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32章:擔心
  在襄陽略作休整,賈璘等人隨即轉為乘船,順著漢水直接南下,再進入長江水道而東去。

  快速到達了金陵城外的碼頭,賈璘等人先是望見了金陵城頭,再就看到無數官將、士庶百姓迎候的身影,以及震耳欲聾的鑼鼓聲。

  賈璘先行沿著踏板下到江岸邊,與應天府的各位官將逐一見禮、寒暄。正要進入已經備好的轎子,他忽然聽到有個嬌嫩的聲音,在嘈雜的聲音中喊道:“璘哥哥,璘哥哥!”

  賈璘順聲音找去,只見另一個轎子的轎簾掀開,露出來史湘云那活潑可愛的笑臉。史湘云與二叔保齡侯史鼐,已經先他一步到了金陵。知道他此刻到來,史湘云是來探看的了。

  “大妹妹好!”賈璘笑著說罷,進入了所乘的轎子。馮紫英、蘇璋等人隨后跟行,一起到了應天府府衙。

  官員來往接待,古今大致相同。在眾人的稱贊與喧笑聲中,賈璘等人接受了盛情的款待。隨后,他們就被護送到了當地的住處。

  因為當地官員都已得知了明確消息,應天府現任知府張俊伯,早早地為賈璘安排了住處。

  這里是當地高級官員的居住區,這處府邸就被當做奉國將軍賈璘居住與處事的所在地。包括保齡侯史鼐的府邸,也與這里毗鄰。

  前面三個院落是公務區,側邊幾個院落也是馮紫英等人的居住和駐扎區域。后面有兩個院子,是賈璘與女眷們的居住地。

  面積足夠大,氣勢也已具備。賈璘巡視了一圈之后,安頓好各人之后走去后宅。妙玉等人早已安置停當,此時都在各處休息。她和阿茹娜住在一個院里,但因為各處房屋很多,彼此并不會相互干擾。至于具體住處,仍以捧雪齋與水云間稱謂。

  阿茹娜頑皮卻消耗精力過度,到了新住處開心之后,偎在賈璘的懷里安然地睡著了。看著她若美麗嬰兒一般的神態與嫰臉,賈璘愛憐地吻了她粉嘟嘟的臉蛋,把這個總想要保護他、為他去殺誰的可愛女孩,緩緩地放在了狼皮褥子上。

  再命侍女小心看護之后,賈璘移步走去捧雪齋。妙玉仍如一尊玉像一般,腰背挺直地閉目趺坐。賈璘輕輕擺手,讓翠筠等人不要驚擾她。

  輕步到了她的身前,賈璘坐下來之后,見她的垂著的長睫毛略微動了動,卻并沒睜目。賈璘伸手把她平穩地端起置于腿上,擁著她也不說話。彼此溫暖著,妙玉的呼吸仍是平和沉穩,賈璘的心中倍覺安定。

  屋外傳來腳步聲,翠筠、沉香、紅袖立刻扭頭去看。見是襲人走近,翠筠輕輕地開門出去詢問之后,再回來輕聲在賈璘身邊報道:“大爺,說是史大小姐來了。”

  聽了這話,妙玉暗呼口氣,睜眼率先說道:“請她來我這里吧。”翠筠隨后低頭去請,賈璘一是舍不得放開,也只有擁吻妙玉數次,再把微笑著的她放回羅漢床上。

  “璘哥哥!”史湘云快活的聲音傳來,賈璘也就見她帶著丫鬟翠縷走近前來,心中暗道:這個小女孩,包括她的丫鬟翠縷,今生都不會再有什么厄運了。

  看到賈璘,史湘云立刻深施一禮,再開口說道:“謝璘哥哥點撥。”到了金陵,尤其在賈璘此時的府邸中,她的避諱就更少,也能夠更多表達自己的確應該來到金陵的心意。

  賈璘請她落座,妙玉命翠筠上了茶。開心地說笑了一會兒,史湘云又帶著些許遺憾的語氣說道:“這邊都很好。只不過,我心里卻總想著寶釵姐姐、寶琴姐姐,還有邢姑娘與綺、紋兩位姑娘。”

  她說得天真爛漫,妙玉捂嘴笑個不停。賈璘笑著回道:“我只是猜,寶琴姑娘應該會回來金陵。至于寶釵、岫煙等幾位姑娘,她們也都會安好。再有,你雖然與她們暫別,這不就有了妙玉姐姐、阿茹娜姐姐嗎?”

  史湘云連忙對妙玉福禮,再笑嘻嘻地說道:“豈止如此呢?我還知道,用不了多久,我還能見到黛玉姐姐呢!”

  她定是知道皇帝賜婚的事,賈璘卻仍覺得好奇:“她雖離這里不遠,可畢竟是在揚州。”

  “哼!”史湘云就坐在椅子里,卻兩手叉腰,噘嘴說道,“璘哥哥定是要去的。我或者求得機會,也可以跟去呢。”

  她的樣子歡脫可愛,妙玉只是笑得止不住。賈璘不便多說,隨即先告辭回去自己住處。

  這里是個單獨的院落,賈璘只在院內欣賞庭院綠植花卉。假山嶙峋、松竹蒼翠,一道小溪緩緩而過。水面打了個漩渦,一朵小小的花瓣,在其間沉浮而去。

  賈璘的視線追隨著這片小花,不覺到了假山后面。視線移開,他見到柳媚兒的手里拿著一根小樹枝,蹲在溪邊撥水玩耍呢。

  賈璘身邊的這些女孩既有優渥生活又有閑適的心情,都保有爛漫的童心一般。柳媚兒看著水面出神,卻也望到了那朵小花。她好奇地用小樹枝去撥弄,再從水面倒影里,看到了賈璘。

  正要起身施禮,她卻被他憑空從身后抱了起來。

  “好羞人。”柳媚兒扭臉笑道。這個女孩身子大好,性情也就大發原本。她心思偏于情事未如金釧,卻也憑借幽思使得賈璘愛憐。

  一手端住她,賈璘順手抹開汗巾子。她嘴里才驚呼一聲,就再扭臉求道:“求大爺面對著才好說話。”賈璘也不理會,只顧端著她走動:“不是看水嗎?爺讓你照得好看,我們一起好好看。”

  扭頭看了一眼,柳媚兒立刻轉過臉去。再憑借無由,她的兩腿兩手只有胡亂蹬動掙扎。“這是如何了?”翠筠正好經過,循聲轉過假山。見到這個情景,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呆看著說道:“竟然還能如此混鬧?媚兒好有福氣。”

  “呸”了一聲,賈璘伸手喚道:“還不快來服侍。”翠筠不敢再跑開,只得紅著臉近前。也是恐慌擔心,她只是慌亂地說道:“這,這如何使得?”

  “好筠兒,只千萬別對外人說。否則,我豈不羞死?”嬌聲說著的柳媚兒本就輕易難耐,此時更是臉上如火燒。

  下意識地點點頭,此時的翠筠先是看得好奇,再又羞紅臉側頭。卻不防,她的心衣被賈璘迅疾地抹去。“啊呀”一聲,她低頭看看再紅著臉抬起頭。見賈璘蹙眉看來,她也就不敢移動。

  “媚兒與你的仿佛,內里都是秀雅巧致。”賈璘探趣比較道。翠筠也順勢作了比較,暗自聳聳肩認同。又被他看得難為情卻不敢遮掩,她只是低著頭。但可惜沒有那么長的下巴,可以被她當做心衣。

  賈璘也就把柳媚兒置于草地上,翠筠跪在旁邊,或是看看柳媚兒或是仰頭看看賈璘。她只是張嘴結舌地看著,賈璘順勢近前。

  “大爺,”翠筠一時驚得抬手抱住他。卻被他立刻堵住了嘴。翠筠眼里現出水霧著嗚咽幾聲,賈璘疼惜地抱起她于假山的一塊小平臺上。

  柳媚兒此時報復似的近前,只是木然地注視著神情慌亂的翠筠。

  “也不要說。”翠筠哀求著說道,柳媚兒卻只是笑。翠筠感受到他神奇的力量,使得自己緩慢再迅猛堅決地升了級。而她很快由驚駭轉為了昏然。

  “謝大爺。”翠筠回過神來,匍匐拜禮道。賈璘隨即說道:“以后,你與柳媚兒、沉香、紅袖四人,就都在妙玉主子身邊。連帶我書房有事,皆是你四人來做!”柳媚兒與翠筠拜禮應命,隨后服侍他回去盥洗。

  賈璘坐在書房里,只見帶來的各樣書籍,暫時還沒進行擺放。柳媚兒從里間屋里走出,此時顯得粉臉紅潤、眉眼有眼。再去打了熱水,她端來近前。

  想起剛才的事,賈璘不禁笑道:“可還要照照了?”柳媚兒臉上緋紅,連忙搖搖頭,嘴里慌亂地說道:“請為大爺清洗。”賈璘略微點頭,她隨即近前仔細擦拭。

  再由她重新整理好衣袍,賈璘就聽到襲人、可人帶著史湘云和翠縷過來,柳媚兒、翠筠也就退去。

  環視一下室內,史湘云遺憾地說道:“可惜璘哥哥好多書籍、物什沒有帶來。”

  笑了笑,賈璘隨口說道:“只要人來了、人都在,那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史湘云默默地點點頭,隨后贊道:“璘哥哥舉手投足、只言片語,就是人間道理。”

  “不敢得到大妹妹這樣贊許。”賈璘謙辭后還沒再說什么,就聽到杜金平在院門口大聲報道:“璘大爺,金陵寧榮兩府的家主來訪。”

  賈璘連忙吩咐有請,史湘云隨即告退:“我們兩府之間只是一堵墻,也有兩個側門往來。小妹先行告退,改日再來拜訪璘哥哥。”

  “才來俗務頗多,請大妹妹代為轉告二叔,就說璘稍后就過府拜訪。”賈璘隨后說道。

  史湘云離去,金陵賈氏的兩位家主以及部分族人,被請至后宅正堂。

  寧府的賈孜、賈琢與榮府的賈致、賈璃這兩對父子,對于賈璘再次回到金陵,既是感慨不已,更是欽贊連聲。說起來倒也未必是親戚之間的阿諛,賈璘能在這七八年的時間里取得如此成就,當然也是親戚們倍感自豪的事。

  既是親戚,賈璘更要熱情接待。即便有其他官員來訪,都被他命人婉言回絕了。雖然才來此處又沒有柳氏嬸子這位大廚跟來,但因為當地府衙提前配備了庖廚,晚宴準備得倒也快速、豐盛。

  杯盤羅列、觥籌交錯之中,賈璘對親戚們也表示了慰問,再給予關心。飯后,他讓襲人從妙玉那里取來各是五百兩的銀票兩張,分別叫到兩邊家主的手里,只說算是自己對親族的一點心意。

  賈孜、賈致連忙起身,堅辭不受之后再說道:“城外田產,足以保證兩家生活。京城兩府,也還有例錢發來。我們也備了一些薄禮請天成收下,至于再賜予銀兩,是堅決不敢再收的。”

  推拒幾次,賈璘見他們并不敢收,轉而說道:“那就這樣辦——就請兩位用這些錢,在城外的賈氏祖塋附近買下一些田產,算是供奉先祖輩的心意。”

  賈孜這回也不拒絕,而是慨嘆著說道:“還是天成有遠見。祖塋附近的田產,既不用繳納租稅也不會于任何時候被罰沒。”這話聽著有些不吉利,旁邊的賈致說道:“何必說這些話?天成思慮過甚,我們照著去做就是。”

  賈璘聽罷笑道:“孜老爺說得極為有理。我自然不能過問更多族里事務,這些銀子就做這樣的事極好。”

  賈致見他如此說,連忙再說道:“近來都說要,”說到這里,他猶豫了一下。見賈璘并不為意,他再壓低聲音接著說道:“都說可能要有大戰。稻米的價格上漲,田地的價格卻降得多。”

  這是因為百姓們擔心戰亂而積存糧食,但大地主們卻想要盡快出脫家資,跑去他們認為更安全的地方導致的。

  賈璘也不多說,只要買下來一些,并說只要價格合適,再要接著買呢。賈孜、賈致各自歡喜,再就不便多打擾,起身帶著子弟們離去。

  這邊稍有安靜,賈璘就見阿茹娜的侍女到來請道:“公主有請將軍。”賈璘隨即說道:“你們四名侍女,我現在給你們確定名字,即為金珠、翠玉、麗婧、美娥。”

  金珠立刻施禮道謝,賈璘隨后走去水云間。進了屋子,他不禁先贊了一聲。因為這里的氣候暖和,阿茹娜此時只穿著一件素色的長袍。

  她頭上的小辮子全都解開,若金色的瀑布一般,彎曲地垂散在肩頭和身前背后。額頭仍然勒著幾道細細的金鏈子,在她的金發上灼灼發光。這樣的裝束,襯得她的膚色更是白皙,另有小仙女的感覺。

  見賈璘對自己發笑,阿茹娜自豪地挺起胸膛:“好看嗎?”這些女孩子的身材各有其妙。譬如薛寶釵前胸隆起為最,薛寶琴稍次之,卻也很是豐碩。妙玉的身材最為標致,胸前飽滿、腰身纖細、四肢修長。而阿茹娜屬于從面容到身材都很精致,充滿活力。又看她妖嬈小巧,但她的豐腴卻與薛寶琴的,應該相差無幾。

  “好看。”賈璘先是誠實地說了,再詢問道,“就為這個找我來?”

  “不敢。”阿茹娜連忙施禮,再說道,“我想與將軍外出巡視。”說著,她就走去床邊,抬手去拿佩刀。

  從后面抱住她,賈璘兩手環擁著,在她耳邊說道:“阿茹娜,你能老實待一會兒嗎?”

  嘴里“啊呀、咿呀”著,她費力地轉過身,仰頭看著賈璘說道:“將軍,好長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你的阿茹娜想你了。”此時再也不能埋怨,賈璘只好吻住她。

  “我還要去訪客,你就安心在這里。”賈璘安慰著說罷就要抽身離開。阿茹娜緊緊地盯著他,喃喃地說道:“我還沒吻你。”

  攤開兩手,賈璘只得任她仔細地親吻。好久,阿茹娜站直身子,用手背遮著嘴說道:“我等著將軍,我們一起騎馬。”

  賈璘擺擺手,走去了前堂。更了衣,他命人先去保齡侯史鼐那里做了通報。那邊回了信,他命杜金平備了轎子,潘貴、葛瑾等人護從著過府拜會。

  史鼐現在做了金陵省布政使,很明顯是皇帝軼正的特意安排。皇帝倚重賈璘,再又想栽培史鼐。這兩人一個做主將,一個做財務大臣,可以順暢地做事。

  兩人當然各自清楚,但只是不能明說。也因此,史鼐雖然是長輩,但對賈璘也很是客氣。先是敘樂舊,史鼐再說到正題:“奉國將軍才到這里,我也略作陳述。從糧秣到錢帛,我已經清查了賬目,認為可以支撐開戰。”

  賈璘道謝后,再回復道:“在下還要查閱軍中官將檔案,再予以細致安排。至于何時開戰、如何開戰,在下雖有籌謀,倒也不能先做公開。”

  史鼐見他說得坦然,倒也并不在意:朝廷已然有命,說是從淮河道進行突破。至于從具體哪里撕開口子,并不是什么難題,只需集中糧秣錢帛往揚州大本營就是了。

  公務涉及作戰機密,兩人在私下里也不能交流過多。賈璘隨即起身:“晚輩理應拜會嬸母。”史鼐道謝后,先命人去后宅通報。

  史夫人在史湘云等女眷的陪伴下,坐在后宅正堂。賈璘近前施禮問好,她回復道:“天成如今成為朝廷柱石,一切親族誰不稱贊?”

  賈璘道謝說道:“嬸母過譽。晚輩自幼孤苦,更還希望得到長輩關愛、訓示。”

  史夫人點頭后笑道:“若勉強來說,我只希望你不要過于逞豪。之前聽聞你親自陷陣,我聽都不敢聽的。現在你又做了主將,更要先愛惜己身。”

  賈璘施禮道謝,再說道:“晚輩記住嬸母的話,不敢再有莽撞。”

  史夫人見他溫和有禮,心里不禁暗贊連聲:他現在這般,哪里像是傳說中的豪勇神態?!真是想也想不到、不敢想的。倒也不愧他榜眼翰林的出身。

  再問了幾句親眷的話,史夫人再笑著說道:“原本想著天成應該坐鎮揚州,卻還真是幸運地在這里見到你。”

  她說得似乎客氣,但意思是想著賈璘定會著急趕赴揚州,去與林氏定親的。

  賈璘立刻回道:“晚輩不敢因私廢公。但也確如嬸母所說,會盡快趕去揚州。”

  不用說明,眾人都是一團喜氣。史湘云活潑開朗,只笑嘻嘻地為賈璘拱手道賀,像極了年畫里的福娃娃。賈璘笑著道謝,再暗贊道:好個小妹。

  退出后堂,賈璘與史鼐道別,再趕去金陵薛府。因為薛姨媽與薛蟠、薛寶釵進京,薛府就暫由薛蝌這房管理。此時薛蝌與薛寶琴也進京探親,寶琴母只是孤單守著病體罷了。

  賈璘忽然來訪,薛氏族人自然重視。因為賈璘不禁位高爵顯,更與薛氏長房的薛蟠關系親密。接受奉茶之后,賈璘命杜金平把帶來的一些禮物奉上,再求見寶琴母。

  此時身體不安,寶琴母推脫不見。賈璘也不多說,只是再留下幾包草藥,說是請她命人熬煮后服下,必可調養身體。寶琴母接受后,再命丫鬟出來答謝道:“待病體稍好,定會親自過府道謝。”

  賈璘隨即告辭,回去自己的將軍府。

  蘇璋等人已經等候在側堂,賈璘隨即做了安排:就以蘇璋為長史,伍樂天為司馬、于時中為掌書記、孔明則為度支、曹利達為通判、嚴華為參曹總管。這樣,指揮部的大腦基本由賈璘自己的人組成,再添加一些副職人員即可。

  另外,就是馮紫英、裘方、仇世正、柳湘蓮、孫紹祖等人,暫時任武節將軍、同守備的從五品職銜。這是因為幾人的實際作戰能力還需歷練,但總是賈璘的親信。

  潘貴、葛瑾等一百名龍禁衛,仍作為賈璘的貼身侍衛跟從;吳焦巴弓等四十名莊丁,也跟在左右,來日立功再行封賞。

  這是個提前的安排,眾人既是受到賈璘的信任,更還得到重用,都是拜謝不止。

  再做了敘談,賈璘見時辰已是子時,也就吩咐各人快去安歇。馮紫英臨走的時候,不禁贊道:“將軍果然精力超人。”

  賈璘笑道:“若不能抵住壓力,又如何保國安民?”旁邊的裘方等人跟著稱贊,孫紹祖張了張嘴,這次卻沒敢搭腔了。

  這些人回去,賈璘回到后宅。襲人說是妙玉已經安歇,他也就不去打擾,而是去到書房。來到這里,他先是感慨幾分。妙玉知道他或有心煩,可能也知道了翠筠的事。賈璘步入屋內的時候,見到柳媚兒、翠筠,還有帶著羞赧、恐慌神情的沉香與紅袖也都在。

  也不多說,賈璘由翠筠、媚兒服侍著盥洗后,走去里間屋子。床榻闊大安適,被褥色彩鮮艷靚麗。賈璘只吩咐道:“就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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