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剛剛的情況,她完全忘記了他為她受過傷的這件事。
她不是故意的。
“不用。”
厲景川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回身在車里的備用箱子里拿出一包紙巾來,抽出一張來。
黎月擰眉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提醒,“你這血還是等回了酒店處理吧。”
“紙巾擦不干凈的。”
她的話,讓男人忍不住地嗤笑了一聲。
“我腦子里沒有水。”
說完,他將紙巾遞給她,“擦擦。”
黎月頓住了,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見她不接,男人擰眉,欠身過來,粗魯地用紙巾在黎月的嘴上擦了一圈。
白色的紙巾上沾染了鮮紅的血液。
黎月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被他強吻的時候,他將她的唇咬破了。
女人抿唇瞪了他一眼,接過紙巾,將自己唇上的血跡仔仔細細地擦干凈。
不經意的時候會碰到被他咬破的傷口,疼得她直皺眉。
“我剛剛說。”
在她認真地擦著唇瓣的時候,耳邊響起厲景川冷沉磁性的聲音,“我昨晚沒讓白洛帶男公關找你。”
“我還沒小氣到你打了星晴一巴掌,我就要毀了你一輩子。”
說完,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黎月,在你眼里,我是這么心狠手辣的人嗎?”
黎月沉下頭,沒理他。
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嗎?
在她認識的人里面,他還很就是唯一一個心狠手辣的。
見她又不說話,厲景川只得嘆息了一聲,“南潯一大早就去警局報案了,說我意圖在你喝醉的時候毀了你。”
“海城的警方對這件事很重視,所以他現在還在警局里,做詳細的筆錄。”
“這件事,不光警方會調查,我也會替你調查。”
黎月這才抬起頭來看他。
男人那雙眸子依然深不見底。
但從他的眼神......
她感覺他不是在說謊。
可,昨晚的追兵,是明確地說了,他們是厲景川派過去的人。
這不光是南潯告訴她的,她自己也親耳聽到了他們提起了厲景川三個字。
如果不是他的人......
那是誰,有膽子冒充厲景川的人,滿海城地追她?
沒多久,車子到了酒店。
從電梯上下來,黎月直接拿著門卡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打算好好地洗個澡,整理一下心情,再好好分析一下,厲景川剛剛那番話的真偽。
可她沒想到,她剛將房門打開,厲景川就直接擠了進去,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坐下。
她站在門口沒動,“厲先生,這是我的房間。”
男人沒理她,兀自地解開白襯衫的扣子。
黎月的眉頭擰了起來,“厲景川,你干什么?”
他掃了她一眼,將右臂上滲血的紗布拆下來,“過來幫我上藥。”
黎月整個人微微一頓,咬唇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關上門走了過去。
她拿著藥箱在他身邊坐下,一邊找藥,一邊冷哼,“這種事,難道不應該讓厲太太來給你做?”
厲景川笑了。
“然后我在她面前脫衣服,讓她看到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