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湯的牛老聽了林修然的話嗆了一口水，一直在咳嗽，牛老連忙放下手中的湯碗捂著嘴一陣咳。
半晌之后看著一臉思索之色的林修然道：“小娃娃，你不要亂說話，這可是大罪呀。”
林修然一臉揶揄地看著牛老道：“那您剛剛說得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都怪我，都怪我會錯意了，牛老您沒嗆到吧？”
林修然心中暗爽：“讓你一直在賣關子，繞了這么一大圈，又吃飯又干嘛的，就是不說重點，嗆到了吧，該。”
牛老看著林修然一臉揶揄的神色，怎么會不知道林修然的想法？就算林修然沒有直說，不過牛老人老成精，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牛老也沒說什么，又喝了口湯道：“可不是什么挖墳掘墓，我在樓上看得清楚，他們挖的是一個大坑，挺深的。雖然不知道用來做什么，但是一定不是私挖古墓。”
林修然點了點頭道：“還有嗎？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
牛老看了看林修然：“沒有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快退休的老員工，就知道這些了。高層的事我也不知道啊。”
林修然點了點頭結了賬，又跟牛老告了別，便和李虎起身離開了。
李虎跟在林修然的身后道：“少爺，我們之后要去哪？”
林修然笑笑道：“今天的收獲不小，我們直接回酒店就好了。”
李虎點了點頭，隨即道：“今天都有哪些收獲呢？這家公司不給員工簽合同，然后呢？
可能會有一些偷稅漏稅，這些一般公司都會多多少少有一些的問題？然后就沒有了，既然是大多數公司都會有那也不算什么事情呀。”
林修然看了看李虎笑著道：“你說的對，這些確實是收獲，但是這些對于股票市場來說確實不算是什么大問題。
只要不是真的鬧出新聞那就沒事。至少大家買賣股票的時候不會過多地關注這個。但是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都不是重點，今天最重要的收獲你可沒說呢。”
李虎撓了撓頭：“你是說那個牛老說的大坑？但是不就是讓自己公司員工去挖個坑嘛，這有什么的？我覺得這一點價值都沒有啊。”
林修然搖了搖頭道：“聽過一句話嘛？“事若反常必有妖”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可能會有問題。”
李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句話我知道，但是我想不出來讓自己公司的員工挖個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又怎么反常了？”
林修然繼續道：“那你想一想，假設你是這家舊希望的領導，你想要挖一個大坑，你會怎么做？直徑二十米的坑呀，這個坑可不小啊。”
李虎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如果是我要挖那么大一個坑，當然會找挖掘機了，跟人力比起來，既安全又高效。”
說到這李虎猛然間雙目圓睜，看著林修然道：“你是說有問題的地方在于這家公司用人來挖坑，而不使用機械設備。”
林修然打了個響指：“對，就是這樣，現在什么時代了？租用一個挖掘機也不會很貴，直徑二十米的坑，不太深的話，對于挖掘機來說也就是一天的事。
就算很深，那也總比人工挖掘要好得多，無論是從效率還是從成本上來看都是這樣，這就是這家舊希望公司反常的點，那個牛老應該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才將這件事作為重要的事情來說的。”
李虎摸著自己的胡子問道：“那這家公司為什么要用人來挖坑呢？這明顯是不合適的呀。”
林修然接口道：“確實，這明顯是有問題的，畢竟舊希望的高層管理也不是傻子，他們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人工挖掘效率低，消耗的成本高、時間長、還容易有危險，這些都是缺點，那么一定有對應的優點，綜合考慮之后優點大過缺點，所以他們才決定這么做的。”
聽了林修然的話李虎不住地點頭：“說得對，確實是這樣的，那么這么做究竟會有什么樣的優點呢？”
林修然滿臉笑意地看著李虎道：“那么你說說，這么做會有什么優點呢？”
李虎沉思了一會兒后道：“人工挖掘的話會更精細一些，挖掘機會粗糙一些，然后就不知道了。”
林修然笑了笑道：“對呀，你說得對，這就是我為什么會開玩笑說，他們私自挖掘古董的原因，但是考慮到可能性的話，我的那個說法也就僅僅只是在開玩笑了，畢竟私挖古墓這可是大事呀。”
李虎點了點頭：“那還有什么原因呢？”
林修然笑了笑道：“當時是還可以保密了。人工挖掘比挖掘機要隱秘得多，可以保密。”
李虎連忙打斷道：“等會兒，不對，不對，這怎么就能保密了呢？挖掘機需要參與的人比較少，人工挖掘需要參與的人比較多，難道不應該是參與的人越少越有利于保密嘛？
既然要保密那為什么還要這么多人參與進來呢？保密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嗎？”
林修然點了點頭，對著李虎道：“確實是這樣的，如果從常理來看確實沒錯，不想要其他人知道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可能會走漏風聲，但是如果是防著資本市場上的這些人呢？”
林修然說到這里眼露精光。
李虎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這其中有什么區別嗎？不都是防著別人要保密嗎？”
林修然搖了搖頭道：“不不不，這里邊的區別可是很大的。一般來說，想要保密的原因就是一旦秘密被別人知道，知道的人就會對這個秘密做出反應，會造成一定的后果，為了防止可能會造成的不好的后果，所以需要保密。
那么基于這個理由，如果知道秘密的人不會做出什么造成不好后果的反應，那么對于這一類人就不需要保密。
僅僅只是對于資本市場的人保密就是這個含義，也就是說舊希望可能希望隱藏的東西一旦暴露出來，資本市場上的人會有舊希望不想看到的反應。
但是這些秘密讓他們的員工知道則是沒有關系，至少關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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