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75章:桂花夏家
  邢岫煙也是覺得茫然,再又想起來什么,臉上立刻轉為紅透。旁邊的李綺才要再問,就見李紋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笑著說道:“岫煙姐姐這是懷了小公子了。”

  因為害羞而揚起手來要打,但邢岫煙卻更有滿心歡喜。李紋、李綺笑說幾句后隨即起身,正式地給她福禮祝賀。邢岫煙連忙說道:“還未請太醫來看。”

  這事不用費什么心思。邢岫煙時年十七八歲,又在侯府調養得當。賈璘又倍為關愛,受孕正是應當。

  這三姐妹說笑開心,那邊的碧月與素云等人見了面,只有更加熱烈。眼見素云毫無回去的意思,性格更為活潑的碧月當然知道這是她在這里住得開心之故。

  不禁嬉笑著,碧月試著問道:“素云姐姐,你且回去幾天,我來這里住幾天可好?”

  “休要爭執這話。”素云連忙警示道,“我也要為蘭哥兒洗衣、燙衣,哪里就是每天里只是玩笑了?”

  碧月見她著急,索性也不再說,卻暗暗地記下了要回去做個輪番過府來的請示心思。

  賈璘下值之后得知邢岫煙有恙,連忙親自予以診問。確定了這個消息,他先是擁吻她以示看重。邢岫煙掙出來之后,拜禮低泣著說道:“妾身原本只覺得飄零,卻幸有侯爺眷愛。如今更如此快地有喜,妾身只擔心侯爺的榮寵過度。”

  賈璘拉起她落座旁邊,笑著說道:“我正要你開心,還說什么過度的話。”邢岫煙再福禮后,不禁想起來什么,而略有蹙眉、噘嘴。

  不待賈璘追問,她忍住羞怯,湊近他的耳邊說道:“只是不能隨時侍奉侯爺于枕衾。”賈璘只是笑笑,邢岫煙想了想,再又帶著驚心的神情小聲說道:“更不可如昨夜那般。”說罷,她認真地對賈璘點點頭,以示所言非虛。

  看著她可愛的神態,賈璘不禁大笑。擁著再吻了她,賈璘隨即命篆兒找來晴雯,拿來二百兩銀票,算是對邢岫煙的獎賞及祝福。

  當晚,賈璘備下酒宴,邀請邢岫煙的父母前來為此事慶祝歡飲。

  之前得到許多聘禮,此時的邢忠夫婦先是手頭大為寬裕,再就是賈璘進而封侯,更是只有歡喜萬分。也別說什么自恃“泰山”的話,兩人更為賈璘看重而開心。

  酒宴罷去,邢忠夫婦轉去后堂,邢岫煙出來拜見。邢忠略說了幾句“安好”的話就去到一邊遠坐。邢母再叮囑百般主意事項,邢岫煙羞怯地逐一答應。

  交代完畢,邢忠夫婦就要離去,邢岫煙起身施禮之后,從袖子里拿出那張二百兩的銀票。遞到母親的手里,她落淚說道:“連帶我們一家,都受到侯爺的格外恩寵。這些銀子父母且拿去,只萬不可再接下侯爺的賞賜。再者,請父母也不必繼續住在姑姑那里。獲得銀兩也有不少,你們就在左近買個小院住著,總比住在那里踏實安心。”

  聽她這樣說,邢母當即抱著她抹淚回道:“若非岫煙如此醒事,我們仍是過得擔驚受怕。只你爹爹混鬧,為娘只擔心辜負了侯爺與你的好意。”

  邢岫煙聽罷,再要對邢忠拜禮。女兒現在既是侯爺的如夫人,更已經有了身孕,邢忠哪里敢讓她如此。連忙說著“都聽岫煙的話”,他趕緊止住了女兒的拜禮。

  轉回前堂,這夫婦兩人再見到賈璘的時候,各自面紅過耳。

  賈璘倒也坦然,仍是拿出備好的銀票說道:“岳父岳母大人也是不易,就請收下。”

  邢忠夫婦既已得了邢岫煙的銀票,又還備受叮囑,此時不敢再接過去。

  邢忠慨嘆一聲說道:“我也知道銀子來的不易去的倒快。原本也是混鬧,此時見到女兒懂事,我頗為羞愧。侯爺的賞賜已經夠多,我們不敢再接受了。”

  賈璘沉默片刻,隨即正色說道:“晚輩妄言,岳父岳母大人勿怪。依我之見,你們不如仍回金陵。那里既是邢氏祖居之地,岳父更可趁著手里有了積蓄而置辦些房屋、田畝,以安心度日。若能如此,豈不比住在這里要好得多?”

  邢忠立刻回道:“就是侯爺說的這話!之前我來尋妹妹,其實也就是這個心思。眼下侯爺說明,我們這就準備回去。小女在侯府又是一切安好,我們更為放心。”

  賈璘隨即拱手說道:“請岳父岳母放心。或者不久后,我們也會前往江南。到那時,我與岫煙必為拜見。”

  邢忠夫婦就此確認,起身準備告辭。賈璘還是把準備好的五百兩銀票,塞在了邢忠的袖筒里:“就置辦一份像樣的產業,足以令岳父岳母安養天年!”

  他說得很明確,或者就是暗示性質的命令:再要混鬧,老了如何得安?!

  邢忠羞得滿臉通紅,也只得收了銀票。邢母抹淚再說了許多好話,與丈夫一起道別離去。

  賈璘吩咐杜金平親自送他們回去榮國府,再轉去捧雪齋看望邢岫煙。屋里幾個丫鬟,連帶素云一起都在安慰著邢岫煙。

  見到賈璘進來,她們紛紛退去一旁。素云只稍微看他一眼,先就紅了臉。賈璘覺得奇怪,篆兒先就拉起素云的手,只低聲說“都贊服侯爺威風”。素云聽了她這話不僅沒能安心,反而立刻紅到了腮下。

  賈璘也不理會,徑自走去里間。邢岫煙眼圈發紅,定是才哭過,見到他近前,她先就要拜禮。賈璘扶住并抱她在懷,坐下來安慰道:“只說岫煙太過謹細。”邢岫煙想起他在榻上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不禁先是臉紅。

  卻也不笑,她就在他懷里福了福,輕聲說道:“岫煙自覺薄命,卻不料侯爺竟然如此厚愛。也莫說入來侯府,再僥幸有了身孕而受寵愛。剛才妾身又記起多年前,妙玉姐姐曾受侯爺轉托贈送銀兩補助,就又忍不住,”

  不待她說完,賈璘慨嘆一聲回道:“所以姻緣天定。”邢岫煙點了點頭,看著他癡情地說道:“感念天意。”

  “不如說先感謝你自己。若你非玉質冰心,又豈能入我懷里。既是贈送銀兩,岫煙也不必當我過善,我自然也不能任意施恩于任意人。”賈璘干脆地說道。

  邢岫煙先是點頭,再又看著他癡癡地說道:“若如侯爺說說,岫煙豈不更為榮幸,只該百般感謝侯爺才對。”

  “你一直感謝得很好,又是誠心,所以才會如此快地有喜。”賈璘說罷,邢岫煙再不禁歡喜顫栗,主動湊近紅唇。

  纏綿吻著她,賈璘伸手在她衫內探索而終于使她難禁。說著“侯爺憐愛”,邢岫煙抱著他的脖頸嬌喘著哀求道。

  也不再為難她,賈璘抱她回去床榻,再轉身走來。篆兒立刻紅臉低頭,琥珀、珊瑚也是靜立。素云本來站得遠,卻覺得隨著他的走近,自己仿佛正在被烈焰包圍了。

  “你們仔細服侍。”說罷,賈璘自顧走去。去到書房查看了賈蘭的功課,賈璘贊許過后命他早些安歇。

  轉過天來,碧月受李紈委派,再與李紋、李綺姐妹同來探望,隨即對素云說了“大奶奶要你暫且回去,由我在這里服侍幾天”的話,碧月的神態外表安定,心里卻滿是得意。

  素云在這里住得開心,更對賈璘有了更多的好奇。此時卻被突然替換,她自然覺得掃興非常。也不敢多說什么,她只嘟囔了幾句,也就轉回榮國府李紈那里。

  本就是活潑性子的碧月就此歡喜,與篆兒、琥珀、珊瑚等人頑鬧得開心。再也大致如所想那般,她也聽聞甚至偷見了賈璃的威風,心里搖曳不定、傾慕不已。

  晚間,賈璘正在書房督導賈蘭,只見碧月主動進來幫襯著添燈油、剪燭芯。這邊正是安靜,賈璘卻聽她低呼一聲。

  轉頭看去,他見到碧月立刻低頭恭立不動。也不便打擾賈蘭,賈璘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去到里間說話。

  碧月小心地跟了進來,聽他低聲問道:“如何喧嘩?”

  抬頭看他神色嚴肅,碧月發抖著小聲回應道:“奴婢正在剪燭芯,缺未留意看到爆了個燈花。就此有了驚擾,奴婢再也不敢,求侯爺別治罪。”

  說著她就要拜禮,賈璘擺手說道:“你只仔細就對了,也不必多禮。”

  見他總還是溫和的,碧月先就放了心,再抬頭看了看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他。心里贊個好字,身體也配合地發軟,她的眼睛也忘了眨。

  賈璘只笑了笑,要從她身邊走過。碧月閃身側避,卻不小心自己的手與他的手觸到。立刻縮了回來,她低聲告罪道:“奴婢失禮了。”

  這是她有意渴求近身,賈璘隨即拉著她的手握了握。覺察她顫抖不止,賈璘只低聲說道:“你若愿意,就留在我府。”

  驚訝地仰頭看著他,碧月眼中濕潤。也不多猶豫,她就拜伏下來,低聲說道:“是。”

  賈璘暫不理會,仍讓她先在邢岫煙那里伺候著。碧月領命之后,就此更為歡心,與篆兒等人的說笑更為歡暢。

  查看了賈蘭的功課,賈璘再去到捧雪齋。李紋、李綺姐妹還在與邢岫煙說笑,見他進來連忙起身施禮。

  賈璘再邀請兩人落座,隨口問了幾句家常話。李紋、李綺與寡母住在榮國府大觀園,又伴著個守寡的李紈,可謂是清冷至極。即便李紋、李綺姐妹都與邢岫煙有近似的性格,畢竟也因為少女年紀覺得過于沉悶。

  更何況,原本性子最為安靜的邢岫煙,入得侯府之后不僅生活大為改善,就連性子也活潑了很多。不用李紋、李綺姐妹亂猜,只邢岫煙很快有喜就可證明。

  這些都能證明賈璘既是文武奇才,更是體貼備至的人。此時略微看了看他,李紋、李綺姐妹都暗贊不已:好威風的侯爺。

  再坐了一會兒,這對姐妹說著告辭而起身,賈璘隨即命篆兒去吩咐杜金平親自護送回府。

  李紋姐妹再又答謝不已,賈璘親自送她們到了侯府側門。才要再說幾句道別的話,他先聽到門外有幾輛馬車的聲響。

  隨著有人說著“侯府到了,你們須仔細侍奉”的話,再有一陣輕微的喧嘩聲傳來。

  隨即,管家婆子周水蓮就快步近前報道:“榮國府來了林之孝家的,說是得了老祖宗的吩咐,奉了二奶奶的話,把園子里不用的十二個戲官兒送來了。”

  那邊的李紋、李綺先就暗贊一聲,只道賈璘好本事、岫煙姐姐好福氣,再得了許多伶俐女孩侍奉。

  齡官兒、芳官兒、寶官兒、玉官兒、文官兒、菂官兒、藕官兒、蕊官兒、茄官兒、葵官兒、豆官兒、艾官兒,這十二個小戲官個個美艷嬌麗、精明伶俐。可從她們被挑選入得榮國府,再學藝迅速可以證明。

  又難免又小女孩頑鬧的心思,她們再又活潑可愛。原本聽說大觀園要散了戲班子,大多小官兒或是沒了家世或是不愿再回去,只愿留在榮國府。再聽說被侯府接過去,她們先是畏懼,再又知道賈璘溫和而也就安心。有幾個小官兒想著或被家人接走,但王熙鳳只說去了侯府由侯爺定奪,也就先跟了來。

  就在李紋、李綺姐妹的詫異目光的注視下,一眾小女孩靈巧輕快地進來府邸。晴雯隨即招來麗婧、美娥等人幫襯著,先帶著她們安頓去賈璘所住的院落。

  送別了李紋、李綺姐妹,賈璘回去后堂,十二官兒在晴雯等人的帶領下,就在堂中拜禮。

  賈璘隨后說道:“你們就安心住在府里,只要守得一應規矩,就由我為你們接了身契。家里人來尋,我自會回應。每人月例錢都是六百錢,仔細做事就對了的。”

  六百錢已經超過了榮國府三等丫鬟五百錢的月例錢,十二官兒原本只是被當做小寵物一般的養著,哪里有過這樣的高薪可拿?她們聽了這話當即面面相覷,彼此都是眨眼不斷。

  晴雯見她們調皮,當即呵斥道:“或者是高興過分了?總要知道磕頭謝恩才是。也別說侯府的錢好伸手來拿,只小心說話做事不爽利,定是要挨板子。”

  十二官兒連忙先拜了賈璘道謝,再對晴雯拜禮。芳官兒膽子大些,徑自開口說道:“主子娘說得極是,我們也知道侯爺事務繁忙,絕不敢如在那邊吵鬧。真惹惱了侯爺和主子娘,就任憑打來也是應該的。”

  晴雯冷冷地說道:“知道你原來是個有些家世的,只須看在眼前就是。說到打字,我豈能做得來這事,自有管家婆子們應著。”

  旁邊的周水蓮立刻接話道:“留下就只有遵命兩個字。你們也是簽了死契的,知道有了事故就是或打或賣。至于月例錢,只要安心侍奉就可按時拿在手里并不會少。逢到府里喜事或主子們開恩,隨時賞賜也是有的。”

  芳官兒立刻帶頭答了是字,其她小官兒們紛紛附和。賈璘擺擺手,十二官兒再磕了頭,就由周水蓮帶著去安頓。

  旁邊的碧月看得發愣,晴雯隨后說道:“既然你在這里住著,就先與我帶領她們。這樣一來,她們也不再認生。”

  “就是這樣的話。”碧月連忙福禮答道,“我也就多了許多姐妹。”說了這話,她偷眼看了看賈璘,先就臉上犯了紅。

  晴雯帶著一眾人等對十二官兒予以調教不提。賈璘正要回去休歇,忽然想起賈薔來,隨即吩咐杜金平前去尋找。

  這邊周水蓮與晴雯對小官兒們做了一番訓示,再轉回來請命。賈璘先讓周水蓮退下,對晴雯說道:“把那個芳官兒喊來。”

  不多時,芳官兒低頭走了過來。固然有些膽怯,但她腳步仍是輕快,可見她確乎有一份與生俱來的膽量。這份勇氣或有她原本有些資財的家世,但更多的來自于她對自己容貌的自信。

  芳官兒長得面龐嬌嫩圓潤,眼睛若含秋水。身段雖然還是細嫩,卻因為她既是唱曲的出身而頗有搖曳姿態,更有少女的苗條婀娜。女孩兒家長得美是天賦,芳官兒更有的自信就再為她添了歡脫嫵媚。

  站到近前,她再拜禮說道:“給侯爺請安。”

  “我知你性子傲氣,”賈璘才說罷,芳官兒就連忙接話道:“奴婢原本是有些調皮,但也知出身究竟不如侍奉侯爺和主子娘的尋常丫鬟。再又侍奉侯爺,奴婢定會仔細。”

  晴雯笑著嗔道:“你卻敢說話!”芳官兒再伏地請罪。賈璘擺擺手說道:“你知道這些也是不易。如你所愿,就留在吳氏主子娘這里。”

  芳官兒連忙磕頭道謝,再拜了拜晴雯:“主子娘可憐奴婢。”

  晴雯拉起她說道:“仔細做事即可,旁的并沒什么不同。”芳官兒再次福禮道謝,外面有杜金平回話,說是“賈薔到了”。

  晴雯帶著芳官兒先行退下,賈璘就看到賈薔低頭走了進來。先拜了禮,賈薔紅著臉說道:“侯爺找來,侄子就急匆匆地趕來,只是,只是,”

  “你應該知道那幾個小戲官兒到了我這里。”賈璘徑自說道,“卻如何來遲?”

  賈薔的臉更是紅透,拜禮著說道:“侯爺一向關愛,可侄子終究不成器。齡官兒既然入了侯府,侄子再也不敢求。”

  賈璘略微笑了笑,再詢問道:“這么說,薔哥兒是另有了心上人?”

  沉默了一會兒,賈薔仍是拜伏著,再不敢抬頭,嘴里說道:“若能娶到寧國府的丫鬟銀蝶兒,侄子再不敢有別的奢望。”

  銀蝶兒是寧國府尤氏的丫鬟,也是個漂亮伶俐的。尤氏在與李紈的交往中,曾被李紈揶揄說那個叫做炒豆兒的丫鬟做事不通透。銀蝶兒曾大膽為尤氏暗喻鳴不平,只說是“我們奶奶寬待下人,只是下人就此不醒事”。由此可見,銀蝶兒的性子熱烈豪氣。

  沉默片刻,賈璘回道:“這事我記下了,你自去做事吧。”賈薔再磕了頭,轉身也就離去。

  他或許是不敢與賈璘再討要齡官兒,或者的確是轉意了那個銀蝶兒。他又說得坦然堅定,賈璘也不必多費心思,隨后轉回后宅。

  臥房錦被鋪好,芳官兒已然鉆進了被窩。晴雯掩嘴笑道:“倒也是個醒事的,只說要暖被窩呢。”

  芳官兒露在被窩外面的烏黑頭發,就此因為點頭動了動。賈璘不禁笑了笑,再想起來說道:“就把齡官兒找來。”

  不多時,眉毛淺淡、眼神清亮,身條更為柔細的齡官兒隨即走來拜禮。賈璘坐在旁邊,隨即問道:“齡官兒來了這里可安心?有沒有什么格外的心思還沒了結?若有的話,就與我說來,必為你做主就是。”

  眼前有了水霧,但齡官兒還是搖了搖小辮子,福禮之后嘴里輕聲說道:“感恩侯爺關懷,奴婢再沒別的什么心思。”

  她在戲劇里為小旦的角色,即為未出閣的小姐。戲如人生,她于此時也是一副嬌弱可憐的形象,就是說話的聲音也極為嬌嫩柔細,更還帶著幾分曲調,聽來極為婉轉悅耳。

  賈璘隨即點頭說道:“你就留在我身邊。”齡官兒再拜禮稱是,被窩里的芳官兒聽到,立刻從被窩里探出頭來。

  她性子活潑、膽子也大,就招手道:“盥洗了就快來。”齡官兒才遲疑地說“倒是洗過了的”,穿著紅綾子心衣的芳官兒就從被窩里爬起來,伸手捉住了她。

  齡官兒稍作扭捏,也就迅速地褪了褂子和綿裙,也只穿著紅綾子心衣、素白的睡褲迅速地鉆入了被窩里。

  看著這對可愛的小姐妹,賈璘與晴雯只是發笑,隨口說些后宅的事。兩人說了一會兒,扭頭看去,只見那兩個女孩原本也在低聲說著什么,此時卻都先睡著了。

  知道她們也是笑鬧的累了,賈璘示意不必打擾。晴雯才抱住他,卻聽到外面麗婧說“阿茹娜主子來了”。晴雯只得笑了笑,自顧先走了出去。

  “阿茹娜給侯爺請安來了。”說著話,阿茹娜笑嘻嘻地近前。又也不福禮,她模仿著男子的禮儀拱手道:“侯爺萬安。”

  賈璘笑著抱起她輕放在一邊,阿茹娜熱火地與他纏綿,先是親吻再就情話不斷,任由他憐愛。

  紅燭搖曳暗淡,阿茹娜偎在他的懷里終于睡去。夜半時分,阿茹娜醒來后想著畢竟是在晴雯這里,就悄然回去了水云間。也是睡了一會兒的賈璘,才醒來就見到是睡姿如小貓的芳官兒、齡官兒,正熟睡得毫無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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