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33章:她意
  沉香、紅袖羞得側頭閉眼,先后覺得身子輕飄飄而昏昏然。賈璘贊道:“丘壑峰嶺各不同,嬌媚嬌美卻仿佛。”

  正在說話,賈璘再聽到門外有人輕聲說道:“奴婢麗婧,傳阿茹娜主子的話,敢請大爺移步。”

  賈璘這才想起來和阿茹娜的約定,柳媚兒連忙幫他系好衣袢。

  到了水云間,連賈璘也是驚訝不已。阿茹娜穿著一襲薄紗長裙,可謂是玲瓏剔透。看似嫵媚嬌柔。可她卻拿著一根棉布做成的鞭子,在手里輕揮著。

  “你這是做什么?”賈璘詫異地問道。

  “侍女不聽話就打。”阿茹娜眨了眨眼睛,再笑著連續揮舞幾下。賈璘笑著抱住她:“你也休再鬧了!”說著,他夾她于腋下走去床榻。阿茹娜兀自揮著手里的“鞭子”,侍女們紛紛躲避。一入花叢艷如海,嬌鶯啼喚聲滿林。賈璘也是不由得,不對阿茹娜的奇思妙想發笑。

  天明時分,賈璘走去捧雪齋。妙玉已然早起,見到他只是捂嘴笑個不停:“我郎好癡。”

  賈璘還沒回話,就見她湊近前,在耳邊低聲說道:“我本是讓你挑揀,哪料你如此誠懇?”賈璘擁住她吻個不停,伸手探入她的心衣,令她身心迷醉。

  許久,賈璘看著她說道:“就為此事找你。近來我要處置公務,除了襲人、可人之外,其余人等不得前去后堂打擾。只讓你暫管,她們也都必聽。”

  眉頭微蹙,妙玉抱著他噘嘴說道:“早知如此,就讓你昨晚來我這里住。”

  “今天。”賈璘再吻了她,連忙走去前堂理事。

  升坐大堂,一通鼓響之后,金陵省各級官將先后進入,賈璘隨即開始分派各人的任務。

  從兵員補充、錢糧供應、要塞防務,再到兵械火器的領取配置,進而就是各指揮所各營的進退等戰略戰術,他交待分明,各官將依次應命。

  一整天下來,賈璘散去各大小會議,正要退堂回去后宅,卻有人單獨留下來再請敘談。

  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應嘉,笑容滿面地拱手說道:“大人才是重返金陵,這就忙于公務。在下已然吩咐家人備了酒宴,敢請大人過府敘話?”

  賈璘客氣地以同樣的理由,只說是冗事雜亂,不敢耽誤圣命為由暫以謝辭。甄應嘉略有遺憾,也只得說道:“甄、賈兩家世交,還望大人也顧及身體康健,于百忙之中下顧。”

  賈璘再道謝后,想起來說道:“甄總裁所言極是。賈氏于金陵族人,想來平日里多被總裁關照。”

  甄應嘉說了幾句謙辭,再笑著說道:“在下與長安寧榮二府,也多有書信、人員來往。說來也巧,犬子北上長安的時候,卻未能與大人謀面,致以錯失受教機會。”

  賈璘隨即回道:“總裁既是這樣說,想來貴公子頗為能干。”

  甄應嘉口稱“哪里”,再接著說道:“是為敬獻一事。鄙處也有幾味良藥、幾個方子,勉強湊齊來命犬子敬獻。再去拜訪赦老爺、珍大爺之后,倒也領教甚多。”

  “如此甚好。”賈璘也知道甄家、賈家雖然遠隔兩地,但彼此因為利益相關甚多而來往甚密——主要是機密的意思。眼下甄應嘉有意提及寧榮兩府的人,賈璘知道他這是在刻意拉近關系,于是再試探著說道:“若總裁有何要緊事,天成能有效力處,必為相助。”

  甄應嘉果然大喜,施禮后說道:“在下倒也都能斡旋雜事,也就是某人渴望多為圣上分憂,某人明里嚴謹暗中卻不法等事。以后遇到類似的事,在下必會請教將軍。”

  這話就很清楚了,賈璘知道這個甄總裁盤踞金陵多年,做的雖然是替皇帝探察的事,其實也多參與賄買官職,進而大發橫財的事罷了。

  了解了這些,賈璘也就確認甄家必會于某時敗覆,也就不再多予理會。再說了幾句家事之后,賈璘吩咐“上茶”,甄應嘉連忙起身告辭。

  回到后宅,襲人、可人近前服侍。襲人邊為他更衣,邊心疼地說道:“大爺在外面坐了一整天,奴婢溜溜地在后院站了一整天。”

  賈璘憐愛地攬住她的腰:“襲人不必如此辛苦。你也知道我起碼是坐著,你又何必站著?”

  可人湊近前,賈璘伸手捏住她說道:“你必也是站干岸,真的好好清閑。”

  “大爺說騎馬是坐著,襲人的確辛苦些。”可人慌亂地說罷,賈璘氣得順勢拉她坐在膝頭:“就讓你辛苦,卻仍是站著。”可人低呼一聲卻難逃走,只得躬身站著自甘受懲。襲人笑著伸手點著她的鼻子:“看我來整治你了。”說著,她就伸手捉住可人的汗巾子。

  金釧、玉釧走來奉茶,賈璘只讓她們放下,再詢問幾句日常做事的話。兩人偎近看看襲人、可人,再小心地細數著從早到此時的家務。

  可人總是嬌嫩疲憊而終于站得難支,賈璘這才放過了她。沐浴過后的他只說在捧雪齋用飯,自顧走去妙玉那里。

  才要坐下,他見妙玉靈動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飄忽不定,就詫異地問道:“妙玉這是怎么了?”

  妙玉拿著帕子掩嘴笑道:“妾只擔心大爺疲乏。未成想,大爺理事好久,卻還是生龍活虎。”

  賈璘順著她的眼神看下去,也不禁笑道:“正要妙玉求解。”妙玉起身要走,卻被他順勢抱在桌案邊動彈不得。一陣風兒吹進,裙底先是涼意襲來,妙玉才嬌呼說著“不妙”,就頓覺暖熱撲進身心。

  抬頭看去,她望到桌上的綠玉斗,連忙說道:“大爺還未喝茶。”說著,她趨身伸手去握住。賈璘笑著答道:“正有此意。”說罷,他俯身向前,連帶暖熱的杯子,把她的玉手一并握住。

  妙玉不禁低呼一聲,杯中的茶湯溢出。卻又撤不開手,她只是亂抓,又碰得桌上的杯碟發出一陣輕響。

  連續幾日,賈璘聽取、安排各官將事務已畢,再謹慎地審閱來自各地的公牒、邸報。

  馮唐已經如愿成為洛陽戰線的主將,正與金人進行著小規模的反擊;坐鎮襄陽的李成玉,此時也分兵幾處,對前來騷擾的金人予以抵御;北面的王子騰部,仍是謹慎地關注黃河北岸的韃靼動靜,又還順利地接到了瓦剌派來的使者。

  最為有趣的,是金人想要從黃河的幾字形東面進擊榆林鎮,卻因為涉嫌侵入了韃靼領地而惹惱了韃靼人。金人與大成并未有更多接觸,卻與韃靼人展開了輪番戰斗。

  再就是各處沒有戰事的區域,都在忙著向邊地緊急地供應一切物資。當然這里面更多更重要的,就是布于各地的火器工場。里面的工匠們,可謂是夜以繼日、日以繼夜地加緊趕造各類火器。

  震天雷的威力巨大,但制造卻很簡單。工匠們另外也對火炮、火銃進行了改良,以符合精良火藥的使用。

  賈璘渴望憑借的助力,就是這些于當下兇悍的大殺器,自然對火器的制造與配置最為關心。

  長江以南所有的火器,都被他集中到揚州、金陵,以及姑蘇東面的廖角咀(未來的浦東)與上海縣的寶松指揮所。前面兩處還能被人理解,因為揚州是即將與北面淮河道金人開戰的前沿,金陵是江南的大本營。而后面那兩處地方,就令人頗敢疑惑。

  賈璘只說是為了防御東面的倭寇襲擾,另外就是防范北面的金人從海路來襲。眾人也就領命,賈璘更還吩咐道:“大型戰船湊去寶松指揮所。”

  眾人再有疑問,賈璘只說道:“金陵防務固然要緊,但御敵于國門之外才更重要!”眾人各自領命,迅速地去安排。

  洛陽那邊的戰事,很快由小規模接觸,轉為了更多軍營參與的連番大戰。大成與金人雙方,展開了對對方占據地區的拉鋸戰。

  而其它各處的金人,都開始了更多騷擾不同地區的活動,以進行聲勢上的對本方支持。大成對此的對策,只是堅決的防御,卻并不進行大規模地反擊。

  有腦子就知道,有眼睛就能看得到,大成東進開封的決心很大,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洛陽一線。

  賈璘接到的戰報越來越密集,心里的緊張、興奮乃至激動的情緒,隨之越來越多。迅猛出擊的時候,已經合適的到來了。

  再次集合左近各官將會議,賈璘在大堂上,見到了已是事實的岳父大人林如海。因為軍事緊急,作為揚州的主官,林如海也秘密來到金陵,接受賈璘的安排、調度。

  賈璘隨即下令,命幾名大將過江北上,于淮河道各要塞,渡河北擊金人。而自己的大本營,暫且過江移去揚州。

  安排已畢,賈璘解散了會議,林如海被請到后宅。請他坐定,賈璘正式拜禮道:“晚輩叩見林老爺,給老爺請安。”

  說來也是無奈和有趣,在公堂上,林如海是要對賈璘行叩拜禮的。此時的林如海,眼見賈璘相較之前的印象更為英武——又何止是英武,簡直就是雄闊,甚至剽悍,更還精勇。

  想起過往,林如海慨嘆數次,扶起他贊道:“若說我早有慧眼,恐怕外人會說我勢力。可天成今日模樣,我的確是在數年前就已然親眼見到了的。”說罷,他忍不住百感交集的心情,落下熱淚數行。

  賈璘也是紅了眼眶,扶著他重新坐穩。林如海激動難抑,自顧數著賈璘既往的事跡。清點得自己也混亂,林如海邊笑著邊慨贊道:“好個英雄少年,少年英雄!”

  賈璘再施禮謙辭之后,就叮囑林如海不必過于操勞,只要安心于既定事務即可。

  林如海對于想象中的大戰,要說不心虛是不可能的。但既然有這樣英武的年輕人陪伴,又更是自己即將的女婿,他只有心里踏實,歡喜非常。

  說了幾句,賈璘再次拜禮道:“晚輩自知才能疏淺鄙陋,但仰慕黛玉妹妹德才兼備、溫良賢淑之心可鑒。又不敢貿然求娶,晚輩所以觍顏懇求圣上賜婚。此事擴大而震動,或者令老爺、太太、林妹妹不悅。但求晚輩渴慕之情,還請恕罪。”

  賈璘所為,林如海作為清流官貴,的確對皇帝賜婚覺得有些張揚。但賈璘這樣做,即便林如海不明,聰慧如賈敏,卻是稍稍想想就清楚的。

  賈敏在揚州家中接到皇帝使者親自送來的賜婚詔書,先是覺得意外,再就覺得賈璘可愛。因為賈璘、賈敏,乃至林如海,都知道賈母另有心思,卻并不能直接反駁。賈璘請命圣上又幸運獲準,無疑使得這件事板上釘了釘,極為穩妥而別人再無它想。

  雖然覺得此事涉嫌過于張揚,但皇帝親自出面賜婚,也毫無疑問是件尊崇的事。林如海、賈敏即便再覺得難為情,也只有埋怨自己兩人,當初未能盡早對賈璘說明,未能盡早許婚于賈璘與林黛玉兩人,所以才有賈璘舍面犯顏求圣命的事。

  眼下別說林如海與賈敏都是歡喜萬分,就是他們不愿,此時也不敢違命皇帝啊。更何況,賈璘此時只要二十一歲,就已是震動天下的從二品高官,同時還加了一等子爵兼一等云騎尉。他的榮光暫且不說,林如海與賈敏的愛女林黛玉,只要嫁給他,立即就會被封誥命啊!

  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天下還有誰能被一位癡情男子等候數年,此人又還早就是名動天下、文武奇才、外貌俊朗、言行灑脫、雄武非凡、多情癡心的百年不遇佳士!

  文采武功自不必說,林如海與賈敏想到賈璘擁有數名姬妾而照常精力百倍,也就都暗暗地笑贊此人不凡了。豈不是另外佐證其不凡的證據?

  所謂丈人家看姑爺,只要看對了眼,那就再沒別的,只有一個好字。再又,林如海與賈敏更還驕傲呢——這樣俊秀的姑爺,自己二人也是栽培有功呢。

  此時的林如海連忙伸手拉起賈璘,稱贊著說道:“天成苦心,我雖愚鈍,可拙荊卻了然。都知你言行謹慎,又的確誠心于小女。此事是你堅心,是圣上偏愛,更是天賜姻緣。”

  賈璘知道林如海、賈敏對此事再無推諉之理,隨后再把話題轉為公務。因為揚州靠近淮河道,定會有形勢緊張可知。林如海隨即說道:“我既然領命任為知府,只會協理軍務以擊賊。又有數千‘林家軍’,我原本也是指揮無度,就此奉獻給將軍。”

  立刻拱手道謝,賈璘再低聲說道:“我雖握有幾十萬兵馬,但這支部伍仍是看重。”這話屬于兩人不言自明的。以賈璘當初積極建議、組建這支部隊,就是為了以待此時來使用。

  而林如海出身文士,對于軍務也的確覺得乏味。林如海見他如此說,當即寫下一封書信,轉交給賈璘說道:“現在林家軍軍務,暫由林宗圭料理。他雖盡心,可就連他自己也清楚,眾人除了自覺之外,他并不能使得部伍更為精進。眼下我修書前去,就直接命他投在將軍的麾下。”

  賈璘道謝接過書信,再補充寫了一封信,命林宗圭立即率領眾兵將前往上海縣寶松指揮所簽領各樣火器,并就地駐扎待命,隨時準備登船出海作戰。

  這封信立刻由杜金平送出,賈璘再被林如海詫異地詢問道:“將軍何故要出海作戰?我們都接到了公牒,說是圣上命將軍率兵從淮河道北擊金人,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兩邊要展開大戰,肯定需要斗智斗勇。金人那里的情況,大成會有間諜細作報來;大成這邊的情況,焉知不是同樣如此?再就是賈璘奏陳皇帝軼正的時候,的確也說了要從淮河道北擊。可賈璘更知道“兵法之妙,理應存乎一心”的道理,豈能刻板如宋人故事?!

  更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典故,賈璘定要自由施展戰術,去實現補缺漢人天下的大愿。

  對于言行謹慎的林如海的此時發問,賈璘倒也不想、不能、不必與他交往過多。泄露軍事機密還在次要,他主要是不想令岳父為自己擔心。

  只說是另有預先安排,賈璘也就不再詳細說明。林如海本就是文職官員,自然也不便、不敢過多詢問軍事細情。

  再聊了一會兒,林如海起身告退,賈璘吩咐蘇璋、馮紫英親自陪同,送他前去驛站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林如海帶領隨從官吏,登船返回揚州。

  賈璘這邊再連續做了安排,隨即命部分官將陪同,也準備趕去揚州。他要出行的消息,自然先被后宅女眷們得知。

  襲人、可人并不著急,肯定是要跟隨。而妙玉,尤其是阿茹娜,就顯得有些焦急了。

  對于賈璘前去的原因,阿茹娜也知道有定婚林黛玉的事在內。對于他即將有正妻的事實,阿茹娜擔心自己將來會被冷遇,神情顯得抑郁。

  賈璘抱她在懷安慰道:“我與林氏黛玉并未有過肌膚之親,若說其他豪門女子,也有人向我求娶。可你知道為什么我定要娶林氏女?就是因為她有極為鮮明的不凡之處。女子或極為溫柔,或極為熱辣,或極為賢順,或極為嬌媚……,這都是各自得到專寵的原因。你若懂得了解自己的性子令我喜愛而非特指你身,就能明白我認可的夫婦之道了。”

  阿茹娜的嫩軟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認真地聽著。大致可以聽懂,她不禁低聲笑道:“璘大爺憐我、護我,我愛璘大爺、甘心侍奉璘大爺,這才是璘大爺喜愛最對的。”

  她藍澈的眼睛里滿是笑意、滿是自信,她紅薄的小嘴唇不停開合著,她白嫩的手指自顧細數著,賈璘聽得發笑,看得的確動心,不禁贊道:“好個醒事的女孩兒家。”她見如此,更是得意地說個沒完。賈璘終于難忍,伸手按扶住她,令她不能再清晰發言。

  “你就這樣繼續說吧。”賈璘笑道,“我這里有事,你偏說個沒完。”

  “就說。”阿茹娜金色的發浪擺動,并不就此服氣。賈璘再又發笑,阿茹娜終于兩手抱住他而停住了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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