奶,便主動開口聊天,笑問:“你自己都不吃蛋糕,怎么還點呢?”

    奚亭怔了怔:“……下意識就點了。”

    “下意識?”店員笑問,“難不成是女朋友愛吃,平時經常點給她吃,這會兒下意識就點了?”

    奚亭一怔,聲音很低:“……不是。”

    “啊,”店員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啊。”

    他自己不喜歡吃甜的,封祈里也不喜歡吃甜的,蛋糕之類的他們很少碰,除非是他自己笑著喂到他的口中,少爺才肯張開他的金口嘗一下。

    他喂他吃完后,會笑著問:“好不好吃?”

    少爺會如實說:“太甜了,有點齁。”

    “有那么甜嗎?那不吃奶油了,奶油太膩了,”奚亭會笑著重新挖一勺沒有奶油的喂到少爺的嘴邊,看著他張嘴含進去后再問,“怎么樣?”

    少爺吃下去后會說:“還是甜。”

    “是么,我也嘗嘗。”奚亭說。

    “嗯,”少爺私底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人有點懶洋洋的,恨不得跟他黏在一起,說話的聲音慵懶又輕,然后拿過他手中的勺子,“我喂你……”

    奚亭會在他還沒把話說完之前,湊過去,伸舌頭在他嘴唇上一舔:“你嘴上有,我嘗一下。”

    少爺:“……”

    于是他就能見到,少爺的耳朵,甚至是他的臉在一瞬間就紅了起來,滿臉通紅地盯著他看。

    奚亭就會欣賞少爺滿臉通紅的模樣,舔了舔嘴唇,不怕死地笑著逗他:“確實是,甜到齁。”

    少爺不經逗,自然也不能與他逗回去,更多時候就是耳根子泛紅又拿他沒有辦法,如果是在外邊的話,少爺會喜歡拿東西擋一下,然后湊過去狠狠吻到他嘴唇發麻,人都要窒息了才松開。

    有時候,如果不是在外邊,而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少爺二話不說,紅著耳根子直接把他抱起來,丟在沙發上、床上,或者有時候,少爺都不需要抱著他回沙發或者床上,直接任由他坐在椅子上,將他抵住在椅子上,將他修長筆直的腿給抬起來,架到他的肩膀。

    每當這個時候,一開始挑撥他的奚亭就會慫上那么一會兒了,然后為了哄少爺開心,就會抱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啵啵啵地親少爺的臉,試圖要讓少爺心軟:“我們不要在這里做,好不好?”

    少爺咬他的唇,狠狠地親他:“我不。”

    奚亭:“……”

    于是,一開始笑著逗弄少爺的他,到了后面就變成了腳趾蜷縮,羞恥地在少爺的懷里顫栗。

    等到少爺將他折騰了幾回過后,看著在自己懷里紅著眼睛意亂情迷的人,就會低頭親吻他朦朧的眉眼,聲音喑啞道:“亭亭,喜歡沙發嗎?”

    奚亭眼尾泛紅,喘著說:“……不喜歡。”

    某少爺就親親他嘴角,掌心順著他纖細的腰揉一揉,瞇著眼睛笑:“好,那我們就去沙發。”

    奚亭:“……”

    你不覺得你很叛逆嗎!

    叛逆的少爺就算要去沙發就算了,好歹與他分開一下,再抱著他過去也行,可少爺偏偏不。

    他非但沒有與他分開,還要抱著渾身柔軟無力又羞恥顫栗的奚亭直接一路那什么到沙發上。

    有時候少爺興致高漲,在沙發上一陣攻城掠地過后,低頭在奚亭的鎖骨往下親,掐著他的腰,聲音喑啞又性感道:“亭亭,喜歡在床上嗎?”

    奚亭紅著眼提高聲音:“……不喜歡!”

    于是,某少爺咬他:“嗯,我們去床上。”

    奚亭:“……”

    心力交瘁的他就開始后悔,自己不應該看少爺臉皮薄,紅著耳朵的模樣好玩就喜歡逗他,撩撥他,畢竟某個臉皮薄,會臉紅,會害羞又青澀純情的少爺,一脫下褲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奚亭只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我錯了,我錯了……不該逗你……”奚亭每次到了后面,人都虛脫了,聲音也啞了,就會顫栗地抱著少爺的肩膀,“祈里,我真的要不行了……”

    可他越哭,少爺就越是亢奮。

    奚亭:“……”

    欲哭無淚。

    等到真的結束時,奚亭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攤床上。

    得到滿足后的少爺,就會將渾身柔軟無力的奚亭抱在懷里,一邊揉一邊親著哄:“下次不這么久了,真的,亭亭哪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奚亭又不是不了解他,鬼才信他的下一次,畢竟少爺口中的“下次”是“下次”中的“下次”,再“下次”,沒完沒了的“下次”,信他才有鬼了。

    他甚至都不想搭理某個使勁索要折騰他過后再裝乖的少爺了,并且他被少爺索要那么多次,奚亭人現在還暈乎乎的,身子更是還沒能回過神來,還在微微酥麻地顫栗著,氣也還沒有喘勻。

    奚亭會紅著眼睛意亂情迷扭過頭,赤條條的身子毫無遮掩,全都是少爺與他歡愛過后留下的曖昧痕跡。只不過他扭過頭沒幾秒后,又會轉回去,習慣性地抱住少爺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任由少爺抱著他,靠在他的懷里慢慢喘著。

    少爺會一只手抱著他的腰輕輕地揉著,另只手托著他的臉,替他理一理額頭前被汗水濡濕的頭發,然后溫柔地親吻他的眼尾,鼻梁,臉頰,再到嘴唇,知道他氣還沒喘勻,也不會吻他太久,只會溫柔地含住他嘴唇吻一下就慢慢松開他。

    等到奚亭氣喘勻了,人也回過神,一點力氣也沒有地靠在他懷里休息時,少爺就會抱著他親,然后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他:“還吃蛋糕么?”

    奚亭:“……”

    他現在就恨不得把蛋糕砸了!

    他雖然沒說出來,不過大概他還泛紅的眼睛里要表達的欲望太濃烈了,少爺也就看明白了,沒忍住低笑一聲,眼睛彎起來,含著笑意順著他:“行,我等一下就去把蛋糕給砸了,好不好?”

    奚亭:“……”

    現在砸還有什么意義么?

    奚亭疲憊酸軟地靠在他的懷里蹭一蹭,懶得開口說話,就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少爺抱著他親著哄:“砸了你能高興。”

    “……得了,”奚亭雖然每次被他索取過后,舒服又滿足,但身子也會軟得沒一點力氣,懶洋洋地靠在他的懷里,有氣無力道,“比起我高興,我看還不如我哭著說不要了時,你更加興奮。”

    少爺:“……”

    某個少爺瞬間就會紅了耳朵,深邃漂亮的眼睛乖乖地盯著他看幾秒,然后將他整個人抱進自己的懷里,一邊蹂躪一邊親著說:“……我沒有。”

    奚亭不久前剛被他一陣狠狠索要過后,渾身酥軟,這才沒過多久,又會被黏人的少爺親得渾身酥麻,服了他,只能抱著他,埋在他懷里蹭。

    而那原本被他們兩人嘗著的甜膩蛋糕,也會涼在一旁沒人碰,畢竟兩人都已經吃了一頓飽。

    如今,蛋糕放在桌上,無人嘗。

    “先生?”店員小心翼翼道,“你還好么?”

    奚亭被她的聲音拉得回過神,人都恍惚了一下,這才發現,眼淚順著臉頰掉落到了桌子上。

    奚亭怔了半晌后,閉上眼睛:“……沒事。”

    他不應該回來。

    待在國外就挺好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風景,陌生的人,不會觸景生懷,也不會突然間偶遇。

    可以無所畏懼。

    只要,不遇見他就好。

    避免自己繼續待在這兒,越是會胡思亂想,想起更多的事情,因此奚亭結賬后打算離開了。

    店員笑著說:“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這時,咖啡廳的門被人推開。

    有兩人從外邊一起并肩走進來。

    年輕的店員雙眼瞬間就亮了起來,十分熱情地笑:“歡迎光臨,請問兩位帥哥要點些什么?”

    其中一位對另一位說:“我等會兒點些蛋糕吧,我喜歡吃甜的,你呢,來咖啡廳喝咖啡?”

    另一人聲音有點冷又低:“……一杯熱牛奶。”

    奚亭背脊一僵。

    “來咖啡廳不喝咖啡,就喝牛奶?”與他一起進來的明星笑著調侃,“行吧,那你就牛奶吧。”

    他們往里面走進來,奚亭局促偏過頭又壓低腦袋,往旁邊讓開,倉促地頭也不抬往外邊走。

    封祈里單手插在兜里,俊美冷艷的臉上神色淡然,顯得更冷漠,深邃漆黑的眼里一片漠然,他向來沒有四處張望的習慣,直接往吧臺柜走。

    兩人擦肩而過。

    奚亭聞到了來自于封祈里身上淡淡的煙味,恍惚地記得,以前他不喜歡抽煙,也沒有煙味。

    如今,他聞不到他身上清淡的薄荷味了。

    他只聞到了封祈里身上的煙味,有點陌生。

    一人往里走,一人往外走。一個神色淡漠看前邊,一個局促低頭看地板。這么近的距離,卻誰也沒看誰,曾經如漆如膠,如今,形同陌路。

    ……心與心的距離,隔了一個曾經那么遠。

    只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