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狀若無意提及：“青水浮是徹底沒聲了，上次和你道歉之后，就連社交帳號都被禁言，現在圈內查無此人。”
蘇寒手中刀叉一頓，她很清楚，那個道歉沒有那么大威力能讓青水浮在工作圈銷聲匿跡。
那就是有背后推手在操作這件事。
是誰，并不難猜。
蘇寒不愿去求證，也不愿點明，只是詢問：“那她參與你們公司的作品，沒受影響吧？”
“那倒沒有，我們和她的合作年前已經終止。”江亦隨性的聳了聳肩。
隨后抽過餐巾擦了擦唇，認真問：“你怎么樣？協議已經到期了，成功離婚了么？”
“嗯。”蘇寒點點頭。
江亦一愣，表情很意外。
他只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想過會得到肯定答案，畢竟顧知祈不像是會是輕易放手的人。
但聽到了回答，心底還是圈起陣陣漣漪。
吃完飯，江亦開車將蘇寒送到小區樓下，互道了再見，他又叫住蘇寒：“枝寒。”
“嗯？怎么了？”
江亦拉開車門，走到蘇寒對面，緊張又小心翼翼，“我可以追你么？”
“......”
蘇寒漂亮的瞳仁放大，震驚不已。
她從未想過江亦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用得著這么吃驚嗎？你感覺不到我喜歡你？”江亦失笑。
聲動萬物所有人，還有她最好的朋友何念，都能察覺到他對她是不同的，她感覺不到嗎？
蘇寒眼神茫然，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否認的話。
她多少是有點自卑，想不出江亦為什么會喜歡她。
江亦雙手插兜，隨性扯了扯唇：“本來想和你當一輩子朋友的，聽到你離婚，我好像并不想當一個安分的朋友，太安分了，我不甘心，以后也會后悔。”
他三十二歲的人生里，擁有女人無數，卻第一次真正動心。
“你為什么會喜歡我？”蘇寒是真的不明白。
江亦輕笑，認真回憶了一下首次心動，“可能是在南市，你替我趕走黑粉那次。”
那天，她應該是傷心的，眼睛紅紅的，她拿著黑粉丟砸他的雞蛋磕開，發現是枚熟雞蛋，莫名其妙就笑了，很開心的吃下了雞蛋。
他當時覺得這個女孩很奇怪，心臟跳動卻變得紊亂。
后來一次次的關注，徹底攪亂了心，他從未如此想和一個女人談戀愛，或是更親密一些。
現在有機會，他自然要抓住。
蘇寒還是沒控制住驚訝，茫然又混亂，低聲道：“江亦，這太突然了，我從來沒想過......”
“那就今晚開始想，明天給我答案。”
江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抬手將她額前發絲撥到耳后，溫柔道了聲“晚安”，駕車離去。
蘇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揉著眉心朝單元門走去。
“你和他就那么多話聊？”
燈火通明的電梯口轉角，顧知祈冷著一張臉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