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轉過頭看著車窗外,不敢和厲景川對視。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淡淡地看著她倔強的后腦勺,“我昨晚......”
“你被南潯帶走,我擔心他會趁著你喝醉,對你做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才派白洛去找你。”
黎月幾乎笑出聲來。
她轉頭,眸色冰冷地看著厲景川的臉,“厲先生是在逗我開心嗎?”
“因為擔心南潯對我做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才讓白洛帶著五六個男公關對我圍追堵截,想玷污我糟蹋我,拍下照片給你的顧星晴出氣?”
說完,女人看著他,眸中寫著冰冷的恨意,“厲先生,你對每個和你有這種關系的女人,都這么狠心嗎?”
厲景川的眸色狠狠一沉。
他擰眉,“我只是想和你解釋一下。”
“昨天晚上,我并沒有找男公關,白洛也只帶了阿左阿右和幾個保鏢。”
說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冰冷地盯著黎月,“我這么說,能聽懂?”
黎月勾唇笑了。
“你沒必要這么解釋的。”
“我剛剛不是已經給你臺階下了嗎?”
“該懲罰的,我已經在床上還給你了,該給你的面子,我已經都給你了。”
“如果不是你提起來,我已經將昨晚的事情全都忘掉了。”
女人唇角的笑容冷漠又殘忍,“這件事,我作為受害者,都不在乎了。”
“厲先生也沒必要用撒謊,來維持你偉岸高大的形象。”
厲景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男人忍不住地伸出手去扣住她的下頜,“黎月,你腦子里裝的全都是水嗎?”
他手上的力道太大,大得黎月疼得忍不住擰起了眉。
她抬起眸子,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對視,“是,我沒腦子。”
“沒腦子才會在你都這么算計我了的時候,不惜用自己的身體讓你消氣,還給你臺階下!”
她的聲音冰冷地到了極致,沒有一丁點兒往日對他的溫情。
厲景川死死地盯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
她反駁他的時候,像是一枝新摘下來的玫瑰,鮮艷,帶刺。
他盯著她殷紅的唇。
半晌,男人俯下身,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帶著怒氣的吻,讓黎月本能地掙扎了起來。
可她哪里是他的對手?
就算是平日里,她也掙脫不開他的桎梏。
更何況,現在的她連早飯都沒吃,還剛剛被他吃干抹凈。
男人吻得又重又狠。
他懲罰一般地咬住了她嬌嫩的唇。
鮮血伴隨著刺痛傳來。
黎月擰眉,本能地伸出手去推他。
“嘶——!”
在女人的手按在厲景川的右臂的時候,男人死死地擰了擰眉,面容略微扭曲地放開了黎月。
黎月一怔,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他右臂白色袖子的布料里,滲出了更多的血色。
那鮮艷的紅色被他的白襯衫襯托地妖冶又脆弱。
厲景川擰眉,沒好氣地看了黎月一眼,不語。
黎月咬唇,這才欠身讓自己離他遠一點。
女人嬌小的身子幾乎貼在了車門上。
她擰眉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血,“要去醫院嗎?”
他的手臂昨天傷得有多重,黎月是親眼看到的。
不管怎樣,他都是為了她受的傷,雖然他可惡,但她的確不應該扯開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