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46章:出了問題
  “寶琴比你年紀小,你就該做她的好姐姐才對。”賈璘提示著說道。

  “好妹妹。”阿茹娜立刻笑嘻嘻地趴在薛寶琴的耳邊說道,“阿茹娜就是打趣你罷了。再說,即是你姐姐,給我端杯茶喝不也是可以的嘛。”薛寶琴羞得對不出話來,只得“嗯啊”著答應再連連點頭。

  見阿茹娜只是笑著看過來更福禮道歉,薛寶琴連連搖頭以示不必,發髻上的金釵盡數滑落在畫卷上。賈璘看得生趣而再就發笑,薛寶琴終于難抑求饒。

  被賈璘抱著的她發髻散亂,如同瀑布一般的黑色長發垂在身前背后,更為她添得嬌媚許多。阿茹娜看得發呆,薛寶琴只有緊抱住賈璘的脖頸,隨即無力地垂頭在他的肩上。

  金珠、翠玉端來水盆跪在地上,麗婧、美娥拿著布巾躬身為薛寶琴盥洗。只是不敢睜眼,薛寶琴摟住賈璘不敢松手。

  賈璘擁著她說道:“寶琴妹妹授蕙,待我來日再報。”薛寶琴眨了眨眼睛,也不便更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忍羞合手在腹側福禮道:“靜候爵爺。”

  想起來,她看了看自己的裙衫,不禁遲疑地說道:“說是妙玉姐姐衷愛紅梅,我這裝束,”

  賈璘只是笑了笑,再開口說道:“妙玉并不會刻意,她身心卻自如紅梅。寶琴氣質超然,裙衫上的芍藥也確乎極美。”

  薛寶琴福禮頷首回道:“奴家也是喜愛芍藥,今后就多用此花圖案了。”賈璘笑著點點頭。

  就要回去住處,薛寶琴只才起身就覺得兩腿酸麻、渾身乏力。口中嬌呼一聲,她重新歪坐在賈璘的懷里。賈璘欲要查看她是否有什么不適,薛寶琴連忙俯身抬手掩面拒絕。眼見她不勝的神態,阿茹娜先是皺了皺鼻子,進而不由得說道:“只怕爵爺再端不平酒碗了。”

  賈璘也不理會,隨后吩咐道:“去抬步輦送寶琴姑娘回去休息。只說是被阿茹娜氣哭身乏,而阿茹娜正被責罰即可。”

  金珠等人隨即抬來一張春凳,攙扶起薛寶琴。賈璘隨即說道:“等下我親自去向姨母替阿茹娜告罪。”

  薛寶琴紅著臉看看阿茹娜,再看著他。咬著嘴唇思慮再三,她點了點頭。再要邁步還是覺得不適,她正要隱忍,賈璘順勢抱她坐了上去。

  “謝爵爺。阿茹娜姐姐與奴家原本打趣,奴家倒也并無什么怨惱。”薛寶琴福禮后,含波的眼睛再盯看著他。

  目送她走遠,賈璘仍是不動。阿茹娜立刻蜷伏在他的身邊,小心地哀求道:“爵爺饒恕則個,你的阿茹娜原本也不是只做壞事。”

  “還真是有功了?”賈璘皺眉喝道,阿茹娜噘嘴說道:“爵爺被再惱,你的阿茹娜再不敢嚇唬她了。”

  賈璘暗呼口氣,阿茹娜連忙笑瞇瞇地回身去扯狼皮褥子。賈璘不禁笑道:“你卻也不嫌麻煩。”

  “再熱也歡喜。”阿茹娜一邊抽撤褥子,一邊回道。賈璘按住她干脆地喝道:“就你混鬧!你看其她姐妹有敢和你一樣的嗎?”

  “只要爵爺歡喜就好。”阿茹娜拜伏著不敢動。好歹懲治了她,賈璘由她親自服侍盥洗之后走去后宅。

  到了薛氏小院,賈璘才進去,就見薛母仍在呵斥丫鬟小螺:“若非你貪玩,如何會有惹惱瓦剌公主的事?”

  小螺跪著不敢回應,賈璘近前說道:“姨母不必責罰小螺,她原本也是年齡小了些。”

  薛母連忙起身福禮,薛蝌也從側屋走來施禮,賈璘略作回禮,與他們坐下說話。先是說了阿茹娜混鬧,薛寶琴一時無措而急惱,賈璘再拱手施禮。

  薛母與薛蝌連忙回禮,只說都是女孩兒家頑皮,薛寶琴也是好強爭競,只要彼此略有諒解就是了。賈璘再說親自慰問一下薛寶琴,薛母連忙命小螺帶著前去。

  薛寶琴此時臥在榻上,已經拉上了床幃。賈璘不好靠近,只是遠遠地站定說道:“寶琴妹妹勿惱,只要心寬即可安好。”

  停了一會兒,薛寶琴忍羞在帳內答道:“奴家多謝爵爺關愛,總是聽命就對了。”

  賈璘再問候幾句,隨后退回堂屋。再提及拜訪親戚的事,薛母略有為難之色,薛蝌先行答道:“總是保齡侯、林府等幾處,也已投了拜帖。”

  知道他們自覺身份與勢力衰弱,前去拜訪豪門親戚有些難為情,賈璘略微思慮過后,隨后說道:“蝌哥兒如今雖未弱冠,也有十八歲了。我的幕府里,倒也有個從八品的同幕府經歷,主責倉曹的空余職位。”

  薛母聽得發楞,薛蝌畢竟聰明,立刻站起身來。說著“蝌謝爵爺看重”,他當即拜禮在地。

  賈璘伸手拉他起來,再接著說道:“我要外出一段時間,這邊與金人也或有接連的大戰。當下正是用人之際,蝌哥兒理應參與家國大事。”

  薛蝌再次施禮道謝,薛母也趕緊福禮,再慨嘆著說道:“祖上本也是名門,早就想著讓蝌哥兒謀個出身,卻哪里有爵爺安排得好?”

  賈璘略微頷首,再看著薛蝌說道:“可有表字了?”

  薛蝌連忙答道:“家父驟然故去,在下卻暫未及冠,目下暫未定妥。”

  稍作沉吟,賈璘緩緩說道:“‘維周大篆成史籀,宣圣傳經制蝌蚪’。即用‘傳經’二字?”

  薛蝌當即拜禮說道:“蝌雖不敢當得謬譽,也拜謝爵爺費心。”

  賈璘隨后稱善,薛母合掌祝禱告知先夫。薛蝌再命丫鬟奉茶,賈璘擺手拒絕就要告辭,再想起來說道:“幕府中有孫紹祖者,太行須仔細對待,不必與其爭執。”

  他這話已然說明,就是說孫紹祖不是自己看好的人。薛蝌連忙施禮道:“傳經謹遵。”

  賈璘這邊自去處置公事,薛母與薛蝌心里歡喜。他們這房本已衰微,此時卻得到賈璘的看重,如何不為此喜悅。

  轉去住處,薛母坐在薛寶琴的床榻邊,告知她道:“爵爺果然爽快,只見你哥哥言行謹慎,立刻就吩咐了從八品的幕府經歷做得。”

  母親高興,薛寶琴自然更開心。她拉著母親的手說道:“爵爺關懷親戚,母親先是得救,女兒也擺脫了窘境。再就哥哥得到了出身,這都是我家的喜事。”

  薛母連連稱是,薛寶琴卻臉上泛起紅暈。女兒本就是母親的心頭肉,此時薛母見她更為嬌艷,不禁攬著她的肩膀笑道:“寶琴好俊的人兒,母親愛得緊呢。”

  薛寶琴先是羞赧一笑,再就想起與賈璘的魚水之歡來。那樣的情景先不說羞怯喜悅,只略作回想卻先就驚駭。他雄壯威猛,卻又極有耐心而溫情體貼。薛寶琴此時仍是回味甘美,心潮再就波動。

  薛母見女兒發呆,不禁再嘆口氣說道:“說來巧也是巧,正好遇到爵爺歡心時刻。若說不巧,他卻又說要外出一段時日。我本來想著,就尋個機會,托人與他提及我女兒的事,”

  薛寶琴聽得害羞,卻也實際完成了心愿,連忙紅著臉勸說道:“母親如何如此急切?女兒,女兒我倒也并不著急離開母親的。”

  薛母雖然見她羞澀,但見她并未反對與賈璘的事,也就放了心。再想起自家既往的事,她再慨嘆著說道:“就是你父親在人世,我們這房過得也是不易。本來覺得你哥哥尚未弱冠,總還是年幼。可此時得的官階雖然不高,總是有了一份格外的希望。就是我女兒的事,還讓為娘不放心著。”

  “母親快別再說了。”薛寶琴的臉上紅燙,嘴里說著,就要下床離開。卻才動得身子,她就一時沒忍住,低低地嬌呼了一聲。

  “我的兒,這是怎么了?”薛母連忙詢問,薛寶琴連忙忍著腫痛躺回床上,嘴里支應著說道:“只是覺得身子乏了。就母親也莫要累著,早些安歇吧。”

  薛母再關心幾句,就要起身,卻有丫鬟進來報道:“回太太、小姐的話,保齡侯那邊說是暫且繁忙,史姑娘又一直住在林府,只說再過幾天相聚;又林府那邊先回了明確信息,說是請太太、小姐,這兩天隨時過去坐坐呢。”

  薛母先就合掌說道:“總是有個來往走動就是,別只臥在爵爺府里。”薛寶琴心情復雜,只得安慰她幾句。

  再休養了一天多,薛寶琴覺得身子無礙,準備跟著母親一起前去林府拜訪。自家也備了一些禮物,賈璘也命人送來了一些錦緞絹帛及名貴藥材,再就是幾本古籍。

  準備停當,薛寶琴帶著丫鬟小螺前去賈璘書房道謝。進了屋子,她見到賈璘之后,既有愛意無限再有羞赧情怯。

  賈璘請她落座之后,隨即命柳媚兒帶著小螺去了里間屋子。這邊安靜,薛寶琴再就心慌意亂。

  賈璘捉住她的手,低聲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薛寶琴羞得抬不起頭來,也只好點了點頭。再覺得賈璘似乎毫不費力地伸手在嬌臀下一托,薛寶琴就憑空漂移了起來。她才要驚呼,又擔心被里間屋子的小螺等人發覺,連忙用帕子掩住了口,再低聲急切地說道:“須仔細。”

  “進去了就不會再出來。”賈璘隨口說道,“媚兒極伶俐,寶琴妹妹放心就是。”

  薛寶琴暫且放了心,心跳還是很快。賈璘抱她在懷里,輕聲說道:“我只說寶琴乖順。”薛寶琴暫未明白,眨著眼睛看向他。

  賈璘抬頷示意,薛寶琴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帕子、裙衫和心衣,不禁先是紅臉再就抿嘴笑了笑。因為他的喜愛,原本也是喜愛芍藥花的她,更是盡用不同顏色的這個花卉,來點綴自己的服飾。

  賈璘吻了她之后,再低聲說道:“寶琴此去只管安心。”

  忍住羞澀的薛寶琴看著他說道:“我理應祝愿爵爺一切安好。”說罷,想著他或者又要進去刀山火海,她忍不住拭淚不停。

  “不哭。”賈璘擁著她說道。

  薛寶琴點點頭,轉過臉來。卻被他正好捉住,她只得醉意般的閉目,緩緩地湊去紅唇。再感覺到、低頭見到芍藥花微動不已,被他握住心衣的她嬌聲說道:“爵爺容情啊,奴家才承恩不久,”

  賈璘自然不會再有過度行止,看著她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你既知我頗能逞豪,你的心思我豈有不知。”

  她羞得說不下去,賈璘卻仍是接著說道:“寶琴妹妹休慌,只聽我安排即可。我就這一二日起行,總是不能耽擱的。說來雖不能陪伴寶琴妹妹遺憾,卻也先要對寶琴妹妹有了眷顧而欣慰。”

  聽他這樣說,薛寶琴立刻睜大眼睛,眼淚立刻滑落:“爵爺就要出行了?”

  聽她的這聲發問,賈璘默默地點了點頭。薛寶琴立刻揚起兩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頸。賈璘熱吻著她,確也與這個美人覺得難舍難分。

  抱她坐回原處,賈璘再說道:“寶琴妹妹只管安心住著,再不會有什么事。”看著他,落淚不斷的薛寶琴情難自已再要湊近奉獻,卻見他自信地微笑搖頭。

  緊攥著帕子,薛寶琴狠狠心站起身來。賈璘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她拜伏在自己腿側,仰頭泣道:“早聽說爵爺勇悍,奴家原本混沌。現在雖略知些些,卻又不能陪伴爵爺做萬里行。奴家本不敢攀附,爵爺卻惠顧稱作妹妹。寶琴只待爵爺安好歸來,爵爺記得小妹掛念,千萬仔細。”

  賈璘連忙拉起她,抱著她說道:“定如寶琴所愿,我必會給你一份富貴。”

  薛寶琴情意深切,連連搖頭,只是拿著帕子拭淚。賈璘再看著她說道:“不許再哭。”薛寶琴臉上紅透,又忍不住拿著帕子掩嘴笑了。

  “如此才好。寶琴妹妹快回去休歇,我自會安排妥當。”賈璘輕聲說罷,薛寶琴福禮道別,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屋子。賈璘隨后喊來小螺,催她跟去。

  略作片刻,賈璘命柳媚兒找來襲人、可人。她們到了近前,見賈璘的神色嚴肅,也不敢說笑,只是肅立。

  沉默了一會兒,賈璘開口說道:“明日寶琴姑娘前去林府拜會,你們一起跟去。”

  兩人齊齊答是,可人再笑著說道:“只是辛苦了爵爺,我們去了若是無事,必會盡快回來侍奉。”

  賈璘卻擺擺手,只說道:“你們就留在那邊了。”

  襲人當即落了淚,可人也是發呆。襲人哭著說道:“爵爺不如就讓我們死,卻要這樣發出去嗎?”可人當即拜在身邊,扶著他的腿說道:“若我們做事不通透,爵爺只管打罵就是。原本曾說跟定了的話,爵爺如何這就不顧了?”

  賈璘愛憐地攬著她的肩頭說道:“可人著實可人,襲人又是醒事體貼,更不用我打罵。再不說這些,就我確曾答允你們的話,又怎么會反悔呢。”

  他這話說了,襲人先就踏實一些,但也連忙跪在旁邊說道:“爵爺,襲人自十歲上的年紀就跟著的了。只說一輩子跟定,絕不敢背約的。”

  賈璘摟著她接著說道:“我猜夫人會留寶琴姑娘陪伴,我又要外出,你們就先伴在她的身邊。”

  聽了這話雖然心里安定許多,但兩人仍是不舍離開。賈璘微笑著看著她們說道:“不止陪伴寶琴姑娘,你們就留在夫人身邊,直到我迎娶她,你們再一起跟來。”

  襲人只用求憐的眼神看著他,可人卻先是一驚,隨即拜禮連連,再說道:“爵爺恩德無邊,奴婢們就知道有這份福氣,跟對了人的。”

  她這樣說著,賈璘贊她聰慧。襲人因為情緒激動,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可人不禁急著罵道:“你自己也說十歲上就浪得緊了,想要跟著爵爺。此時爵爺真要升級你,真要賞你做姨娘,你卻一個勁地要推出去?!”

  襲人愣愣地聽著,隨即默默地點點頭。賈璘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好親自升她們的身份,但先去轉為林黛玉的侍婢。那樣的話,林黛玉嫁過來的時候,這兩人也就作為陪嫁丫鬟過來,順勢就是通房。這是一個明確的較高身份,再就是免除奴籍、轉為正式姨娘。

  隨后襲人抱住賈璘的兩腿,哭得抬不起頭,嘴里說道:“爵爺待我們恩重如山,原本也是知道的。可現在再聽了爵爺的話,奴婢心里雖有說不出來的萬般歡喜,更先有萬般感激。”

  賈璘安撫著兩人,襲人再說道:“只是想著爵爺要辛苦幾年,奴婢仍是不舍。”

  可人說道:“爵爺既然做了安排,又是為我們未來的好,如何不能暫且忍得幾年?偏你心里身上做癢難忍?”

  襲人仍是抹淚,賈璘起身說道:“襲人莫要感傷,可人說得極是。為將來故,我亦不舍,但你們只好稍有忍耐。”可人一時動情,也湊近把粉臉貼住。

  賈璘再見柳媚兒站在旁邊呆立不動,隨即喝道:“還不快去里間候著。”柳媚兒冷不防打個激靈,連忙紅臉低頭走去。

  襲人、可人若降順的貍貓一動不動,賈璘自顧說道:“哪里許多罪過,再又如何賠罪?”襲人哽咽著說道:“奴婢心里除了日常活計,再就永遠只有爵爺。”可人合掌拜禮泣道:“終究是要分別幾年,爵爺萬安就是。”

  三人正在說著,金釧、玉釧、柳媚兒輕步進來侍立。賈璘見她們面色都是遲疑,不禁問道:“如何?”

  金釧拉著玉釧的手,當即拜伏求道:“爵爺別怪媚兒告知,我們姐妹聽了襲人與可人姐姐要轉去林府,心里實在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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