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修然的話，牛老點了點頭悶頭吃著面前的快餐，邊吃還邊道：“吃呀，你們也吃呀，這家菜可好吃了呢。”
林修然和李虎對視了一眼，也都各自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林修然邊吃邊問：“牛老，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么知道明天要有人來現場做盡調的？”
牛老低頭吃著飯含含糊糊地答道：“這個不難呀，廠里一般不會大掃除，畢竟是養豬的，多多少少有些味道很正常。
廠里一般就只是在年底的時候大規模做一次大掃除，其他的規模都比較小，但是我們從昨天開始就在大掃除。
規模和每年年底差不多，以前也有過幾次這種情況，都是有證券公司的人來做現場盡調，你看看這剛過完年沒多久，就又大規模地進行大掃除，我一猜就是又有證券公司組織人來進行現場盡調了。”
聽了牛老的話，林修然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我們還以為牛老您是負責接待我們的人之一呢。”
牛老搖了搖頭：“怎么會呢，我這個糟老頭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員工。”
林修然道：“牛老，那您既然知道我們是來干什么的，想必您也很清楚我想要知道什么，對嗎？”
牛老笑著道：“小娃娃倒是開門見山，行，那我就來說說。
你們本可以明天和大部隊一起過來，但是你們今天卻提前過來了，而且還不是走的正門，是在后門邊上混進普通的員工當中。
你們是想來看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被高層隱瞞下來的事情對吧。”
林修然點了點頭，示意牛老繼續說。
牛老道：“其實也沒什么，也就是一些公司都會有的一些問題而已，比如什么偷稅漏稅呀，買發票抵稅呀，招了一堆的非正式員工，不給他們交五險一金，動不動拖欠一些工資，加班不給加班費等等。
這些哪家公司都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的，也無傷大雅。”
聽到牛老的話，李虎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了，直勾勾地看著牛老，牛老看著李虎道：“怎么？很奇怪嗎？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的嗎？哪能找到一家干干凈凈的公司呀？”
“可是，可是……”李虎還想說什么，就被林修然攔了下來，林修然笑著看著牛老道：“牛老，說的是，那既然這些都是小事，都是很平常的事情，那么牛老是不是還有一些不太尋常的事情要告訴我們呢？”
牛老看著林修然道：“還是你這個小娃娃懂事，確實還有一個，我也快退休了，也干不上去了，不怕被人知道我告訴你們了，我也不怕被人穿小鞋，我就跟你們說說。”
牛老說完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林修然很懂事的從旁邊的紙抽中拿出了一張餐巾紙，疊了疊之后遞給了牛老，牛老接過林修然遞過來的餐巾紙，擦了擦嘴，道：“確實是有一件不太尋常的事情。
最近好多小組都少了一些員工，這些人的打卡記錄都有，但是在工作的時候卻看不到人。
我跟主管反映過了，主管跟我說他們另有事情，干自己的就好了，別瞎想。
我也沒有多想什么，就一直干著自己的活，直到在三天前，我回家的時候在小區里見到了其中的一個人，他跟我住得非常近。
我走過去問他閑聊，隨口問了一下他這幾天都去干什么了，他就笑笑說公司給的保密任務，說要保密，不跟我說，讓我也別問了。”
林修然奇怪道：“這很正常啊，有什么特別的工作安排下去了這不奇怪呀。”
牛老搖了搖頭道：“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他當時穿著工作服，一看就是剛從公司回家，但是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衣服特別臟，都是泥土，他身上有特別重的土腥味。
最重要的是，我當時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拿著鐵鍬，看到我之后就一個勁兒地把鐵鍬往自己身后藏不想讓我看到。
但是鐵鍬那么大的東西怎么藏得住，最終還是被我看到了。”
李虎道：“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呀？去挖土了唄，有什么奇怪的嘛？”
牛老看著李虎道：“你這個小娃娃怎么這么急躁呢？我還沒說完呢，你倒是聽完再發表言論呀。”
李虎被牛老直接懟了回去，自知自己理虧，也不敢多說什么，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就只是在那里默默地聽著了。
牛老繼續道：“我就覺得奇怪，第二天我請了一天假，一大早跟著我那個同事走，我這人好奇心重，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后面偷偷跟的，他倒是也沒發現我。最終我跟著他一路走到了公司的養殖場。”
這個養殖場林修然還是知道的，舊希望是一家養豬的公司，但是他不單單是加工豬肉，他可是從養豬開始做的。
所以舊希望有自己的養殖場專門養豬，而公司的廠房呢則是用來加工豬肉的，經過屠宰的豬肉運送到公司的廠房中加工成豬肉制品，最后銷往各地。
林修然道：“養殖場怎么了？”林修然覺得這個養殖場就很可能是重頭戲。
牛老喝了口湯之后繼續道：“我看到了好多穿著我們舊希望工作服的人從四面八方敢趕去，每個人都拿著鐵鍬，每個人身上都不干凈。
其中有很多人我都認識，就是這么多天沒到公司的人。然后我就好奇他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就走進了養殖場辦公樓中。
一路到了最頂樓，找了個靠窗的衛生間的隔間進去鎖好了門，我從上往下看，想著這樣能看得清楚一些。
我看到這些人都在一個大坑里挖土，那是一個直徑二十多米的圓形大坑，已經挖了一些了，但是看樣子還沒挖完。小娃娃，你猜猜他們為什么要挖坑？”
林修然一瞬間想到了前一陣比較火的小說《盜墓筆記》，林修然隨口答道：“不是發現了古墓在挖墓吧？不找專業的考古隊來，自己挖，你們公司這是要占據古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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