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29章:不醒事
  幾個女孩子頓時哄笑一聲,和馮紫英定了婚的賈迎春立刻羞得紅了臉,只是拿著帕子掩面發笑。

  薛寶釵見賈璘要離開,卻也坐不住了。拉著妹妹薛寶琴的手,她起身告辭。邢岫煙、李綺、李紋等人,也只得福禮道別。

  再對賈璘投來深情一瞥,薛寶釵先行邁步。薛寶琴走了幾步,回身看了看賈璘。忍了忍,她不再說什么,跟著姐姐走了出去。

  送她們幾人出府上了馬車,賈璘吩咐杜金平安排幾個婆子親自去護送,自己再回去正堂。

  那邊的賈迎春神采煥發,此時的馮紫英只有加個更字。賈璘一望之下,立刻贊道:“馮兄好神采!”

  雖然知道他略有取笑,馮紫英還是先拱手道謝“天成恩德,在下永記”。隨后,他再要正式拜禮,被賈璘扶住重新落座。

  “天成獲得厚賞,真是令人喜悅、敬佩的事!”馮紫英拱手贊道。賈璘謙辭幾句,再聽他說及馮唐也已得到任命,興高采烈地東去洛陽赴任。再就是保齡侯史鼐,也帶著包括史湘云在內的一家人,于前幾天就趕赴金陵而去。

  說了這些,馮紫英再拱手說道:“在下也已領命,就跟隨天成前去金陵。刀山火海,就聽都指揮使之命!”

  賈璘道了謝,馮紫英想要催促妻子回去,卻又見到裘方、仇世正兩人相約到來。往日或有不快,此時早已消失,馮紫英淡然地拱手,那兩人也連忙回禮。

  賈璘見馮紫英著急回去,就吩咐襲人去后院告知賈迎春。馮紫英隨即道別,去到側門等候妻子。

  目送他的背影離去,裘方不禁嘿然笑道:“馮公子的確英武,但對于妻子更為體貼。”他這話像是贊美,但實際意思是帶著玩笑的語氣,在說馮紫英過于戀妻。

  仇世正才要發笑,卻見賈璘已是皺眉說道:“吾姐固然金尊玉貴,然吾仍是心存關愛,希求她每時安樂。至于我三個妹妹,更是無一不令我憐愛。馮公子愛妻情深,更不如我愛妹情重。莫說吾妹貴為正妻,就是我對侍奉近前的丫鬟也還珍愛,還要帶著她們一起去金陵。圣上贊我重情,裘公子卻覺得這有和何不妥嗎?”

  裘方立刻起身,脫帽跪拜謝罪道:“小人只念曾經歡樂笑鬧,一時失語冒犯了奉國將軍,乞求恕罪。”

  賈璘漠然不語,裘方汗落如雨,不敢抬頭。旁邊坐著的仇世正當即駭然,臉色都白了:若璘爵爺真的惱怒,裘方的命,今晚就留在這里了。

  呆坐片刻,仇世正連忙跟著跪在旁邊,口中大呼道:“求爵爺饒命!裘方出言不遜,實在是往日頑劣過甚使然。就是在下,也多有言行不斷。但請爵爺稍有容情,念及我二人誠心追隨的份上,勉熄萬丈怒火,挽留螻蟻性命!”

  緩和了一會兒,賈璘擺擺手說道:“我們的確都是舊好,按說說笑頑鬧也屬尋常。可再是歡好,又怎能拿兄弟及其家眷玩笑?又,你二人也是富貴哥兒,原本也不必要跟我去奮死冒險。一切都不再提,你們回去轉告各自令尊,只說璘得罪了。”說罷,他冷著臉站起身來。

  見他就要離去,裘方頓首說道:“將軍如何如此絕情?真是認為小人冒犯,只管打殺也就罷了。但若留下小人性命,必要跟隨將軍左右。”

  仇世正也伏地請求道:“求爵爺開恩。”

  賈璘默然站立了一會兒,再開口說道:“你們知道我向來重情義,我確也不會對你們過分薄情。”

  仇世正不敢遲疑,立刻拱手說道:“爵爺胸襟雄闊,所以能建下奇功。再因此,也必能體諒我們的無知。我二人誓死追隨,非只渴望建功立業,更有仰慕之情!”

  他說得倒也未必都是虛話,因為他的言行中的確有豪勇風氣。裘方也再次請罪,只說必要跟隨。

  賈璘默默地點點頭:“一句話——讓你們陷陣就陷陣,讓你們堅守就堅守。做到這個,我們兄弟的情意就還在。否則,你們或者隨時沒命。我說到做到,你們想得仔細。”

  “將軍讓去哪里沖殺就去哪里,將軍讓殺誰就殺誰!”裘方見他的神色和語氣緩和,連忙拱手說道,“若做不到,任由將軍處置!”

  仇世正跟著表態,賈璘暗呼口氣,伸手把他們扶了起來。

  兩人都是汗透后背,坐下來再不敢作聲。賈璘恢復常態,只說三日后出發,請他們立刻準備。兩人連忙起身應命,一起告辭出去。

  才到了府門口,他們卻見到一個身材高大、外貌英武的壯漢,正在與管家焦急地說著什么。

  仇世正略微聽了聽,不禁低聲勸道:“這位孫氏仁兄,在下勸你且先回去。爵爺心情不大好,應該不會再會客了。”

  這人連忙施禮:“在下孫紹祖,只想與奉國將軍謀面請命,只一二句言語也就罷了。兩位若能引薦,必有厚禮奉上!”

  仇世正撇撇嘴,心里罵著“狗囊的東西,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卻只沒長眼睛,這是小瞧我們呢”。但因為剛被賈璘呵斥,他也不多理會,拉著裘方就走。

  到了府外,他長呼口氣,低聲說道:“還敢亂語不了?”

  裘方剛才出了一身冷汗,此時被寒風一吹,覺得透心涼。聽了仇世正的問話,他趕緊把腦袋晃成了撥浪鼓:“實在是我該死,只以浪蕩話亂說。好在世正求情,在下才能活著走出來。感謝,感謝。”

  兩人相互安慰著,由侍從陪著騎馬回去。那邊的孫紹祖,還在繼續懇求管家杜正。

  實在不行,他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銀票,低聲說道:“這是一百兩,只求管家進去通報一聲,只說‘在下孫紹祖,是榮國府一等將軍轉托拜訪來的’即可。即便奉國將軍也是不見,在下這點銀子,也就送與管家吃酒了。”

  金錢開路,的確有普遍性。杜正再是做事小心,對于這樣的事也不必拒絕。可孫紹祖說得既是急切,再又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銀子,杜正卻還是起了疑心而不敢接。

  又見他說得著急,杜正只得說著“請大人稍候,我去看看爵爺安歇了沒有”,就推開了孫紹祖送來的銀票,趕緊進去通報。

  賈璘此時悶坐在堂內,襲人、可人跪坐在旁邊,都在勸慰他“莫惱”。見到杜正進來,襲人、可人連忙站起,低頭肅立。

  杜正也不敢抬頭,只是轉述了孫紹祖的話之后,立刻覺得自己沒敢收那人的銀票,做得實在太正確。

  賈璘聽了這人的名字,隨即皺眉盯視著杜正。原本也是老實,此時的杜正只見他不語,稍抬頭就見他似乎面有怒色,連忙低頭躬立。

  “管家隨我多年,做事向來仔細。或者也有辛苦,若不能任事,我就再另外尋人。”賈璘默然說道。

  杜正的額頭立刻冒汗,連忙跪拜回道:“一家都是仰慕大爺恩惠之德。求大爺看在小人多年肯出死力的份上,留情處置小人。”

  “也不必勸誡你們不得有私。只要你們想著稍有差池,就會令我做事艱難。你們也都知道我孤身奮死拼斗不易,也就清楚我若因你們誤事而有差,你們就是個死。”賈璘冷冷地說道。

  杜正連忙叩頭請罪,襲人、可人也跟著低頭跪在身邊。

  “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些你們未必懂得。但謹慎做事,恐怕就是小廝也是清楚這個道理。你們做事疏忽,我這里再辛苦,可有興家之可能?”賈璘只管自顧說著,給他們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工作。

  杜正年齡稍大,又長久沒有這樣跪著了。兩個膝頭疼痛,他也只好忍著靜聽。

  說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賈璘看向旁邊的桌子,襲人連忙伸手端起茶杯奉上。喝了一口,賈璘再看向杜正道:“我所說的話,你或者未必都能記得。”

  “小人都記住了。”杜正連忙回道。

  “也不必解釋,你自去把仆婢們召喚去院內,我再親自叮囑一番。”賈璘隨口說道。杜正連忙領命,也不敢再提孫紹祖的事。才要起來,他因為跪得兩腿麻木,當即又跪了回去。再試了試,他才重新站起來,踉蹌著出去喚人。

  一眾仆婢聽說賈璘惱怒,立刻小跑著聚集起來。杜金平搬來一張大椅子,襲人再找來一張裘皮放上去。

  杜正心里也是羞惱,立刻對眾人喝道:“都恭聽大爺訓示,若稍有不敬者,立刻打了發賣!”

  眾人見這管家也是惱怒,各自都是惕勵。賈璘隨即走出,眾人連忙跪拜行禮。往常也就隨即被賈璘吩咐起身,但今晚這些仆婢們一跪,就再沒聽到他開恩的話。

  賈璘穩坐之后,看了看眾人,再看了看那幾個嬌弱的丫鬟,心里也是好氣又好笑:果然都是聰明女子,比那些粗使的仆人、婆子機靈得多。尤其是玉釧、柳媚兒幾個,都先穿好、披好了大氅。

  立刻對仆婢們再做了訓示,重申了各樣規矩,賈璘再嚴令賬房等人仔細,然后再說道:“我有外出,府內暫由蕓哥兒、薔哥兒代理。他們若有言行不妥,管家與水蓮嬸子務必告知;你們若有不妥,我回來后必要嚴懲……”

  一邊隨時答應著,眾人一邊恭順地領了命。賈璘這邊說完,重新回到正堂。杜正再訓示一番,眾人各自散去。

  有個小廝近前拱手說道:“管家,那位客人還在門口喝涼風呢!”

  杜正暗罵了一句“好混賬,你可真能耗”之后,再皺著眉頭喝道:“狗才!沒見大爺心煩嘛!你去告知那人,只說大爺身子不適,已經歇息了。”

  小廝眨巴了幾下眼睛,再小心地說道:“大爺剛才一直很威武。”

  “快滾去說!再敢說嘴,現在就打你嘴!”杜正惱怒地罵道。

  孫紹祖站在冷風中大約有了個把時辰,卻只見到一個小廝走了回來。連忙近前,他開口問道:“將軍是在正堂還是二堂召喚我?”

  “也不在正堂,也不在二堂。爵爺處置事務繁多打了瞌睡,我們等了很久卻見他打個哈欠再睡著了,并不敢喊醒。”小廝苦笑著說道。

  孫紹祖再要掏銀子,剛遭受了暴風雨一般的思想教育工作的小廝,立刻退出老遠,皺眉說道:“這位爺快些走,我們也不敢與來客多說話。”

  無奈地長嘆一聲,孫紹祖拖著凍得發麻的英武身軀,隱沒在寒風凜冽的夜色中。

  賈璘此時回去書房,見到金釧、玉釧、柳媚兒等人,正湊在一起圍著熏爐烤火呢。

  “哼”了一聲,他板著臉走去。那三人立刻吐了吐舌頭,退到一邊站立。

  賈璘坐下來,金釧、玉釧抿著嘴唇,終于還是沒敢動身。柳媚兒小心地走了幾步,輕聲問道:“大爺,是要翻閱書卷,還是要寫字。就說一聲兒,奴婢就去做事。”

  忍住暗笑,賈璘心道:你這是討事做?怕是又想坐在膝頭撒嬌呢。

  才要說話,他再聽襲人進來報道:“柳二爺帶著尤三姐,璉二爺帶著二姐一并到了。”

  不是親兄弟也是感情甚好,賈璘隨即吩咐道:“也沒什么避諱,就都請去側堂。只說妙玉主子疲乏了,不必讓二姐、三姐過去后院拜見。”

  襲人走去轉告,賈璘再起身前往。金釧、玉釧、柳媚兒各自暗松口氣,彼此對著擠了擠眼睛。金釧姐妹隨后回去風荷居,柳媚兒再整理書房不提。

  幾人見了面,賈璉笑得最為開心,尤二姐顯得最為嬌羞。柳湘蓮相比之前更為挺闊,尤三姐卻從外表少了許多霸道之氣。

  很顯然,美好的夫妻生活,可以催發夫婦各自的美德,令他們煥發生命的最美光彩。

  賈璘看在眼里,心中也為他們高興。柳湘蓮肯定要跟著賈璘南下,尤三姐也提出請求跟行。賈璘搖頭拒絕了:“三姐英武不弱男子,留下來可以保護二姐。”

  他的這話說罷,賈璉當即鬧個大紅臉。也是事實,以王熙鳳之狠辣,尤二姐與賈璉稍有差池就會造成惡果。但有了尤三姐,尤二姐也會壯些膽氣。

  “湘蓮隨我南下,原本也是兇險。三姐又多要照顧二姐,也只好委屈些。但若湘蓮那邊安穩,二姐的事情穩妥,我必會盡快促成你與湘蓮團聚。”賈璘只得這樣說道。

  尤三姐與柳湘蓮夫婦情深,但又何嘗不是姐妹情重?也知道王熙鳳不好惹,尤三姐只好無奈地罵道:“若那婦人無禮,我就提劍,”

  賈璉當即嚇得眨巴眼,賈璘連忙勸道:“絕不可如此。好在璉二哥也會仔細,三姐暫且放心,只多關注二姐消息即可。”

  “堅決不進府就是了。”賈璉長呼口氣之后說道,再看向尤二姐,“只是苦了二姐。”

  “也只好稍有忍耐,這也是上天考驗你們是否彼此愛護。”賈璘順勢說道。

  幾人就此說定,柳湘蓮與賈璉也知道賈璘事務繁忙,也就起身告辭。賈璘再想起來說道:“我們南下,三姐就搬去旁邊的林府暫住。我也安排了蕓哥兒、薔哥兒,一切都能照顧。”

  尤三姐連忙道謝,幾人隨即離去。賈璘送他們出了府門,正要走回住處,卻見一人猛地撲來。

  “好香。”他不禁贊道,阿茹娜在他懷里再也不動,只是仰頭笑道:“是從妙玉姐姐那里拿來的。”說著,她拍了拍腰間的香囊。

  擁著她走回水云間,賈璘再又聽到襲人來報:“統制大人,哦不,是九省都檢點王大人的兩位公子到了。”

  賈璘拓地千里的事情塵埃落定,獲得了朝廷與皇帝的認可而獲封。這也就是明確了參與拓地的一眾兵將們的戰功,各人自有不同的封賞。

  作為絕對統帥的王子騰,自然也是再升了爵位為三等侯,再升了官職為九省都檢點。爵位自不必說,所謂九省都檢點,極為皇帝最受倚重的尊榮武將職位。這樣的官職再若升職,恐怕就只有“宰相”了。

  賈璘知道王子騰升職,卻不知道此時造訪的他的兩位公子是誰?王瀚肯定是其中一位,但王柏還是留在王子騰的身邊。那么另外一名公子,不是王瀚的庶出兄弟,就只有是可愛嬌嗔的王泌照舊假扮的了。

  帶著這樣的猜測,賈璘邁步走入正堂的時候,果然開心地驗證了自己再次獲得了勝利。

  王瀚連忙起身施禮,旁邊穿著一身儒士袍服的王泌,也大氣地拱手說道:“小弟給將軍請安。”

  賈璘略微打量了她,只覺得好笑:雖然盡力偽裝,前襟卻仍是微凸,仍是做事不仔細!

  回禮請坐,賈璘再問及王子騰的身體康健與安好,王瀚回應道:“家父來信中,都說安好,也命在下代為問候將軍。”

  賈璘連忙拱手答謝,再客氣地詢問了王夫人安好等話。兩人說得客套卻沒什么意義,旁邊的王泌眉頭蹙緊,忍不住說道:“小弟前來,實在是要質問將軍幾句的。”她雖然以男子身份在說話,但聲調顯然是女孩。

  門口候著的襲人、可人知道有異,連忙退到正堂門外。王瀚想要說什么,看了看神色惱怒的小妹,也只得作罷。

  說來也是遺傳學及教育學的趣事使然。王子騰本人喜好武功,但他的兒子王瀚、王柏卻很儒雅。倒也好,他的這個女兒王泌,頗有幾分乃父的風度。

  應該是事先商量好了的,王瀚見到妹妹開口質問,也不好意思在場聆聽,只得說著要去茅廁,由一名仆役引領走開。

  堂內安靜下來,賈璘只是微笑著看著王泌。

  “璘哥哥你做事好過分!我父親顏面何在?!”王泌說罷,氣得當即落淚。

  賈璘自然清楚,這是她借口王子騰指婚給賈璘而羞惱尋釁而來。

  果然,王泌氣憤地使勁用袖子擦了眼淚,再噘著嘴說道:“都聽說了,我還有什么顏面?!”

  “你又聽說了什么?只小聲些說來。”賈璘低聲勸慰道。

  “哼”了一聲,王泌再蹙眉說道:“滿長安的人都知道了,圣上親口對你提及‘王氏女’的親事,你是如何回應的?”

  “我是如何回應的?”賈璘一邊反問,一邊伸手示意她低聲。

  “你,你說定要娶林氏女!還說,還說了句什么詩!”王泌說罷,再又委屈地哭了。

  “既然如此,你定也知道她早就心屬于我了?此事圣上尚且不怪罪,小妹何故登門問罪?”賈璘低聲解釋道。

  “你,你,你實在無禮!家父說了,圣上也說了的。你竟敢,”王泌一邊說著,一邊抽抽搭搭地哭著。

  賈璘只得離座,湊近她低聲安慰道:“小妹是何等樣人?璘又是何等樣人?你何必為我惱怒呢。你這樣一鬧,我真覺方寸紛亂。”

  “就鬧!是你無禮,家父說了,圣上也說了的。”她還是只得以這句話回應。嘴上心里都不滿,但她卻立刻驚訝、驚喜了。

  賈璘撫著她的肩頭,輕聲說道:“小妹可愛至極,璘并不敢惹惱你。”

  王泌仰頭看著他,嘴里慌亂地說道:“你,你其實挺好的。不過,也的確惹惱我了。”

  賈璘握住她的兩臂,她不由自主地跟著從椅中站了起來。左手攬住她的纖腰,右手撫著她的后背,賈璘輕聲說道:“泌兒不鬧。”

  她頓覺腦袋里轟然作響,眼神迷離著不能對焦。紅著臉,她喃喃地說道:“璘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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